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儿子xìng_ài撩辛初
决意续弦度余生
转眼间便来到正月初五,也就是李大江结婚前一天,出于种种考虑,李大江还是决定邀请尚文夫妇来喝他的喜酒。
按照当地风俗,凡本家与乡邻都是无需邀请的。一般都是自觉自愿前去捧场的,除非此人身份地位尊贵。
但介于他们与李辛初之间的怨仇,却又让尚文玉娇左右为难。
大江其实也心知肚明,但他觉得自己的婚礼没能邀到他们来参加也是极没面子的事。于是婚期当天,大江又让公社书记祝怀山与大队支书杨冬水一同前去帮他邀请。在如此盛请之下,玉娇与尚文便欣然前往,他们也赚足了面子与荣誉。
婚礼当天的正酒上,三个公社干部与两个大队干部,加上王德培与尚文他们两对夫妇坐在一桌,被大江安排在厅中最上首的位置。
尚文与玉娇在桌中年岁较长,被祝怀山等人推到两个上首之位平列坐定。如果在一般人家像今天这种场面,那两个正位他们肯定是不会去坐,但面对李辛初,他们却要在他面前显显声威。
李大江是个有福气之人,随着新娘陪嫁的嫁妆却是异常的丰盛。在这二三十年中,能与尚文娶亲气派相较的,也只有他了。
杨守中家中本是富庶人家,又是他最宠爱的长女出嫁,因此也贴进了血本,置办了这次十几二十抬的丰盛的嫁妆。
辛初家中房宇本就不甚宽敞,一下子挤进了这么多的嫁妆进来,也显得处处拥挤,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那些与辛初有过节之人,许多人都红了眼暗骂道:这种人渣怎么有这么好的狗屎运?不但嫁妆丰厚,新娘更是百里挑一。
此时的李辛初更是兴奋得如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倾刻间便有一种大富大贵的感觉!但令他最关注的还是厅中上首的一桌,因为那里坐着一众地方官,也有大江的顶头上司。
令他不爽的是,尚文却偏偏坐在此桌最上首的位置,每次敬酒敬烟都要先行敬他,而尚文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稳当样,好似从没将他放在眼里,这的确令辛初的心中好不痛快。
本来大江缺钱,家中准备的烟酒也不充足。因此辛初更是遇佛烧香,许多平头百姓他却很少光顾,也令许多人心生不满。
席间便隐约能听见下面有人议论:你看辛初那个鸟样,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自己上了天取了个九天仙女做儿媳。也不知道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都是人家忠富不要的货,让他得了个现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此人说话不轻不重,刚好能听个真切,仿佛是故意说给辛初听的让他添堵的,但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暗自生闷气。
但尚文听来心中却是畅快无比倍有面子,只见他频频举杯与坐中之人畅饮,能在仇家的喜宴上,坐在百客之尊的位置上,他怎能不淋漓畅快?
人与人之间总是争斗不止,难怪人常说人活一口气。因此人生总是烦恼不断,本来对于李辛初来说儿子这么懂事,当上了公社干部,而且又娶上这么好的儿媳。攀上这么好的亲家,本该是知足了,也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应该许多事能放下了。
可偏偏有些人要恶意中伤他,令他难咽下这口气。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所有的好事都让尚文占尽先机?偏偏又有人拿这种事来寒碜他!
家里本来娶来这一房像模像样的儿媳,却又是他余家忠富不要的,而且弄得杨柳庄人尽皆知。
如此丰盛的嫁妆,新娘与亲家都是百里挑一的!在这种显门庭令人高看的喜宴之中,可偏偏尚文他们两夫妻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分明是有意在压制着自己,李辛初
是越想越气,恨不得拿一把尖刀从背后捅他们夫妻两刀。他本以为娶了儿媳妇,家里有儿子儿媳妇操持着,自己百事可以顺风顺水少有烦恼了,也能做一个闲散快乐的人。
然而自从儿媳妇娶进门后,他却是夜夜不得安寝,他的睡房与儿子的婚房只有一板之隔,而且板与板之间的缝隙又大,稍微有点响动,便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只有四十多岁的辛初,自从与小翠事情败露之后,已有半年没碰过女人了。在这儿子儿媳欢爱声中,辛初也是难以入睡!
长期的夜不成眠,却让辛初白天生产队出工时感到浑身无力,头脑昏沉。稍一劳作便冷汗淋漓,他知道这是长期休息不好与缺少关爱,掏空了自己的身体。如果这样长此下去,的确会令他身体垮掉与精神分裂。
这漫漫孤寂的长夜,的确令辛初苦不堪言,每日早上起来看着儿媳如桃花般的笑脸,那红润而细嫩的皮肤,处处都透着愛情美满的幸福之情。
每一次看见儿子与儿媳深情地互望对视,便想起他们夜里无限的柔情,那种难以言说的身体的躁动,也让他感到孤独与凄凉。
他决定去托金彩,帮他寻一个寡妇,让自凄一己的身心得到平静,过上一种安稳有规律的生活。
一日辛初便从集市上买了两斤肉两瓶酒,提到阔嘴金彩家中。虽然金彩人看起来粗俗不堪,但脑子却比平常人聪明,从他跨进门来便知辛初的心思。
金彩接过东西后,斜眼看了一眼辛初,说道:“怎么现在又想起娶老婆了?”
“现在孩子都长大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这个年纪正好找一个贴心的人能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