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凶间尽处>24、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第二天,一个更离奇的消息从传了出来。那施工队挖掘到一个巨大的洞,几名工人好奇稍稍往里面探了探,结果发现里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蛇啊。”

“那还真有点奇怪。”孙浩科笑道:“不过民间传说,有一能说成百,未必就是真的。”

“不管真假,当天的施工反正是立即停止了,就在那天晚上,体育场附近发生了不明原因的停电,唯有娘娘庙那里灯火通明,就如同万家灯火,但是那个地儿,从来就没有电灯。

总工程师连夜召集大家开会研究,最后才决定放弃了拆迁,并把两座体育场往北方迁了一公里。所以,我们后来再看到的两座体育场,并不是在最初决定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中轴线上,而是在冥冥中向北移了一公里。连国家也要为娘娘庙让路,你说邪门不邪门?”

孙浩科哈哈大笑,“这种事我听得多了。很多都是茶余饭后人们乱讲……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添油加醋,越说越玄。”

“乱讲?”王柏然嗤之以鼻,“那我跟你说个真事,这可绝对不是以讹传讹。”

“好啊,闲着也是闲着,我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比丧尸更可怕。”

“你就当笑话听?这人。我跟你讲了,你可别怕?”

“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王柏然嗤之以鼻,“嘿,说出来吓死你,我刚来亚特兰大的时候,在离城里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华人嘛,总是喜欢住在一起,一来生活习惯彼此差不多,二来大家互相也好有个照应。所以我的邻居也是个华人,算是个孤寡老人吧,之前嫁了个老外,结果她老公没几年就过世了,留了一套房子给她,到老了无儿无女,就一个人在这边凑合。基本上都是靠着一点救济过日子。

我就知道她是姓郭的,就叫她老郭奶奶。她家和我住的地方就只有一个矮篱笆隔着,一迈腿就到她家了。平时他们家七大姑八大姨的,总是来串门子,倒也挺热闹。咱们华人的聚会,和国外又不同。像美国人唱个歌,喝个小酒啊,什么的。华人的老头、老太太聚在一块,除了跳广场舞,大概就是打麻将了。有时候打麻将人手不够,还总叫我凑数。我也是为了哄他们开心,所有时不时的假装输点钱,一来二去的,就和老郭太太混熟了。

后来‘天启’疫情爆发,那老太太不幸第一批就被感染,结果他们家一下就冷清下来。那老太太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在美国根本看不起病,平时她的那些亲友明知道这个状况,也没人来帮忙,她就只能在家等死。”

这个王柏然讲起故事来滔滔不绝,口才倒是真的不错。

“那你也没管吗?”孙浩科问道。

“我倒是想管,可惜那时候我有任务,大半年都没回去了,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那时候她已经病得皮包骨了,神仙也救不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真是可怜啊。国内的那些亲戚,更是连个电话也没打过,这就叫……叫什么呢?”

孙浩科不禁慨叹,补充了一句:“这大概就是‘春冰薄,人情更薄’吧!”

“哎呀?”王柏然调侃道:“还是有文化的人牛逼,出口成章啊!我就一直想不明白这话怎么说。”

“春冰薄,人情更薄,还有下一句:江湖险,人心更险。”孙浩科笑道。

“这算是说对了。江湖险恶,不行就撤嘛。”

“后来那老太太怎么样了呢?”

“后来当然就得我这个不怕死的去照顾她啊,本来想送她去医院,她又告诉我说不去,没有钱。

我说:我拿钱。

她也不肯。

她这辈子,怕两种人,一,是怕警察,二是怕医生。自然就最怕进两种地方,警察局和医院。我要带她去医院,她在路上就得死。

我还记得那天雾气昭昭的,当时是个冬天,那浓雾到了中午也不散去。她迷迷糊糊地对我说:这雾都已经下了一个多月了,怎么天还不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散。”

“一个多月?”孙浩科微微一愣。“怎么会有这么久的雾?”

“当然没有了!”王柏然解释道:“那是因为她感染了‘天启’病毒,所以这里坏掉了。”王柏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虚幻在影响现实,还是现实在影响虚幻,总之在她的意识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可实际上,只有一个上午。”

“不过不管怎样,即便是一个上午,那也是很诡异的雾。”孙浩科试探着问。

王柏然点了点头,“的确诡异,我平生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浓的雾。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活在她的梦里呢?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告诉我,她家的后院有一处坟地,当初丈夫因为得了新冠死了,就葬在那里,现在他正在向她招手。可是她家的后院其实什么也没有,她丈夫死后直接火化的。然后她又指着房顶说:那里有个人。接着又说窗外也有个女人,在愣愣地瞪着她。

我知道那里没有人,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就问她:都是谁啊?

她说一个是她大学的室友,一个是她的初恋情人。

她能看到那些东西,我却什么也看不到,我开始怀疑,她的室友和初恋情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在她弥留之际,来叫她一起走,说起来还有点伤感呐。”

孙浩科淡然一笑,“人在弥留之际就会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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