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说话声音很大,看起来底气十足,实际上,他是为了壮胆。
于禁又玩心大发喊道:“再不滚蛋,老子下来陪你们玩!”
那个女的终于受不了了,尖叫一声:“啊!”抱起衣服,也不管那个男的了,直接就跑了。
“等等我!”男的慌张地追了上去。
于禁笑得不行,回头反而埋怨张灵府道:“看看,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么被你给破坏了。”
“…………”
张灵府没有搭理他,不过本来昏昏欲睡的,因为这么一个插曲,整个人都精神了。
直接在楼顶坐着熬了一夜,整整一夜都没有听见其他的声音。
直到太阳又渐渐地升起,洒在张灵府吹了一夜有些凌乱的发型上。
于禁看着清晨这寂静的厂区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突然感觉我们被耍了?”
“…………”
熬了一夜,张灵府心里面也挺不得劲的。
至少他能确定是还没人来过,因为在那之后,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再打过瞌睡,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听得见。
而蓝天,也保持了相对的清醒,也就是说,只要有异能者接近这个厂区,哪怕真的没有发出声音,也会被蓝天捕捉的,但是没有。
没有人来。
张灵府道:“别太心急,今天才刚刚开始。”
于是他们就切换成了埋伏的状态,静静地把自己隐藏起来。
这个情况持续到了大中午的时候,于禁忍不住说道:“我还是感觉我们被耍了。”
“再等等。”
张灵府一句话,又让其他人等了几个小时,直到太阳渐渐西斜,就连他的耐心也全被消磨干净了。
站起身,直接翻身从楼顶跳下:“砰——”地一声,靴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于禁瞬间出现在身边,一边开始叨叨:“我早就说该走了,被骗了吧,还守了这么久。”
“…………”张灵府心里虽然窝火,但是没有说出来,不过于禁一说,他更窝火了。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快走出厂房的时候,突然张灵府的脚步停了下来,抬着头,看向之前挂尸体的那个方向,冷冰冰地问道:“尸体怎么不见了?”
“什么?”于禁看向了那个窗口,发现原本挂在那里的尸体居然消失了!
空荡荡的只有一根麻绳垂在那里。
他往地上看去,又没有看见尸体,否则的话,如果绳子断了,尸体肯定就会掉在地上
张灵府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麻绳随着微风轻轻地吹着,它的尾部看起来很整齐,没有断裂的缺口。
看起来很像是被直接从尸体上解开的。
那解开的话,就必须得有人解开,因为之前张灵府确认过,绳子打的结不太可能会松掉。
而且如果是自己松掉的话,尸体掉在地上会发出很大的声音的。
但是昨晚张灵府守了一夜,虽然没有一直盯着那具尸体,但是他完全可以保证,没有听见过任何东西掉落的声音。
所以是有人悄无声息地把那具尸体给解救了?
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和林异说的能让人听不见的异能者有关。
但蓝天一直在把关啊。
张灵府扭头看向了他:“你昨晚确认没有异能者靠近吗?”
蓝天回答:“没有。”
简单却坚定,因为他没有办法骗他的,虽然骗他也没用。
那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是尸体活过来了不成?
张灵府狐疑地向那栋楼爬了过去,麻绳就挂在那里,用来撑住尸体卡在窗口的那根钢管已经掉在地上了。
厂房内灰尘很厚,厚到有人踩在上面会留下脚印,而上面的脚印很多。
能大概地看见是什么鞋底。
张灵府先是找到了自己的鞋底,然后诡异地发现,有除了他们几个人以外的鞋底踩在了他的鞋印上!
这个鞋印既不是于禁的也不是蓝天的更不是林如风的。
但是它就是踩在了张灵府的鞋印上!
这证明,再他们从这个厂房离开之后的时间里,的确有人出现了。
但是他声音竟然轻到,张灵府没有听见,就连蓝天的没有检测到。
很奇怪。
难不成是死人自己活过来了不成?
张灵府捏着眉在厂房里站了一会,感觉有些烦躁,这烦躁来源于他这件事的诡异。
诡异到他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这时,于禁突然出现了,问道:“怎么样?尸体在哪?找到了吗?”
“回家。”
张灵府扔出两个字跳出窗外,他突然特别迫切地想回家。
这种烦躁让他心烦意乱的,甚至感觉到或者他们的目的真的是东方赢和虞秋。
所以他二话不说直接回去了。
废工厂离租的房子有点远了,张灵府一路上踩着人家的楼顶几乎是全速赶回去,回到家的时候,天也已经半黑了。
他远远看着那座冰冷黑漆漆的楼顶,突然心就凉了半截。
一般这个时候,再怎么抠门也要开灯了,楼上的光都是亮的,只有一楼全是黑的。
他心里面紧张得直打鼓,各种不好的想法也忍不住一个又一个地往外冒。
他一个飞跳,从楼顶直接往下跳:“砰——”地一声直接落入院子。
正在楼上晾衣服的小庄听见什么东西嗖得一声掉下来,吓了一跳。
不过她没注意到掉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张灵府直接推开门,打开了客厅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