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戛然而止,栉川轻轻地从三森丁义子怀里离开。退开几步后还不忘留下一个遐想非非的微笑。
他确实也被栉川轻盈的舞步所吸引,再加上栉川天生媚相更是让他魂不守舍,如果放在三森本家的宴会上,他肯定嚷嚷着让乐团继续演奏下去。
可惜这里神户山口组的私人别墅,况且义取还要为各位来宾展示他收到的礼品。
义取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对到场的宾客道:“接下来是本次宴会的最后一个环节,为诸位展示在我生日前收到了礼品。”
他退后两步拍了拍手,在身后忽然开启。身着华丽礼服的王璐梦和何静诗一人碰着一件礼品走出来。
“全员警戒,一有动静立刻控制大厅!”看到义取拍手的动作后,躲在承重柱后面的信彦低声对着耳返里下达命令,在别墅二楼看见躲着的小队一起将手枪拔出来。
而他们眼中的目标只有站在义取对面,满脸假笑的栉川。
“这是吉下组长送给我的武士刀,据说是战国时期四国某位大名的佩刀。只不过经过现代工艺淬炼以后变得削铁如泥!”义取从王璐梦手中将武士刀拔出来,雪亮的刀刃几乎毫无阻拦地将桌子上一个高脚杯完整地切下来。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只要山口组长喜欢就证明了这个礼物的价值所在了。”吉下抱着脑袋乐呵呵地说。
“吉下组长从今往后多多指教。”义取毕恭毕敬地朝吉下鞠了个躬。
这个看上去紧张兮兮地吉下组长环视了大厅一周,发现大部分的人都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吉下组体量小得不到这些动辄一两千人的大土豪敬重也无可厚非。吉下组长不仅回了个礼给义取,而且还拂去脸上的汗水对栉川憨笑两声。
“接下来这幅山居图是栉川小姐所在的八重组赠予我的礼物。我稍微研读了一下,年代大概北宋到明中期,至于作者是谁无从考究,画上也没有羚印,也没有落款。但是画上的技法多长于米芾、黄公望,同时又参杂仇英的文雅清闲,是难得的上品。”义取笑着回答。
“山口组长好眼力,看来没少在上面下功夫。”栉川捂嘴一笑,绕着桌子开始转起来。
“闲情雅趣,不足挂齿。”义取抬起头眼珠一直跟着她走,而且他始终盯着栉川的手,生怕她忽然搞什么动作出来。
……
玛莎拉蒂车里,一直坐在驾驶位里面的司机一看到电子时钟跳到十点时,他从档位旁边拿出一个扑克牌大小的控制器,随即轻轻按了下去。
嗡——站在义取旁边的王璐梦耳朵里的耳返忽然发出尖锐的声音,吓得她急忙捂住耳朵。
不光是王璐梦而已,带着耳返的其他人一律受到这股尖锐声音的影响。
大厅里的水晶吊灯熄灭了三秒以后重新照亮整个大厅,喧闹的人群都不约而同看向面色铁青的山口义取。
“山口组长有什么事么,看你的脸色好像并不是很好。”处变不惊的栉川微笑着问道。
“淦,是emp。”伪装成服侍的柴木郎将微型耳返摘下来扔到一边,他猜到九成是那女人搞的鬼。
情况发生突变以后柴木郎也不打算隐藏,她知道这女人要开始她今晚的表演,而且义取距离她也只不过三步的距离!
“大哥,小心!”柴木郎举着手枪怒吼一句。
感受到背后有杀气的栉川瞬间板起脸,运起魔力注入画中。随即,画里的墨迹开始晕开化成一丝丝浓烟将别墅大厅笼罩起来。
在烟横雾斜之中,不乏能看见在义取站的位置闪烁出七八道枪火。
看到这里躲在一旁的信彦不由得着急起来,但是他不敢命令隐藏在二楼的小队开枪,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义取的位置,要是误伤到他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可真够狠啊!”栉川嗤笑着放下迷你手枪,她没想到吉下居然这么狠对着义取站着的位置连开好几枪。
“既然答应八重组的事当然要做到底。”原本对义取十分和善的吉下脸色忽然变得阴森起来,他收起手枪说:“你们八重组可真够大方的,花一亿买他的人头,这下可便宜我了。”
“你真的拿到这一亿了吗?”栉川站在浓雾中冷笑道,吉下一挑眉上前剥开浓雾一看,只看见地板上的几个弹痕而义取这么大一个人却凭空消失了。
吉下暗骂了一句,换下空弹夹紧张地说:“现在山口组的人肯定将这里包围了,只要等烟一散我们可能就成马蜂窝了。”
“哼,临出发前我给你们吃的解毒药丸就是用到这里。”栉川冷哼一声,手中缠绕的魔力逐渐具象化成紫色,并且像染剂一样在浓雾中蔓延。
“你说山口组三兄弟都在这里,现在我们只看见山口义取一个人,其他两个呢?”三森丁上前直言不违地问道。
“难道你还怀疑我的情报吗?那幅画原本是我送给他那两个兄弟的托他们捎过去的,既然画会出现在这里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栉川答道。
他看见栉川冷峻坚决的脸庞也没接着问下去。
吃下解药的众组长和高级干部只不过是盗汗这个副作用而已,至于毫无防备的山口组的埋伏人员全部将毒雾全部吸了进去。
大量吸食的人会浑身痉挛失去意识,如果继续吸入的话会严重破坏肺部和呼吸道循环,最后窒息而死。而大部分的山口组人员都已经倒在毒雾下失去生机了。
被虎谷锻炼过的柴木郎和信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