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帅,我…我错了。”
“你错了?”
看了满脸风尘的潘夙一眼,林夕很是认真地说道:“你错与不错跟本帅有关系吗?你那来的还是回那去,本帅跟你不熟。”
“林帅,我……”
望着就扫了自己一眼,又自顾自看着地图的林夕,潘夙心一狠,一咬牙,抬起巴掌便往自己的脸上扇去。
心里实在是又恨又悔。
要是自己当初听曹佾的话,认错领罚不就好,那会跟现在一样,卑躬屈膝的认错了人家还不理,还……
“啪。”
“啪。”
听着这很清脆的扇耳光声,林夕有些愕然,撇了撇嘴角,却很是不屑。
在自己面前使苦肉计,难道你姓潘的就不怕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啪。”
连扇了自己四五记耳光,潘夙停住了手,祈求地拿眼看着林夕哀求道:“林帅,你就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是你不肯原谅我,我……我……”
“你什么你,”从案上的地图上抬起头,看着潘夙,林夕嘲讽地开口笑道:“你是想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想把《孙子兵法》的三十六计全对本帅使了?”
“林帅,我……”
“行了,你还是回汴梁去吧,本帅这地儿小,可是经不起你这纨绔公子哥折腾,你,还是请自便吧。”指指门外,林夕真的是烦了。
这一个个的还真的是把自己这当收容所,当捞功勋的地方了,要不然为什么什么样的人都敢往自己这里送,敢往自己这里塞。
当然,对于纨绔子弟,林夕心里是不拒绝的。
虽说这些货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坏毛病,可谁让他们的起点高呢,最少在很多方面这时代大多数的平民子弟是没法跟他们比的。
就如识字和书写,这些货最少是全都会的,毕竟这年头作为纨绔要是光有钱和权,肚子里面要是没有点墨水,不懂得点诗词歌赋,逛逛青楼都会被人给笑话的。
“林帅,只要你让我留下,不管你让我干些什么活我都认了。”听着林夕的话,潘夙真的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自己这错也认了,耳光也扇了,你还想咋地。
难道真的要自己像在自己父亲面前一样,跪地磕头求饶才行,可这也太那……。
“真的?让你干什么你都愿意?”
“是。”
迎着林夕的目光,潘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林夕现在瞧自己的眼神就跟狼见到羊一样,感觉他好像是想把自己马上吃了。
“行,既如此,那你便留下吧,自个儿下去找刘义渠报到,”摆摆手,林夕也懒得跟他啰嗦,直接开口说道:“去他那儿之前,把衣袍都脱了,光着跑步过去。”
“林帅,是全脱了还是?”
“你说呢?”抬头看了眼有些不情愿意的潘夙,林夕眉头一皱冷声说道:“如不愿意,你那来的滚那去,别在这碍了本帅的眼。”
“是。”
一咬牙,潘夙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按照林夕的话做,自己一定会被他给扔出去。
“出去脱。”
扫了眼伸手正准备脱衣袍的潘夙,林夕指指门外,意思不说自明。
“是,卑职这便出去脱。”朝林夕行了礼,潘夙已经豁出去了。
反正这脸都得丢,那自己又何必计较是门里还是门外脱,自己又何必再去惹这蛮不讲理可实际上却贼聪明的货。
“哼。”
望着朝门外走去的潘夙,林夕不屑地哼了声,实在是有些头疼。
谁说这些纨绔子弟都是白痴笨蛋。
瞧瞧这走出的货,受过罚都想要把自己拖下水,都想着要败坏下自己的声誉下才甘心。
“林帅你这是?”
望着揉着眉头苦笑的林夕,刚刚在军营里逛了一圈回来的宋祁有些不解。
尤其是想着自己刚在门外看见,把自己脱得光光的潘家小子,宋祁可是劝了半天都没能把他劝住,也没能从他嘴里问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相回来了。”
放下手,指指边上的椅子,林夕笑着问道:“宋相你准备何时归京?”
“再过几日吧,”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望着门外阴阴沉沉的天,宋祁扭过头望向林夕说道:“林帅你说今年的雨水为什么会这么多?”
“多吗?”
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宋祁,林夕有些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傻了。
春天不就是个多雨的季节,雨水多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难道不多吗?”
朝林夕翻了个白眼,宋祁捋捋胡须说道:“就老夫所知,河湟等地虽说春日也会有雨,但却从来没有那一年像今年这番下得烦人,
此处都这样了,要是其他的地方也是如此,老夫怕今年的水患会提前发生啊。”
“宋相虽然有此担心,那便更应早日回京去,”点点头,林夕深以为然地说道:“早些做好准备才是。”
“林帅你难道就这么不待见老夫吗?”看着林夕,宋祁很是无奈。
自从自己来到军中,把所运的军需都交接清楚后,这林夕每次一见到自己便问自己何时归京,何时归京的,难道自己就这么让他厌烦吗?
还是说这货到了现在都还不相信自己真的是跟他们站在一边,都支持变法的。
“宋相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在下那会对你老面意见。”瞧着跟受了委屈般小媳妇模样似的宋祁,林夕叹了口气解释道:“宋相你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