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眼宫门上那西华二字,林夕在怀疑赵老大的艺术细胞,左右前三个宫门共用四个字,宣德,东西,华。
难道赵老大就不知道把宣德门改成中华门才配对。
想着,林夕对守在宫门旁的禁卫士卒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来。
“不知战候唤卑职过来有何事?”
“你去禀报官家,就说今日那些犯事儿了官员们,无须流放发配,给我留着我自有按排。”拍拍禁卫的肩膀,林夕笑着说道:“记住了要悄悄地说。”
“是,卑职即刻就去。”行了个军礼,禁卫觉得林夕跟那些文官口中说的不一样,对待自己这些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行,那你去忙吧,下哨了去西北风酒楼饮酒,就说我请的。”翻身上马,林夕笑着说完,扬起马鞭就朝金水门方向跑去。
望着离去林夕背影,禁卫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脸颊,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这身兼数职,位高权重,声名赫赫的战候林夕居然请自己去他的酒楼里饮酒,这怎么的感觉就像做梦一样的。
……
马缰扔给守在金水池门口的军士,林夕背着诛神戟悠然自得地一边观赏着园中的景色,一边朝传来呐喊声的池畔走去。
“林候爷且慢,小女子这有礼了。”
“你是?”
望着拦在自己面前,身穿一袭紫色衣裙,年约十一二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瞧瞧四周,林夕有些傻眼。
这谁家的闺女,咋身边没有一个人陪着,难道不怕坏人把她拐跑了。
“妾身高滔滔,家父高遵甫。”微微抬起头打量了下面前的青年,瞧着他身后背着的戟,高滔滔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嗯,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林夕的?”瞧着这一点也不怕自己的女孩,林夕想起了件事。
高滔滔不就是赵宗实他媳妇吗,这咋跑这地儿来。
“妾身曾在宫中见过林候一面,只是林候你没见过我。”
“是吗?”
呵呵一笑,林夕已经记不起太多的事,笑笑,揉着鼻尖说道:“滔滔你是怎么进来的?”
“妾身有姨娘令牌,可随时来此处游玩。”
“行了,别老是妾身妾身,你都还没成婚呢,在我面前无须如此。”伸手揉揉小姑娘的头,林夕打趣地说道:“陪我去看看水军的训练,敢不?”
“敢。”
仰头望着拉住自己小手往前走的青年,高滔滔半是羞涩半是激动。
汴梁传言,林外除了跟张元之女和天波府杨家的那小魔女有联系外,这人就从没上过青楼楚馆,据说家中除了收拾打扫的那些大娘外,便无一女性。
“滔滔,你觉得宗实此人如何?”
“林候你说的是宗实哥哥吗?”
“嗯。”点点头,林夕笑着说道:“刚才我可是才揍了他爹,你信不?”
“信,可林候你为什么要揍宗实哥哥他父亲,郡王他人可好了。”不明觉厉地望着林夕,高滔滔真不知道这好看的青年为什么那么喜欢揍人。
“记住了滔滔,最顶级的坏人一般别人都会说他是好人,就如那句话一样,人无完人,如果一个人太过完美了那只有两种原因。”
“那两种原因,林哥哥。”
诧异地看着突然叫自己哥哥的高滔滔,林夕幽幽地说道:“除了想去掩饰自己缺点,想把自己伪装起来的坏蛋才会太过于去注重他人的言语,要不然除非他自己就是个神。”
“哦,”望着这突然变得有些感慨的林哥哥,高滔滔好奇地问道:“林哥哥,难道神真的完美无缺?”
“哈哈。”
蹲下身,用手刮了刮小丫头的鼻梁,林夕认真地说道:“神也是人修练后变成了,除了厉害点,其实他们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也有自己的不足之处。”
“真的。”
听到林夕的话,高滔滔有些兴奋,忍不住也伸手捏住林夕的鼻子笑道:“那照林哥哥你这么说,那人真的也可以成神?”
“对,孔子不就成圣了。”
点点头,林夕站起身,望着在湖中训练的军士,说道:“造福苍生的人都可以成神。”
“嗯。”点点头,望着朝这边走过来的人,高滔滔连忙躲到林夕身后。
“卑职高遵甫参见林候爷。”
“高将军无须多礼,在下过来就是随便看看。”伸手扯过藏在自己背后的高滔滔,林夕笑道:“滔滔还不见过你父亲。”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可安好?”被林夕给卖了的高滔滔很无奈,只能裣身行礼道。
“你,”
望着已经几天没瞧见了的闺女,高遵甫有些诧异,拱手向林夕赔罪道:“卑职教女无方,让林候见笑了。”
伸手扶起高遵甫,林夕拉过高滔滔笑道:“高将军就别老是林候林候的叫了,如不嫌弃,唤我林小子便可。”
“卑职不敢。”
听着这杀人如麻,才一露面就把朝中搅得天翻地覆,连官家都拿他没法的候爷的话,高遵甫连忙回道。
“行了,你随意。”
无所谓地笑了笑,林夕板着张脸说道:“一见令媛,在下便觉得喜欢,不知高兄可肯割爱,让令媛拜我为义父?”
“这,”
沉吟片刻,高遵甫一咬牙回道:“小女得蒙林候厚,卑职那敢不同意,只是卑职怕小女不懂事,恐惹了你。”
“哈哈,高兄既已答应,你我便是兄弟,何来的卑职,难道高兄是瞧不起在下这山野之民?”
见林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