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怎么打?硬上?”
“让兄弟们退后五里,如果老子没活着出来,带兄弟们撒。”拍拍李老二的肩膀,林夕从身后拽下诛神戟,拎在手中,望着易州城门,撇嘴笑道:“李老二你不是盼着我姓林的死吗,那今天老子成全你。”
“头,你……”
“记住老子的话,善待村中妇老,不准再混了。”
“姓林的,你……”望着一戟拍在马屁上扬长而去的头儿,李老二一咬牙下令道:“张家村,宁安寨,庆渭两地,羌人诸兄弟,撒。”
“林候一人来攻城,是不把我大辽放在眼中吗?”瞧了眼独自站在城门口的林夕,萧孝友心头有些紧张。
“区区一城,安敢挡老子路。”话落身起,林夕一掌拍在马鞍上,一脚轻点护城河中的渣滓,站在城墙下看着萧孝友笑道:“萧留守可知,连耶律宗真在下也没放在眼里。”
“林候且慢,”看着已跃过护城河,举戟就要开杀的林夕,萧孝友连忙低头说道:“吾皇有旨,只要林夕来吾之大辽,朕之下,众王之首,朕之麾下,国土皆任战王驱驰。”
“皇太弟之事,在下不敢苟且。”竖手一戟劈在城墙上,林夕揉揉鼻尖,笑道:“华夏一族,炎黄之后,绝不受蛮夷之爵。”
“弓箭手,齐射,擂木,放。”见林夕开始动戟,萧孝友也不废话,直接下令道:“此子虽有李元霸之勇,但却还是个人。”
啪,
叮,
呯。
诛神戟一舞,林夕也懒得多说,直接就朝城门口攻去,只是……
望着破已开的城门,瞧着那后面堆满的沙包,石块,木头,林夕嘴里忍不住骂道:“耶律宗真,你个不是人的东西敢阴老子,老子拿住你,不揍你丫的一顿,小爷便跟你姓。”
“用火油烧,箭矢伤不了他。”看着冒着箭矢往上爬的林夕,萧孝友发现了什么,连忙连声喝道:“此子怕热。”
……
“林小子,你给老夫站起来,你小子怎么就弃老夫而去了,大宋需要你小子啊,你怎么就这样……”
“富相公,头儿生前有言,让你老……”看着自家头儿血肉模糊的身体,李老二真的不想哭。
这姓林的折磨了自己这么久,为什么自己现在就是恨不起来。
“传老夫令,千里加骑,报官家,林候身损。”伸手抚摸了下这昨天晚上还在自己房中跟自己耍无赖,不要脸的青年,富弼忍不住的大声骂道:“诸相公,睁眼瞧瞧吧,这是我大宋之过啊大宋……”
“富公,草民有话说。”
“说。”望着面前这已不成声,涕泪交加在一起的汉子,富弼记得这是林夕从张家村带出来的人。
“头儿说,他想回家。”
“好,好,好,回家。”点点首,富弼直接下令道:“宁安,渭庆两州子弟,即刻护送林候棺椁回家。”
“夏州羌人各族,战死无求,唯愿随林候后。”一挥手中刀,刘义渠跨马上鞍,望着富弼,李老二,开口道:“林候曾言,炎黄之后,华夏应有蚩尤之民,
今羌人子民应护送吾主归土,望富公恩”
吾主?
看了眼李老二,富弼真不懂。
摇摇头,看看左右,李老二看着富弼低声道:“富公,头儿临行前曾让草民转告你老一语:“辽国虽大,但其皇好名,此之所短也。”
“其皇好名?”
……
“林夕身损?林小子他竟然去了,他……”望着手里捏着,从北境送来的急报,赵祯皇帝忍不住冲站在垂拱殿中的诸府相公怒道:“朕亲封的堂堂战候,竟没拿过朕的一文俸禄,没亨受过一天候爵荣耀,卿等是…干…什…么…用…的。”
“陛下,臣老无为,乞退。”
“准,吕卿既知自己无为,早该退了,滚。”望着跪倒在阶下的吕夷简,赵祯没有嘴下留情。
“臣请乞,臣惭愧。”
“臣罪该万死,臣请乞。”
“臣衣餐……”
“……”
“准。”
一拍龙椅,赵祯站起身盯着范仲淹问道:“卿是否也要请辞?”
“臣不敢。”想着林夕的面孔,想着那小子穿衣服都弄得一团糟的样,范仲淹冲赵祯说道:“臣,奏请官家,请陛下下旨,变法革新。”
“陛下……”
…………
“尚父,结果已出,此子已死,朕可否挥师南下?”
“林候身死,吾皇心伤,陛下可下旨赐此子王爵。”抬眼瞧了下正兴高采烈的耶律宗真,张俭缓缓的说:“宋皇知此消息必然忧虑,吾皇可……”
“哈哈,传朕圣旨:林候百战,功成名就,单身只戟,一人战一城,今特赐封宋人林夕者战王之爵。”唤过门前守卫的太监,耶律宗真得意的下诏道:“遣南院宣徽使萧英,翰林学士刘六符持朕手书,即刻前往汴梁,面呈宋皇,如不归还我大辽故土,关南十县,朕即刻挥师南下。”
……
“意态憨生元自好。学画鸦儿,旧日偏他巧。蜂蝶不禁花引调,西园人去春风少。
春已无情秋又老。谁管闲愁,千里青青草。今夜……”看着洞口草坪上的花,张叶醉了,这就是他作的……
“嗵。”
“嗵。”
“嗵。”
听着村中突然敲响鼓声,看着手里还没……
“叶子,头儿他……”
“林哥哥他……”望着人群中抬着的棺椁,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李老二,张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