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够了吧!”
戴大国闻言,脸色立即黑得跟锅底一样。
“小石头能够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别的,都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听了这话,一瞬间满屋亲戚的脸色都变了,刚刚送礼的毛琳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自己才送了你一块价值十二万的表,转眼你就跟别人说别的都不算什么?
都说乡下人没见识,自己刚刚了解过了。
但是你——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吧!
毛琳捂着额头,像才发现自己没问石浩的名字,冷笑道:“亲家,也不知道这位‘无名’先生是不是给你带了礼物?”
“毛姨,您千万别生气,我爸性子急,说话不爱过脑子。”
戴风见状,急忙想要缓和气氛。
“都是这小子的错,我爸妈可怜他才放他进门,没想到他真连礼物都不带。”
说着,戴风和大姑等人看向石浩的目光都变得十分厌恶。
真是一个丧门星!
自己家里被你搞成这样了,现在还不罢休,想破坏我们家跟毛姨的关系。
你怎么不死在监狱里算了?
石浩仿佛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眼神。
从手提包里摸出一个底部有金色腾龙印记黝黑瓷罐,轻晃间,有淡淡的酒香味溢散而出。
“爸,这是我送给您的。”
“咦?这酒……”
毛琳嘲讽的目光看去,猛地一颤,差点握不稳手中茶杯,急忙用力抓住,但茶水还是有不少洒出,打湿了手背。
曾经,她在一次大人物的宴会上,见过主人家拿出过这种瓷罐装的酒,一大桌人,不过小半罐,拿出来分着喝,如饮仙酿!
她没资格凑到那一座全是政界大佬的桌上去,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是特供酒,只供给上面的领导们的!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酒?
难道……
毛琳不免有些胆颤心惊。
“呵呵,要是我啊,宁愿说忘了带礼物,也不会拿这种东西出来,一个破瓦罐糊弄鬼呢。”
大姑忽然冷笑。
她们自家空闲时间也有酿酒,不过那种酒也就是自家人喝点,没多少人觉得这是值钱的东西,更不会拿出来当作礼物送人。
“自家酿的酒,如果没喝完,我一般都是直接倒掉,石浩你还真的敢拿出来啊!”
小姑鄙夷地看了石浩手中瓷罐一眼。
用这种瓷罐装的,能是什么好酒?
想着,小姑立即挤出一副阿谀的笑容,对毛琳亲密道:“毛姐啊,你看看他,居然送这种东西,真是搞笑呢!”
小姑心里跟明镜似的。
毛姐之前送的手表,小风可是说了,至少值十万!
你这个,看罐子模样跟村口老刘头买的差不多,咱们村里人去买,十块钱就能买一大罐!
毛琳,却没有说话。
小姑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戴大国脸上浮现出笑容。
“这是酒?”
石浩点头,笑道:“是的,爸,这是我从一个好地方给你弄来的酒,觉得您一定爱喝,就给您留了下来。”
这酒,是当初他在一次立功后,上级邀他到家中做客送给他的。
虽然包装并不精美,不过石浩知道戴大国并非在意外在的人,而且……这群亲戚的冷嘲热讽,他又何必在乎?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你老爸我。”
戴大国喜逐颜开,大笑着接过罐子,直接拔出木塞,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
戴大国喝得急了点,大声咳嗽,石浩急忙上前,轻轻拍打戴大国背部,目中,掠过一抹感慨之色。
这些年,他不断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执行各种任务,无法家里联系。
对自己的养父母……他亏欠了太多。
“不错不错,是我喜欢的味道儿!不像你妹这几个月给我带的茅台啊啥的,那些酒的味道好是好,可喝到这嘴里,总感觉差点什么。”
忽然,戴大国好不容易缓了气,立即从嘴里爆发出一连串大笑声。
“爸,你喜欢就行。”
石浩笑着回答。
“这位先生,还没请教姓名呢。”
忽然,毛琳开口,脸上挂着一副叫人目瞪口呆,热情中似乎还带着些许……巴结的笑容。
“石浩。”
石浩淡淡道。
他并不喜欢毛琳身上的市侩气息,若非毛琳是戴紫儿对象的母亲,他都懒得回答。
“哦,原来是石先生啊,不知石先生今年多大了?从事什么工作呢?”
妇人向石浩伸出手。
“毛姨,他刚从牢里放出来不久呢,现在肯定是无业游民。”
戴风忽然插嘴。
“坐牢?”
毛琳吃了一惊,顾不上石浩的酒从何而来,急忙道:“他和你家什么关系?”
毛琳之前可是清楚听见石浩叫戴大国和他老婆作爸妈,这要是戴大国他们家里人,自家儿子的婚事可就得好好思量思量。
可不能因为这个误了自己跟自己老公的前途!
戴风目中掠过一丝冷意,扭头,急忙挤出一副阿谀的笑容道:“毛姨,没关系的,就是他想死皮赖脸巴结我家,我们可从来没答应过。”
在戴风记忆中,石浩人如其名,性格内向、老实腼腆,以前自己被人欺负,石浩保护他的方式居然可笑的将他护在怀中,让别人打他。
所以,现在自己大可以尽情侮辱他,污蔑他,而他绝不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