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春花芳踪无人知
耀强无情打丑妻
耀强虽心思泛泛,可脚上却是健步不疲,在这冬日寒冷的天气之中,他也是身上冒汗,可以想见他那急切的心情。
遥遥四五十里地,他只用了三四个小时便已到达。由于耀祖当初结婚之时,他曾帮忙来送过酒肉之礼,因此他此来也算是熟门熟路。
张春花娘家的房宇外有一道围墙,围墙靠路边之处也有一扇大门。耀强见大门闭着,便温柔地敲门起来。由于内堂与围墙隔了数十米,又因耀强不敢重力敲门。故此敲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听见。
透过门缝,耀强见前来开门的人是春花之父,约莫五十五六上下的年纪。从他一对狡诈的三角眼和留着精致的山羊胡,便知他是一个精明有势之人。从他的衣着门楼,也可以窥出他衣食无忧,养尊纳福之辈。
此人便是张长善,他隔着门问道:“你是谁?”
李耀强答:“亲家公,我是李耀强。”
此时张长善尚未知耀祖已死,也不知耀祖派人来何事,便把门打开了。
长善一看来人蓬头垢面,黄牙黑脸,身着破棉袄,靠近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酸酸的汗味。见到长善点头哈腰地叫亲家公。
长善立即对他甚为厌恶,没好气地道:“你来有事吗?”也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耀强面露尴尬,忙说道:“耀祖死了好几天了,现在小宝这孩子没人照料,我来想请他妈妈春花回去可否?”
耀强话没说完,张长善便重重将院门关上,隔着门怒气冲冲道:“我没有这个女儿,她已经死了!你们不要与我乱攀亲戚,你再不滚!我就让人请你走了!”
耀强被张长善这么一轰,迅速离开了张家门前,穷人本就没有底气,也不敢多问,恐吃眼前亏。
他一边走,一边想:从她父亲的话来看,春花肯定已经不在娘家了,但他始终想不到她会在哪,他隐隐感觉春花或许再也不回杨柳庄了。
来的路上他是遐想连连,一心只想见到旧日情人,现在梦想落空,回去的路显得漫长无味,加之这么长时间未进食,失望,疲乏加上饥饿像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情绪。
回去的路上他是身心疲惫,但他知道,如果天黑还未到家等着他的是更大的麻烦。一种本能的驱动,促使他咬着牙往前走。
饿得实在难受之时,便寻一处泉水,饮水充饥。
终于在晚上七点多,天已经漆黑,他才到杨柳庄,又饿又累地回到家中,便将整个身子蜷曲在一张竹椅子上,他闭眼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整个人已经虚脱了一般。
李黄氏见他这样,也有些心疼,于是便去厨房炒了两个鸡蛋,把饭也热了热一起端上桌子。
耀强养了会神,感到舒服许多。空气中混杂着菜油和鸡蛋的清香,瞬间让他提起了食欲,毕竟他一天都未吃到食物。
匆忙起身端起一碗饭吞食起来,也许是太饿吃的急,又或许是菜的味道太可口,不多时只见他一口饭噎在喉咙,顶得他差点掉泪。
李黄氏见此,匆忙倒了一碗凉开水来给他,慌张喝了几口,才好些。
她不免嗔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啊?不会慢点吃!中午没吃饭?”
耀强一脸憋屈:“别提了,还吃饭呢?去的时候只见到了耀祖的岳父,门也不让进,像吃了炸药似的,说他没有张春花那个女儿。说她已经死了。我想她应该是被父母赶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说着说着,他的神色带着失望和黯然。
李黄氏见此,十分不是滋味:“原来你是没有见到那贱货的面啊?像她这种婊子待在娘家,哪个做父母的能容得下她?也只有你这种吃屎嚼蛆的男人,才把她当宝。也不知道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嫁给了你这么个男人!”
耀强行了一天路,又没有见到张春花的面,本就窝了一肚子邪火。现在见到妻子这样辱骂他和春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便将愤怒邪火发泄给了妻子。
他立即一个巴掌摔到妻子身上,继而拳打脚踢,边打边啐道:“你这个扫把星!就是娶了你才倒了八辈子霉!你还配骂她,我告诉你!你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发完火后,耀强便神清气爽地回房间睡觉了。
李黄氏被打的浑身是伤,可丈夫羞辱的话却让她更加疼痛。天寒地冻的晚上,独自在桌子旁边的地板上伤心了许久,也不敢大声哭泣,恐惹邻居闲话。
之后想到张春花这个女人没回杨柳庄,她便宽慰了许多,这也算一件好事吧!
耀强躺在床上也是思绪纷呈,想不通张春花为何惹怒父母,被他们赶出家门,现在又到底去了哪里?
原来那日春花回到娘家,父母兄弟念其遭此不良人,骨肉亲情间,对她极是同情。虽张家不是豪门大户,可也是有田有地,不缺钱和吃穿。在当地也是响当当的角色,喜欢在乡亲面前出风头,也是爱说别人闲话。但是家规严格,算是个难得的清白人家。
春花刚回家两三天,也算安分。不是帮母亲做鞋织袜,就是给家人洗衣做饭。
但时间一长,这些年秉性便显露出来了。那份春心与骚情,便让她媚眼抛,扭动的腰肢都要浪出水来。
张春花之前在娘家时,便是出名的美女。许多本村的青年对她垂涎不已。只苦于当时她不解风情,律于家规。
现在她回到家乡,美貌不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