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很烦恼,更是有些纠结。
自己虽说是大辽的皇太弟,可耶律重元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自己皇帝死后继承皇位的。
因为自己老哥他可是有儿子的,而且时至今日,耶律重元终于发现其实坐在那张椅子上好处比坏处多。
所以耶律重元真的是后悔了。
为什么自己当初要偷偷的去告诉皇兄他母后的决定,为什么要放弃那个位置,为什么自己要相信耶律宗真他的鬼话。
“来者何人?”
望着朝军营来的辽人,守在营门口的现在就一哨卒职的潘夙张口喝道。
“本王大辽皇太弟耶律重元奉大辽皇帝之命来使贵营,尔等还速速进去通传你家元帅。”听到南朝哨卒的喝声,耶律重元眉头一皱,收回思绪,板着脸冷声说道。
“行,那你们等着。”
翻了个白眼,潘夙才没有被耶律重元这一连串的头衔给吓唬住。
相反,潘夙脸上还带着些不屑。
耶律宗真他又不是没有儿子,皇太弟这是什么玩意,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哥他真的会把那位置传给你坐。
说真的自己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他这么傻的。
“呸。”
瞧着扭头转身朝营地里面跑去哨卒,耶律重元狠狠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舌头差点就被牙齿给咬着了。
要不是南朝出了个姓林的祸害,要不是现在是他在领军,就这样敢对自己不客气的,自己一声令下,随随便便就能灭了你个不是东西的憨货。
…………
“报林帅,辽皇派使来营求见。”
放下手里军功帐簿,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外朝自己拱手禀报消息的潘夙,瞧着他身上穿着衣甲,林夕笑了笑,开口问道:“当个哨卒委屈不?”
“回林帅,卑职不感觉委屈。”听到林夕的问话,潘夙没敢抬头,可心里……小爷就是不说,难道你姓林的又能猜得到。
“是吗,那你给本帅抬起头来。”拿起桌上的酒葫芦喝了口酒,林夕很是不屑地撇了眼还躬身低着头的潘夙。
没委屈?你丫的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当老子跟你一样是个傻瓜。
“是。”
抬起头,迎着林夕的目光,潘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可面上却是一本正经没风没雨的波澜不惊。
“正没感觉委屈?”
“真的没有感觉委屈。”
“行吧,本帅才不管你心里有没有委屈,只要你还在我的麾下一天,那你就得按照我的要求来做,那怕感觉委屈,那你也得给我憋着。”好笑地看了潘夙一眼,林夕也懒得道:“去把辽使叫进来吧!”
“是,卑职这马上就去。”点点头,潘夙真的很想说一句:这他丫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既然你姓林的都说了有没有委屈都得憋着,那你个憨货还问小爷我委屈不委屈,这难道不就是他娘的太欺人太甚了。
“去吧,记得陪着他一起来。”瞧着转身便要走的潘夙,林夕像想起什么似的随口又说了句。
“是。”
扭头应了声,潘夙有些搞不懂林夕最后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是想让自己当仆佣用。
…………
“外使耶律重元见过林帅。”
“皇太弟来了就来,带这东西干嘛呢,客气。”站在门外,看着远远就朝自己拱手行礼的耶律重元,林夕连忙跑上前扶起他,脸上的笑得很温馨。
“早就听闻林帅年青貌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望着身前一头白发的林祸害,耶律重元感觉大家说的真的是没错。
这祸害真的是穿着羊的外衣却有一颗狠辣的心。
瞧他这表情,虚伪的都想让人吐了。
“你在骂我?”
看着耶律重元的目光,林夕很不爽。
老子又不是那耶律隆运那靠脸吃软饭的,你这表情是几多意思?
难道长得好看这也有错。
想着镜中自己现在越来越完美的面孔,林夕表示自己越很心累。
难道这穿越次数多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思外表跟气质。
“林帅说笑了,本王那敢骂林帅你,林帅你……”
“行了,皇太弟你这些好话还是放回去跟你哥说,本帅这不需要,”挥手打断耶律重元的话,林夕很是不客气的指着边上的潘夙说道:“他潘府的,他祖父叫潘美,他爹是谁,不用本帅说你也应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知道。”抬眼看了下一直陪在自己身前的哨卒,耶律重元知道林夕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本就是命。
“知道就行,”摆摆手,林夕很是厉声说道:“那你还在本帅面前摆什么狗屁的谱,你可知道你皇兄,当今大辽的皇帝也得称本帅一声小子,也把我当兄弟看了,可你如今你作为皇太弟有此作为,这样真的让本帅很失望啊皇太弟!”
听着林夕的话,耶律重元很紧张,扭头朝四周看了看,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开口问道:“林帅,你看我该如何弄?”
“弄个屁的弄,你就好好的当你的王,别准备着造反不造反的事情,我会帮你的。”笑眯眯地望着耶律重元,林夕扭头看了院中的的人说道:“放心吧,你皇兄按排在你身边的探子都被哥哥我给拦在外面了?”
“这?”
转身望了望自己带来的那些人,耶律重元发现真的少了好些人。
“放心,今日你言入我耳仅此而已。”
“林帅你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