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府。
望着眼前的城池,林夕回首看了看身后从张家村带出来的汉子们。
这才半年,曾经的五十人如今剩下,活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就二十来个了。
“兄弟们,这一仗打完我们回家。”抹去眼角的泪水,林夕发现自己的泪水越来越容易流了。
但又不能不吼道:“这一战,老子自己杀,你们谁要是敢上前一步,咱们后会无期。”
说完,林夕诛神戟杆往马后一拍,直接就往前冲去。
“啪”
诛神戟往地上一插,林夕从马车上抱下几百斤重的炸药,点燃,双臂一使劲就往隔着护城河的兴庆府城门扔去。
“轰”
揉揉耳朵,已借力跃过护城河,来到城墙下的林夕低头望着手臂。
瞧着被箭枝射到,已经破皮渗血的伤口,林夕舌头一伸,舔着自己的血,一句p又冒出。
“呯。”
一戟砸碎往脑袋上摔来的擂木,林夕诛神戟往身后一背,张开手指就往城墙上一抓。
借着指力,单手把面前当头射来的箭羽,林夕浑身渗血的爬上城墙。
“呯。”
“咔嚓。”
“啪。”
“啊……”
手握诛神戟,林夕几戟把身遭的西夏贼子劈死,一探身,抓着一身着铁甲的将领挡在身前,笑道:“第十万个。”
望着已被射成刺猬的将军,领军的偏将牙一咬,问道:“你是林夕,林候?”
“你认识老子?”瞧着开口说话,看脸听声音就知道他是正宗汉人的偏将,林夕一撇嘴冷声道:“老子林夕,但不是啥狗屁的林候。”
“噗”
一刀把身旁的李元昊安插到身边的小校劈死,偏将冲四周的军士喊道:“都他娘的住手,这是我妹夫。”
妹夫?
听着这狗血的称呼,林夕差点被这两字吓死。
自己虽说长得也人模狗样的,但还没结婚啊,这媳妇都没有,咋就成了别人的妹夫。
“你谁啊?”随手扔掉手里的废物,林夕诛神戟一挥,扫开射来的箭枝,没好气的问道。
这锅咱不背。
“在下张勒,字子京,是张叶的二兄。”偏将挥挥手,让身旁的兄弟们开始反杀城墙上的昔日的同袍,笑着脸说道:“张家村的张叶。”
脏金?
纸巾?
二凶?
被弄蒙了的林夕看了眼这些反水杀自己人的货一眼,眉头微皱,开口问道:“你如何知道张叶,张家村的,说。”
“我妹说的啊,而且她还说是她救了你的命。”听着林夕冷冷的问话,瞧着他脸上的神色不变,偏将连忙解释道:“我跟叶儿虽说同父不同母,但我们俩关系很好的。”
“你爹是?”
“张元。”见林夕问爹,偏将连忙拿出自己的爹的名字来说。
“张元?你说叶子是张元的女儿。”从怀中掏出个手雷,林夕就着城墙上正在熬着金汁的炉火点燃,一甩手就往城楼中老是朝自己射箭的窗口扔去。
“轰。”
听着随着林夕扔出手里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响起的爆炸声,偏将张勒被吓了一跳,赶紧回答道:“对,叶儿她娘是张家村的,她也从小在那长大的。”
“嗯,你是说叶子她还活着?”诛神戟一拎,林夕冲开人堆,一戟救下这应该也算是自己人,但还穿着西夏贼子军衣的军卒,扭头问道。
“还活着,叶儿她现在这在家中。”
“嗯。”点点头,林夕才不相信他鬼话。
张叶要是张元他闺女,这ntmd还不如说他是李元昊的媳妇更真实。
张元?
这可是个大佬啊,可是个有本事的人啊,要不然他那能拿走范仲淹的第一次。
呵呵,是战败了。
想着范仲淹好水川之战败在张元手底,林夕觉得这两个人要是真凑在一起,碰到了,那该有多美啊。
瞧着面前的杀神扬起的嘴角,张勒觉得小妹说的话没错,这青年就是个疯子。
但又不得不提醒道:“妹夫,城门的吊桥的机关在那楼里。”
一戟把面前的憨货开勺,林夕脚下一使劲,踩着城墙就往张勒的手指的方向冲去,心里忍不住想道:“这tmd真是啥爹养啥儿啊,这说反就反啊,这卖起主来真的是一点都没感觉不好意思啊。”
“扑嗵。”
一戟撞碎城楼的木门,林夕有些郁闷。
不是说西夏人很穷吗,咋连个破城楼门都用上红木了,这简直是是豪得没人性不要脸啊!
“头儿,你把吊桥放下啊!”
见林夕已经在城墙上大展神威,身旁越围越多的西贼,李老二忍不住提声大叫着提醒道。
“呯。”
一拳砸碎面前西贼的脑袋,林夕很感慨,这些平头哥还真tmd的是不怕死啊,这送命也送得太积急了吧。
想着,林夕单手握戟,一个反手从背上背着的背包里掏出几来土炸弹,一扭头冲反水的张勒吼道:“你个蠢货,还不赶紧递个火把过来。”
“哦,哦,马上。”已经被林夕这刀枪不入的身体和身手给震惊到的偏将张勒,一听林夕的喊声,连忙赶前几步,从炉底抽出根柴火应声答应道。
“轰隆。”
“呯,啪。”
“轰隆隆咚。”
随着一连串响起的爆炸声,张飞揉揉耳朵感觉有些晕,这是什么鬼东西,听声响,闻气味,这应该是火药造出来的玩意,可火药的威力应该没这么大啊!
“妹夫,这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