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
一座花园之中。
太尉张奎正在玩弄自己养的鹦鹉,兴致勃勃。
忽然间,太尉府的管家走了过来,凑到了张奎的耳边,小声道:“太尉大人,泸州刘家想在您的手上,买个通判的官职……”
张奎闻言,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出多少钱?”
“两万两白银。”
“区区两万两白银,就想买个七品官职,做梦呢?”
张奎的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回去告诉他,现在有人出价五万两,除非,他出价比这个高,否则,这个职位他就别想了!”
“不想出钱还想当官,做梦呢么这不是?”
“遵命…”
“只是,太尉大人,听说最近陛下正准备要整顿内部,只怕会盯上卖官这一块,要不要先停一下?”
“怕个屁!”
张奎闻言,却是满不在意地道:“太后是我姐姐,陛下是我外甥!”
“这普天之下,谁敢动我?”
“本太尉就是赚点小钱罢了,算不得什么,难道陛下会因为这点小事情,而跟我这个亲舅舅翻脸吗?”
张奎冷冷一笑。
他就是凭借着这一层身份,才敢如此。
然而。
就在张奎话音刚落之霎。
嘭!
太尉府的大门,被蓦然轰开,化为了粉碎。
下一霎,大量的东厂厂卫闯了进来,将太尉府给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
张奎见自己的府门被砸,勃然大怒,“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竟敢擅闯太尉府,本太尉要诛你们九族!”
张奎色内厉荏地吼道。
就在这时,东厂的队伍分开出一条路来,一名面色森白的老太监,从其中走了出来。
正是曹正淳。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曹正淳:“太尉大人,陛下请你去金銮殿上一叙,好好聊聊卖官一事!”
“什么卖官,你在胡说些什么?”
张奎的脸色微微一变,仿佛被人给当面揭了伤疤,“竟敢信口雌黄,污蔑本太尉?!”
曹正淳神色不变:“杂家有没有污蔑太尉大人,等太尉大人到了金銮殿,自然就知道了。”
“等等,我知道你是谁了!”
张奎似乎认出了曹正淳,“你是东厂的曹正淳,陛下身边的一条狗!”
认出了曹正淳之后,张奎的一颗心立刻就放回到了肚子里。
以曹正淳的奴才身份,不敢对他怎么样。
“好你个狗奴才,竟然咬到主人身上来了!”
张奎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等我禀明太后,一定摘了你这狗奴才的脑袋!”
别人都害怕东厂,畏曹正淳如虎。
他可不怕。
太监,不过就是皇家的家奴罢了。
“呵呵,杂家看在你是国舅的份上,才和你废这么多话,想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局,”
曹正淳的眼神陡然阴冷了起来,“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杂家不留情面了。”
话音落下,“唰”的一声,曹正淳的身形便犹如大雁一般,向着张奎暴掠而去!
下一刻,他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张奎的身后。
像是提小鸡一样,将张奎给提了起来。
“狗奴才!你死定了,你绝对死定了!”
张奎疯狂扑腾,口中不停地咒骂,但曹正淳根本不搭理他,将他的身体拎起之后,便向着门外走去。
“将太尉府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
话音落下,整座太尉府,也是迅速地被贴上了封条。
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太尉府管家和一众家仆……
皇宫。
金銮殿。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依次进殿。
向着龙椅宝座上的赵麟高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
赵麟端坐在龙椅宝座之上,眼神冰冷地道。
看到皇帝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满朝文武,心情都是微微一沉。
这些大臣,能够站在这朝堂之上,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哪一个不是人精,察言观色的能力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们立刻就感受到了,皇帝陛下的心情很不好。
这让百官顿时噤若寒蝉,有些人人自危起来。
上一次,陛下心情这般不好的时候,朝堂之上的官员,被清理掉了六成。
现在,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又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触怒了陛下?
文武百官的内心惶恐之极……
“陛下,您要的人,已经带到殿外了。”
曹正淳在赵麟身侧,轻声说道。
“把他押进来!”
赵麟冷冷地开口道。
曹正淳点了点头,走到了殿门口,厉声喝道:“把犯人带进来!”
看到这一幕,满朝文武都有些诧异。
普通的犯人,自然不必弄到这金銮殿上来审问,究竟是谁,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行,要让陛下当着他们这些大臣的面亲自审问?
片刻之后,两名东厂的千户,便押着太尉张奎,走进了金銮殿。
在将张奎丢下之后,两名东厂千户,便退出了大殿。
“陛下!”
“陛下为臣做主啊!”
“曹正淳竟敢抓捕皇亲国戚,他这是想谋反啊陛下!”
张奎一进金銮殿,便放声大叫了起来。
想要反咬一口曹正淳。
但是迎接他的,却是皇帝冷漠的目光。
张奎感到有些不对劲。
他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更是如堕冰窟。
他仿佛意识知道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