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有疑惑,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听完了这个所谓秦始皇的一通说辞,大体上就是什么将士们辛苦了之类的。
马车和那群太监退场,战士们纷纷起身继续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
目送着马车离开我看向旁边的那个统领:“大统领,你之前说想让我帮你个忙,可以具体说一下是什么吗?”
统领一愣,他低着头不知道是想了些什么,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众将士:“法师,那些事情还是不不劳烦您了,本来我们这些人就欠您一条命,不能再麻烦您了。”
听到这我不由得挑了挑眉,看起来事情不简单啊,我可不相信什么不想再麻烦我的这种说辞。
转移视线看向那群正在修补城墙的战士们,手指无意识的揉搓着耳垂,会是什么事情让这个统领这么纠结呢?难不成和那个没有一丝皇气的“秦始皇”有关?
在这个地方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至少在我这里是没有的,四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混沌,但这群将士却好像知道时间一般,没过多久便有一队士兵过来跟这群守城的士兵交接。
看着他们交接完工作,那个统领走过来:“法师,这皇城之内虽屋舍繁多,但大部分都是一些其他官员的办公之所,如果您想要休息的话还请跟我们一同回到兵营吧?虽然没有太好的条件,但也勉强可以住人,还望您不会嫌弃。”
我点点头:“这没什么好嫌弃的,那还劳烦大统领带路了。”
统领嗯了一声,转身招呼上自己的队伍整齐列队朝着一个方向出发。
看着身旁这群训练有素的阴兵,我则是在一旁悠闲的散步,多多少少感觉有些异样。
走在这皇城之中,虽然这里和想象中的那种巍峨皇宫有些出入,但依旧让我不由啧啧称奇。
这一路上跟随着队伍,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如果是皇陵,那么陪葬的应该不止这群士兵,还有修建陵墓的工匠,后宫的嫔妃,亲信的太监宫女。
可是我这一路上除了偶尔遇到几个巡逻的士兵之外竟然没有看到一个太监,或者宫女,更别说什么所谓的后宫嫔妃了。
跟着统领他们一同来到了一处大院,进入大院之后所有的士兵便各自解散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统领给我安排了一个相对较好的房间之后也便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统领离开,我随手拍了拍旁边路过的一个士兵,这士兵看起来可能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满脸稚气未脱的样子:“哎兄弟,我问一下刚才在宫里面走动,我怎么除了士兵之外就没有看见别的人呢?”
那士兵被我拍了一下回头看我,当看清楚是我之后露出了满脸的恭敬解释道:“法师,您来自异域对我们这的规矩可能不熟悉,我们这是实行宵禁的,这个时间处除了我们巡逻的兄弟,其他任何人是不准出现在宫中道路上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忽然有些好奇:“对了兄弟,我看你也不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当侍卫?年级轻轻的能在宫里当差,不简单啊,家里是当官的吧?”
他让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没有了法师,我也才来了没几个月而已,而且我家里就只是普通的清苦人家,我们这些个兄弟都是一个村的。”
我愣住了,盯着这个青年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等一下,你说你来着多长时间了?”
青年不明白我惊讶的表情是在惊讶些什么,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回答:“就几个月啊,应该是五六个月吧,我跟你说法师,我能活下来真是太幸运了,这五六个月几乎每天都有那种妖怪来偷袭,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
坐在房间的床板上,我一只手揉搓着耳朵眉头紧锁。
刚才那个青年说来这里五六个月的时间,可是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又是秦朝的人。
五六个月?秦朝?
开什么玩笑,秦朝那都是好几千年的事情了好吗?
难不成我真的穿越了?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面甩出去,头顶的十一被我突然的这么一晃给吓到了,稳下身形之后有些不悦的用三张小嘴啄了几下我的额头。
我没有理会头顶闹情绪的这个小家伙,而是又想到了几个问题。
那个统领在之前我拿出符纸的时候说过“既然你是法师那就应该知道,最好不要用这些东西容易伤到自己人的,用这个吧。”
符咒是基本不可能伤到人类的,唯一能伤到的就只有鬼怪妖魂,所以说这个统领知道他们都是鬼,可是他手底下的这群小兵却不知道,还天真的认为自己还活着,是光荣的皇城卫士。
这个地方简直是太乱了,到底是怎么一个会是?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绝对不会是哪个什么秦皇陵,可这里不是秦皇陵,那这又是那?那个所谓的“秦始皇”又是怎么回事?
头痛。
我索性直接什么也不想了,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管他那么多呢,先睡一觉休息一下,一切都等睡醒了再说吧。
十一见我躺下自觉的从我头顶下来跳到我脑袋旁边,然后用毛茸茸的身体在我脸上拱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继续窝着。
我感受着脸上传来的那种毛茸茸,又冰冰凉凉的触感,心情逐渐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