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家夫君了,你那些小把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云眠说完,话锋一转,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底气:“我不需要修为,仅凭这一把剑就能让你无力招架,不怕死你便试试。”
“你!”飞雪语结,这女人简直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啊,不就是一把剑嘛,她倒要试看看,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还能用一把剑杀了她不成。
“暴雨梨花!”飞雪一阵怒吼,冲云眠使出绝招,此招一出,无数片梨花花瓣化作利刃朝云眠袭来。
小灰灰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若是它冲过去挡在云眠的面前,顷刻间便会被射成刺猬。
它犹豫了一瞬,脚底如同抹了油,从窗户钻出去,化作一条线,消失在夜色中。
云眠挥动着透骨剑,去挡住那些花瓣化成的利刃,好在,透骨剑中藏着帝战天的一抹意识,云眠挥舞起透骨剑来犹如神助攻,格外灵敏。
飞雪蹙眉,转而冷哼:“雕虫小技,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强的体力,能抵御成千上万的利刃!你且等着,总有一片会割破你的喉咙!”
飞雪说完,更加卖力的驱使暴雨梨花朝云眠袭来,都被云眠手中的透骨剑一一劈落,有一种片叶不沾身的洒脱。
只是,这透骨件着实沉了些,渐渐云眠手臂有些酸痛。
“呵~~这么娇弱也敢挑衅我,受死吧!”飞雪冷笑一声,势如破竹。
只是她没有得意太久,突然,她的五官紧紧扭曲在一起,露出痛苦的神色。
“是何人,竟胆敢偷袭我?”飞雪冒着冷汗,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落。
云眠了然于心,必定是小灰灰,找到了飞雪的本体,飞雪是棵梨树精,此刻小灰灰正在梨树上撒泼。
飞雪被人踩住了软肋,无暇再与云眠纠缠,她转身消失在屋内。
待飞雪回到梨花树下时,只见枝头空空,满树的梨花和树叶全部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罪魁祸首小灰灰不见踪影。
飞雪抓狂尖叫:“啊~~你们这些混蛋!我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她回到树体,开始疗伤。
过了片刻,帝战天提着透骨剑步步逼近,浑身透着冷然的杀气。
飞雪大惊,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竟然没有死在酒窖里?不可能!酒窖里可是有上百只剧毒黑寡妇,你不可能会活着出来!”
帝战天确实中了毒,可毒性已经被他暂且压住,看不出异常。
他适才回到木屋时,刚好看见飞雪离开,他将那坛梨花酿放下,拿了透骨剑就追了过来。
上次放了她,倒是惹来了麻烦,这次他不会手软。
剑起剑落间,那棵梨花树被拦根斩断。
一阵夜风吹过,掀起了地上的花瓣,纷纷扬扬飘向远方。
远处,还在养伤的悦梅看见无数梨花飘来,似乎知道了什么,哽咽道:“姐姐……”
帝战天回到木屋,将透骨剑往旁边一放,云眠迎上来,准备去拉帝战天的手臂。
帝战天为了不让云眠发现他中毒一事,于是从拿出一包梨花,对云眠说道:“云眠,你体内的毒尚未解干净,我去将这味解药煲好等你醒来喝,你先睡吧。”
云眠的手怔在半空中,旋即不动声色落下,心想,夫君有点不对劲。
“夫君,我现在身体已无大碍,煲解药不急这一时半会,你肯定累了吧?先歇着,明日再煲解药也不迟。”云眠走到帝战天身后,想要给他宽衣。
她能感觉到夫君有一丝疲惫。
“若不将体内毒素解干净,怕是出了梦魇后留下后遗症,娘子听话,你先睡,明日一早就可以喝到解药。”帝战天坚持,因为他知道,只要和云眠一起躺下,她势必会发现他中毒之事。
他不想让云眠担心,影响她走出梦魇。
只要云眠能出去就行,他不担心自己。
帝战天说着抱了抱云眠,转身走出房间,将门关了起来。
云眠微愣,她怎么感觉夫君对她有一丝疏远?
又或者说,不是疏远,而是夫君很在乎她。
夫君这么晚了,还要给她煲药,她才不急着喝药呢,她要让夫君好好休息。
这般想着,云眠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还没有走到厨房,就听见帝战天的声音传了过来:“连夫君的话都不听了?嗯?”
云眠脚步怔住,没有继续向前,她能听出夫君语气里的不容置疑,夫君希望她去睡觉。
可她实在舍不得将夫君一个人丢在厨房里过夜。
云眠在原地徘徊,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夫君,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
帝战天顿了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压制住毒性,妥协:“好,进来吧。”
“夫君最好了。”云眠欢快的走进厨房,在帝战天身旁坐下,依偎着他。
灶里的火烧得很旺,映着云眠和帝战天的脸,这是两人难得的温馨时刻。
云眠忽然想起什么,试探着问道:“夫君,适才去找酒窖,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帝战天若无其事的答:“为夫这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看起来好好的,可万一有磕到碰到呢?我不放心,让我检查检查。”云眠说着,去扒帝战天的衣衫。
“娘子,你这样会让为夫想歪。”帝战天哭笑不得,将云眠往怀里按,在她耳边哑声问道:“是不是又欠收拾了?嗯?”
云眠耳根烫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