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的情况搞得我不知所措,只能六神无主的跟着忆梦在丛林里穿梭,周边茂林呼呼作响。不多时,那被锋利枝叶划伤的火辣疼痛就传遍了全身。经过几番辗转,我和忆梦最终依附在一个土坡处隐藏了起来,四周草丛将我们遮挡的严严实实,虽说此处看不清山庙内的情况,我们还是紧盯着山庙那边,一刻也不敢放松。
“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老头不能有危险吧?”
忆梦歪着头看了看我,鄙夷的说:“老头?你得叫师父,当然不会有危险,就这么几个下三滥,师父几招就搞定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觉得忆梦虽然平时伶牙俐齿,但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开得半点玩笑,她说老头没事,那就应该没事。我们就这么静静的趴在土坡上,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周边的一切,气氛似乎平静的有些吓人,良久也没有情况发生。就在我放松警惕准备伸个懒腰的时候,寂静的分为被周边茂林突发的沙沙声响打破,与此同时,伴随着气温的骤降,瞬间一股寒流涌进全身,不自然的开始发抖。
“那是什么声音,怎么突然这么冷?”
忆梦同样发现了异常,也神色紧张的看着我。我们俩挨的很近,虽然是夜晚,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得清对方的表情。这时我发现,一层一层的哈气正随着我们的呼吸来回来回荡,忆梦的睫毛上甚至都挂上了丝丝冰晶。就这么相互对视一眼后,深知大事不妙。
就在这时,周边的草丛彻底不再安静,肉眼可见的左右摇晃着,频频发出枝叶断裂的声音。我和忆梦像屁股上点了火一样,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
“我去,这是怎么了?”
忆梦也不说话,起身的一瞬间就拉起我的手,没命的往山庙方向跑。此时的我跟没了魂一样,使出吃奶的力气跟着忆梦往前跑。这时、这声、这氛围着实让我胆战心惊,尽管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但好奇心作祟的我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身后,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心跳加速,头皮发麻。
在我们身后是一群黑压压的爬虫,每条足足一尺长,全身长满了尖尖的刺,像蛇一样快速的左右蠕动着,周身分泌着白色的黏液,窸窸窣窣的朝我们涌来,爬过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湿痕,距我们也就一步之遥。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恐惧,还是那种浑身发麻的恐惧。我只能跟着忆梦没了命的向前跑,也顾不上茂林枝叶划伤的疼痛。但不管我们怎么跑,那些黑色的爬虫像吃定我们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就在身后,紧跟不放。
相比无头苍蝇一样的我,忆梦还是稍微淡定一些,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观察黑色爬虫的动向,并不断领着我变换着跑动路线。说来也奇怪,每当我们跑斜线的时候,黑虫就会有一小段间歇性的停顿,在短暂适应后,继续朝我们的方向奔涌。
就这样来来回回周旋几个回合后,忆梦在跑过一个折线的恰当猛然甩开我的手,便不再奔跑,回头杵在黑虫面前,死死地盯着黑虫像小河一样汩汩涌来。
她到还好,是有准备的停下来,我就惨了,向前的惯性让我一头栽进草丛里,整张脸毫无保留的戳进了泥土,只感觉满嘴都是沙泥。我赶紧起身,踉踉跄跄爬起来生气大喊道:
“疯了,不要命了,等死呢,继续跑啊。”
“跑什么跑,就这么个跑法,早晚得累死,再说,你没看怎么跑都甩不掉么?”
忆梦没有再多搭理我,而是左腿前倾,右手从腰间熟练的一摸一抽,一条黑色的鞭子便握在了手里,然后由后向前一甩,伴随着一股劲风,皮鞭就朝着涌来的黑虫抽去。
“啪”的一声巨响,几只靠前的黑虫就炸裂开来,并带着后面的黑虫一条条的由后向前翻滚起来。然后就是忆梦不断变幻着双腿,一鞭一鞭的向黑虫抽去,几个回合过后,一堆堆裹着白浆的黑虫尸体就累成了一个小土丘。忆梦稳准狠的鞭子着实让我一惊,想想白天还和这姑娘顶嘴的场景就是一阵后怕,要是她用这鞭子抽我,岂不皮开肉绽。
虽然忆梦的鞭子暂缓了黑虫行进的速度,但好虎架不住群狼,它们凭借数量占优,打起了虫海战术,硬是在忆梦的鞭子抽打空挡杀开了一条血路,几条黑虫在躲过鞭子后,便朝我快速涌来,转眼就到了脚下。
我吓坏了,赶紧朝着忆梦大声求救,可是她那边却也自顾不暇,同样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就在她抽翻几条黑虫,向我这边转来的同时,一条黑虫已经爬到我的脚下,我下意识的转身就跑。俗话说的好,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又脚下一滑,再次倒地。随之而来的就是下肢如针刺骨般的疼痛,我忍不住大喊起来。
“啪”,又是一声巨响,正叮在我腿上的黑虫被皮鞭抽的粉碎。忆梦赶紧跑过来拉起我焦急的问我是否有事。我摇摇头,勉强露出微笑说:“暂时倒无大碍,但被这虫子叮一口,是不是得中毒啊?你看它长得蛇头蝎尾蜈蚣足,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我虽嘴上说的自然,但是内心是无比恐惧的,因为被这种长相又如此恶心的黑虫咬上一口,不死也得半残,谁知道它们含有什么剧毒,或者携带着什么病毒。想到此处再抬头看看面前黑压压的一群虫子正踩着一堆尸体向我们袭来,那种等死的心情是无比凄凉的。
就在我准备等死的时候,忆梦突然眼前一亮。“好小子,还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