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东流,都洗尽髭胡膏血。人尽说君家飞将,旧时英烈:破敌金城雷过耳,谈兵玉帐冰生颊。想王郎结发赋从戎,传遗业。
腰间剑,聊弹铗。尊中酒,堪为别。况故人新拥,汉坛旌节。马革裹尸当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说。但从今记取楚楼风,庾台月。”
勒马驻在这几百年后的黄河边上,已经在西夏境内行走了几日的林夕转头望着骑在马上的兄弟们,不知怎么的就顺口念出了辛弃疾的这首《满江红》。
“头儿,新作的,不咋样啊!”听完从林夕念出的词句,杨怀玉见怪不怪的提出意见。
因为对于林夕的妖孽,习惯了动枪不动笔的杨怀玉已经麻木。
“是吗?那你作首看看。”一个白眼扔给杨怀玉,林夕反怼了一句后,对着兄弟们一挥手,一抬腿从马背上跳下,朗声道:“下马休息喝口酒,半柱香后我们出发吃肉去。”
是的,这几天对林夕众人来说以其说是偷偷摸摸的走,不如说是光明正大的游玩。
这不都好几天了,除了在路上碰见过几小队零散的西夏游骑,林夕他们跟本就没撞见过一个像样点队伍,也没瞧见一个部落。
这让林夕都有点怀疑自己的人品,运气是不是变好了,要知道以前的自己可是走到那,麻烦就跟到那,可现在呢?
这想找点西夏人的麻烦怎么就这么难呢!
可还好,就在刚才,张牛儿派探子回来终于说他们在前方靠黄河边上四十里处发现了个近七八百户的部落。
想想,林夕都感觉有些美,这终于可以吃到新鲜的牛羊了,谢天谢地。
…………
骑在马上,望着一里外吵闹声不断西夏部落,夜幕下灯火还是那么让人想家,可是……
从身后抽出诛神戟把戟柄接好,林夕抿了抿嘴唇下令道:“二十人一队,分开包围住这部落,只要见部落中有人闯出,不管老幼立马射杀,部落里不用你们来帮忙。
探子继续在周边十里内警戒,如有从包围圈里逃出的全宰掉,宰不掉的也别追,原地观察,有援兵即刻来报。”
下令完,林夕拎起诛神戟,冲杨怀玉李老二他们二十个点点头,对杜江张牛儿说道:“肚子,牛儿,外面的就靠你们了,都行动吧。”
言罢,林夕直接策马就朝那个部落的大门口冲去。
“啊,有强人,快……”
见远处冲来二十几骑身着白袍,面罩黑面具的人,在部落门口巡视的西夏人连忙大声的冲部落里的人喊道。
突然想起半年前在卢啰和南军司那面作恶的那伙悍匪,握传闻那伙人也是白袍黑面具,而且……
“呯”
一戟削飞这傻站着好像在发呆的西夏人脑袋,林夕有些感慨,这不专业的就是没法是职业的比,要是那些职业的军人看见自己们闯营,早就拎刀提箭抢先出手了,那跟这傻蛋一样喊完了不跑不说还发呆。
“呸。”
朝地上吐了泡口水,林夕停住马站在部落大门口吼道:“全都放下兵器,如敢手里还拿着家伙的,那怕你拎着根草,不管老幼妇乳一律全杀。”
听着面前白袍黑面具悍匪嚣张的话语,已得部落族人来报,穿戴好装备骑上马,拎着锤子的部落首领双目一瞪,瞧见林夕他们二十来人就敢闯到自己部落里来抢劫。
部落首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匪人,区区二十来人就敢如此张狂,本首领去打草谷时你们还不知道躲在那里猫着呢,今晚既然敢来,那你们就把命留下吧。”
瞧着往头上砸过来的锤子,林夕勒马往旁边一让,对杨怀玉说道:“你的。”
说着,林夕诛神戟一舞,就打马往拿着兵器的西夏人人堆里杀去,心里想的却是:“老子让你姓杨的提出要跟我比谁杀的多,现在有这傻大个缠着你,我看还如何比。”
“艹,”蟠龙枪一举,挡住砸过来的锤子,杨怀玉扫了眼手拿诛神戟在人群中杀得正爽的林夕,嘴里忍不住骂了句,心底却早已经在后悔,自己咋就忘了这姓林的混蛋是个没地线的人呢,自己好好的咋就想到要跟他打赌,现在好了,看来自己不帮他刷一个月的马是不行了。
见对面的匪徒跟自己交手还敢分心,部落首领心头有些恼怒,这是不给自己脸,看不起自己吗?可手里的双锤却一点也不慢的一锤紧接着一锤的接连就往杨怀玉砸去。
“叮当。”
再一次挥松挡住往自己当头砸来的锤子,杨怀玉一咬牙,蟠龙枪一抖,只见枪尖枪花朵朵,一招杨家枪中的凤凰三点头就罩着对面的部落首领几大要害刺去。
“啊!”
听见身后的呼声,林夕回首一探,只见部落首领那傻大个已经被杨怀玉一枪扎在心窝,眼都没来得及闭上就去了。
“呯,啪,铛。”
诛神戟一抡,林夕也不再留手,冲着杨怀玉,李老二几个吼道:“都别只顾着杀人,点火圈羊。”
随着林夕的一声吼,李老二手握着双戟,几下把面前的西夏贼子砍翻,一脚就往朝挂在帐篷外的燃烧着的火盆踹去。
“砰”
望着随着火盆翻倒,被那四处飞溅火花点燃的帐篷,张二憨几个也是有样学样的或枪挑,或斧劈,或刀掀的朝帐篷前还是后的火堆火盆祸害去。
当然对于那位敢用手抓着烧红的火盆往帐篷里扔去的那憨货,瞧着他捂着手大声哈气的样,除了一个服字,林夕只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