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制你妹夫!
付然忍不住嘴角抽动一下。
我只不过转移话题、缓解缓解尴尬的场面,你就皮成这个样子?
“对了,陈维。”
付然重新点火发动汽车,“你医术这么高明,还用得着家里挣辛苦钱?”
“我那门针法偏科很严重。”
陈维想了想回答道:“而且我对中医其他方面都不怎么了解,只是前两年在老家发现一本垫桌角的医书,跟着上面的示意图学了段时间而已,可不敢随意给人看病。”
敢情你连行医执照都没有,却有胆子给我爷爷扎针?
付然顿时一头黑线:“你胆子可真够肥的,也不怕弄巧成拙?”
“情况不一样。”
陈维摇头表示自己胆子不肥,“当时付老爷子已经命在旦夕,我试着出手施针的话,还能有一丝丝希望,不然……”
“事后我也觉得自己冲动了,这才没敢告诉你们名字,只打算赶快跑路。”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好好谢你。”
再次表达了谢意,付然接着称赞道:“你这么年轻就有这手本事,已经让无数人羡慕不来了。”
陈维笑了笑,没有继续接话。
谎言就是这样。
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不过既然付然已经这么问了,陈维也总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
……
桑川建设集团规模极大。
尽管是以一个三线地级市为名,但其业务早已扩展到山省、全国,甚至海外都有不下二十支施工队伍,所以在行业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桑北路25号是一栋33层圆柱大厦,大厦外侧墙体上有着非常耀眼的‘fs’鎏银字母,另外在其周围还是一片占地不小的美丽广场,广场中心有着全市最大的花式喷泉,一座巨型石碑矗立在大厦正门前。
这就是桑建的工程分理总中心,不过在这儿办公的不只是工程分理部的员工,建筑材料检验部、涉外业务二部等共计七个大小部门都在这里完工后,整体搬迁了过来。
不过即便如此,这栋大厦仍只启用了相当小的一部分区域。
红旗商务车直接停在了大厦前。
门口两位身穿制服的壮硕保安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将车门打开,同时手上做出护持状。
“小少爷,你这是整的哪儿一出?”
给付然开门的保安笑问,显然指的是这辆饱经磨砺的红旗车。
“哪一出就不说了。”
付然把车钥匙递给保安,“抓紧帮我修出来,我一会儿把费用转你。”
“得令!”
壮硕保安美滋滋地敬了个礼,心里已经开始寻思今晚和兄弟们去哪儿潇洒,每次小少爷让他们这些人办事,给的总是只多不少。
推门进入大厦一楼。
“付总。”
前台两个制服小姐姐见到付然、陈维进来,连忙不约而同地把手机往背后一藏,起身送上一个元气满满的问好。
“告诉张诚我给他开了临时权限,让他马上来33楼一趟,带着绿星化工6厂b15区的工程报告。”
对着前台小姐姐这么说了一句,付然便带着陈维朝电梯间走去,总监办公室当然要在顶层。
“然哥,你家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在房地产这块儿掺上一手?”陈维好奇问道。
刚刚在来这边的路上时。
付然已经把自家的情况和陈维大体说了遍,当然了……陈维知道的其实比付然所说的更详细。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付然转头反问一句。
高达70的智力毕竟不是盖的,陈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
身不由己。
“房地产的大潮兴起时,集团已经不是我爷爷说了算了,可惜那时候我家的财富基本集中在不动产和海量的机械设备上,一并拱手送人。”
“好在他老人家够聪明,在当初签署的协议上留了一手,如今分理中心已经倚仗桑建这颗大树成长起来,不久之后就会成为新的公司。”
“当然了,我们家早就不依赖桑建而过活,这其实就是我爷爷的一块心病,他只不过是赢了一辈子,不习惯输得一败涂地罢了。”
陈维听得一阵蒙圈。
难怪大厦外面的标志是‘fs’而不是‘sj’,原来这是付家的自留地……
而且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谁能告诉我国企有没有发股票?
在线等,挺急的。
一番话的功夫。
付然、陈维两人就乘坐专属电梯来到大厦顶层。
大厦顶层的地面、墙壁材料看起来十分特殊,浑然一体、极尽透明如同玻璃的物质中是宛如云彩的白色气团,神奇的是这些白色气团还在缓缓浮动,这让陈维觉得就像真的站在云端一般。
近千平的广阔空间。
一个白玉亭、一张木桌。
甚至有一株老松从白云中生长出来,陈维忍不住走过去摸了两下。
“天啦噜,居然是真的活松?”
“真牛掰!真奢侈!”
陈维直接被这一幕给镇住了。
不是没有见过豪宅、豪华的写字楼,现在这年头电脑里什么都有,只是隔着屏幕和亲身经历终究差得太远,难怪网上有句话叫——有钱的快乐穷人想都想不到。
钱啊……
这罪恶的源头。
竟忽然让陈维觉得,当咸鱼一下子就不香了。
“别愣神了。”
付然伸手推了陈维一把,并笑着解释道:“没见过吧?去年的这功夫,这些材料还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