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病?”
坐堂大夫不由怔了下,而后恍然明白过来,“那就是需要出诊了?你等我收拾下工具。”
他精神一下子变得很振奋。
看来桑川人到底没有完全忘了归元堂啊……坐堂大夫都快记不清上次出诊是什么时候了,应该至少也要往上数两个年头。
“于大夫,别收拾了。”
陈维出言打断坐堂大夫的动作,“我也不是请你出诊的。”
那你是来逗我玩的吗?!
还是来推销药材的?!
于大夫面色微变。
归元堂的药材都是于大夫亲自去几个老伙计那里购买,从不找中间商、药厂之类,从来不接受陌生人的供货。
实锤了。
肯定又是那帮宣扬西医至上的无知后生,归元堂虽然逐年式微,可也容不得你们这些人来回践踏。
他国字脸上涌现怒气,正准备起身赶人,就听面前这位小青年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要你们于氏的‘归元金针’。”
陈维微笑着看向于大夫,那样子似乎笃定了他会同意一般。
“你在做梦!”
于大夫刷的一下站起身。
‘归元金针’是曾任大明御医监首席的于氏祖先留下的医家珍宝,是以古法**的一套八根纯金圆利针,于大夫的先辈们还说自家的‘归元金针’在锻造时,掺入过一只由大明皇室供奉、寿终正寝的五百年老龟的心血和骨粉,其珍其贵不足为外人道。
可谓是世上唯一。
就算当古董来卖也是价值巨万,怎么可能外借?
而且……
他们的归元金针已经整整五十年没有在人前出现过,曾亲眼见过归元金针的人大多已经离世,眼前这个年轻人又怎么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了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你赶快给我离开这里,否则我马上报警。”于大夫盯着陈维说道。
“于大夫不准备听听我的条件?”陈维微笑说道。
“你就算出再多的钱,也甭想见到归元金针。”于大夫面露讥讽。
他于松华。
就算穷困潦倒到出去要饭。
也要将归元金针传给子孙后代,外人见都休想见到。
“如果是归命针、筑元方呢?”
一句话令于大夫的表情凝固了。
这……
怎么可能?!
“归命针与筑元方早在五十年前的十年大动乱时,就随着我父亲的去世而彻底失传。”
于大夫目光紧紧盯着陈维,接着一字一顿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别以为不知道从哪儿得了这两个名字,就能用来诓我!”
“于大夫不信?”
“不妨花上几分钟试试我。”陈维说道。
“怎么试?”于大夫追问。
“这就要看于大夫的胆量了,我的话随意一根银针即可。”陈维洒然一笑。
“我叫于松华。”
定定地看了陈维一眼,于松华先大步走到门前关上诊所门,随后回到原处从长桌抽屉里拿出一个乌木雕花小盒。
小盒翻开。
一卷黑布中包裹着十八枚银针。
圆针、长针、锋针、圆利针……古法九针全部囊括,其中几样还不只一种规格。
“请。”
此时于松华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只见他伸手解开白大褂,接着又脱去贴身的秋衣,露出自己健壮的胸膛。
陈维抬手拿起一根圆利针。
对面观察到陈维的动作,于大夫眼中不禁露出讥讽、失望之色。
就冲这等执针的手法,也敢自称会归命针?简直可笑!
“辅助。”
陈维心中默念一声。
在这同时。
只见陈维的眼神瞬间变得沧桑、悠远,原本不握物品时都无法保持一成不动的右手,也转瞬就稳定的宛如雕塑。
一推、一振。
银针已然消失在陈维指间。
“嗡——”
振动声几乎微不可查。
陈维在一秒钟内对着银针根部、中间与末端各动作一下,仅仅三个动作中就蕴含了压、抹、弹等数种手法,异常的复杂。
随心所欲。
挥洒自如。
这就是在某一技艺上抵达巅峰的感觉?
陈维心知自己没必要沉迷太久。
“辅助停止。”
状态瞬间变回从前的样子,陈维长长吐了口气出来。
“呼……”
辅助的消耗挺狠。
要知道自己现在一个许愿也就150点许愿值,当然陈维也没觉得有多亏,他虽然已经掌握归命针的每一个步骤,可掌握并不代表能用出来。
这是一门相当逆天的技艺。
可惜辅助不是自己说开就开的,只能在游戏许可的特定情况下使用。
而此时另一边。
于松华已经彻底愣住了。
只见他双目微微泛红,嘴唇也在不自觉地颤抖。
“这个执针手法和夹烟一样的年轻人,竟然真会他们于氏传承五百年的归命第一针?”
浸淫中医三四十年。
于松华对自己身体的把握程度比之检测仪器还要敏感,他如何感应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那是某种特殊激素迅速分泌的奇异感觉,整个人都瞬间变得精神焕发、气血盈满,就仿佛他的心脏以及各脏器都回到二十年前的工作状态。
“咳咳。”
于松华用力锤了自己胸口两下,令银针自动从穴位中脱离。
“归命针在我们于氏内部也只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