“妹妹现在得意的未免也太早了罢?说话前最好先过过脑子,免得祸从口出。”柳芙桑冷哼声,抬腿离开。
白傲霜望着柳芙桑的背影恨恨发誓,迟早有一日她要将柳芙桑从太子妃的位置上踩下来。
接下来几日间,秦焱国发生了大事,皇帝驾崩了。
听闻皇帝驾崩后,御前大总管当众宣读的传位圣旨是传将皇位传给太子秦玄宇。
还有传言,先皇临走前告诉秦玄宇,他这十年来身体不好的原因就在于九王爷在他的饮食里面做了手脚。先皇死不瞑目,希望秦玄宇诛杀九王爷。
太子顺利登基,九皇叔以毒害先皇为罪名被贴了皇榜通缉,从这些短短几字,就能知道整个秦焱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琉璃谷,花海。
茵儿挽着一只小篮子采集花瓣用来沐浴,不经意间透过花影看见远处有两抹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是秦冷煊和暮久。
茵儿弯着腰躲到花海里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过了一会儿,秦冷煊和暮久走近花海里停了下来。
茵儿凛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还好花海风大,吹得花枝乱颤,秦冷煊和暮久暂且没有察觉出远处大石头后面藏了个人。
“主子,太子已然顺利登基,如今给您安上了一个谋害先皇的罪名,全城都在通缉您和王妃。”暮久将外面的情势汇报给秦冷煊,请示道:“主子,接下来我们是否要有所行动?”
茵儿瞳孔微张,有些惊讶,这些年她知道阿煊身份不简单,也猜想过他是皇亲国戚,看来竟然猜对了。
阿煊是王爷,而楚冰璃是王妃,她怎么那么好命?
秦冷煊目光一凝,望着大石头和暮久交换了一个眼神。
茵儿竖着耳朵听秦冷煊的回应,却等来了一把剑横陈在她的肩上,她手中的花篮落地,里面的花瓣撒了一地。
“别杀我,我是茵儿。”茵儿站起来朝暮久露出一个苦笑,随后目光移向秦冷煊,解释道:“煊哥哥,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适才……”
茵儿想着说辞,她神色一亮,接着弯腰揉了揉腿,皱着眉头说道:“适才我不小心崴了脚,靠在石头后面休息,没想到你们会来,我……”
秦冷煊冷着一张脸,对暮久命道:“扶她回去。”
“是。”暮久扶着茵儿走出花海,茵儿只好装着瘸着脚走路,经过秦冷煊身旁之时,她抬眸望着秦冷煊,神色有些焦急:“煊哥哥,你会有危险吗?茵儿担心你。”
“无碍,你管好自己。”秦冷煊声音很冷,说完转身离去。
茵儿望着秦冷煊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爱而不得的复杂情绪。
暮久冷睨了茵儿一眼,松开茵儿的手,说道:“茵儿姑娘分明没有崴脚,别装了,自己走回去吧。”
眼看着暮久就要走远,茵儿在后唤住暮久:“暮久,适才你说的那些可是真的?煊哥哥当真会有危险吗?”
“茵儿姑娘,适才的话,你最好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主子有我们保护不会有事。”暮久说完快步离去。
茵儿心中郁闷难当,急急回到药王阁去找师父。
药王正在琉璃湖边钓鱼,茵儿沏了一壶茶走过去,看着师父将茶喝下,她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又怎么了?”药王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茵儿神色凝重答道:“师父,外面变天了,新帝登基,举城通缉煊哥哥,我担心他的安危。”
药王手中的鱼竿一顿,也叹了一口气,答道:“他如今身在琉璃谷,外面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此处的,你无须挂心。”
茵儿依然愁眉不展:“可煊哥哥未必会在这琉璃谷躲一辈子呀,我是担心总有一日会被发现行踪,到时候该怎么办?”
“躲?”药王冷哼,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舍了天下,和心爱之人归隐山林,怎么能叫躲呢?你就别瞎操这个心了,昨日为师给你的药书看了吗?还不快回去温习?”
茵儿有些不服气,尤其是听见师父说煊哥哥舍了天下,和心爱之人归隐山林,这话听着尤为刺耳。
难不成煊哥哥往后余生都要和楚冰璃呆在这琉璃谷,做一对恩爱夫妻吗?
在琉璃谷,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才不要看到心爱之人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知道了,徒儿这就去温习医术。”茵儿告退,心中在酝酿着什么。
谷主寝宫,阿竹将外面传来的消息告诉楚冰璃:“公主,如今新帝登基,九王爷成了通缉犯,您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尽快找到燚焱珠回楚凉国。”
楚冰璃脑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这段时间和秦冷煊的点点滴滴,第一次遇见他时,两人在树上挨得那样近,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第二次见他,虽然是不清醒的状态,却朦朦胧胧还记得一些片段。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楚冰璃竟走神了,阿竹看公主的神色,立刻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他沉声问道:“公主不会是对九王爷动了真心吧?别忘了您父皇交代的任务,您拿了燚焱珠可是要回楚凉国的,如今九王爷已是通缉犯,公主切莫沉迷这小情小爱才是。”
“够了。”楚冰璃打断阿竹,淡声说道:“本公主自有分寸,你退下吧。”
“公主……”阿竹还想说什么,楚冰璃睨了他一眼,他只好将话吞进肚子里,行礼告退。
阿竹走出寝宫,便看见秦冷煊站在门外,他心下一惊,立刻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