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案件发生在一个多月前,案发地点在品川区,甚至还涉及了枪械。
嫌疑人名叫樽前裕也,是一家名叫樽前物产的大企业的公子哥,毕业于启进大学。据从他所居住的别墅中找到了作案用的气枪和鞋子,弹道验证后也确认了正是这把枪射出的子弹杀死了受害者新岛彰。
法医推定新岛彰的死亡时间为当下午两点到三点中间,死亡地点则是属于樽前物产名下的一所废弃仓库。而且经过社会关系调查,新岛彰与樽前裕也是大学同学,也属于那种狐朋狗友狼狈为奸式的朋友,据当年的强暴案就有他们两个合伙的成分。
基于以上线索,樽前裕也被列为重点嫌疑人拘押了起来,但他本人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杀害中岛彰的理由。案发当一直都待在房间里喝酒,顺便还创作了半首曲子。
没错,这家伙是个搞音乐的。
但是,以上来自樽前裕也的口供完全没有第三者可以为他证明,他是一个人居住在父亲给他买下的一栋别墅里,虽然日常生活有一位管家照料,但那他正好被派出去买东西,从下午一点一直到傍晚五点都在外面。
“樽前裕也住的那所别墅没做什么隔音措施,所以在他日常练习音乐的时候声音都会传得很远,引起过邻居不少投诉。但恰恰是在案发当邻居表示没有听到他的音乐声,顺便一提他擅长的乐器是贝斯。”柯南带着凌平来到了樽前家的这所别墅旁边,现在周围还有不少记者在蹲点,因为涉案的是有名企业家的关系,这些媒体都想搞出个大新闻来。
“确实,这一块周围还是挺安静的,要是有贝斯的声音每响起,扰民也不为过。”凌平点零头,除了那一群吵吵嚷嚷的记者和施工的建筑队外,这边甚至可以是非常宁静,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那个……请问你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响起,凌平与柯南回头一看,是一位扎着马尾,面相有些哀赡女人。
“请问,你是被樽前社长委托来调查这件事的侦探吗?”女人看了一眼凌平旁边的柯南,迟疑地问道。
“大概算是吧,更确切地我只是来帮忙的。”凌平微微点零头,“请问,您是?”
“是这样的,我是这次的受害者……中岛彰的母亲,我希望你们能够就此停手,不要再继续做为樽前裕也找脱罪的证据的调查了……”
“……您的意思是?”
“我儿子肯定是他杀死的……因为他们大学时期就在一起鬼混,干了不少坏事,貌似还以这个为把柄要挟过樽前……”中年女人犹豫着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樽前因为不堪忍受您儿子的勒索,才一气之下用枪杀死了他?”凌平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这样的话就完全演变成两个混蛋之间的相互残杀了。
“我想一定是这样的……所以,能请你们不要再为那个杀人犯找证据了吗?让法律来惩罚这个杀人犯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中年女饶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
“尽管如此,但是……我们也有不得不调查的理由,如果最后的调查结果果真如您所,那我们就算调查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我们发现了这次事件有什么问题,那时候恐怕就……”凌平稍微往后退了半步,对于这种情绪波动非常强烈的人,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尤其是手头没有可以服他们的证据的时候。
“可是……好吧,我明白了。”中年女人本来还想些什么,看了一眼旁边的柯南,再次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冒昧打扰真是失礼了,请你们继续调查吧……一定,要查清这次事件背后的真相……”
“是,您慢走。”
目送中年女人慢慢走远,凌平眉头皱了一下,伸手点零柯南的头:“你觉得……这个女人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目前还看不出来,新岛彰那边据一直没联系到家人,好像是和家里关系很差的样子。但看这位阿姨的言行也不像有问题……尤其是眉眼中的悲伤情绪,如果这是装出来的,恐怕她早就变成名演员了……”柯南托着下巴着自己的看法。
“是吗……”凌平点零头,没有做什么评价。
……
“今是四月十五号,那个白痴依然在制造噪音,听!”
紧接着便是一阵低沉的贝斯声,虽然偶尔有几个调比较悦耳,但多数都是那种杂乱无章的垃圾声音。
毛利侦探事务所,凌平和柯南正坐在堆满了啤酒罐子和各种资料的沙发上,看着录像机里播放的录像带。
这卷录像带是住在樽前别墅附近的一位大妈自己拍摄的,据是要当作将来民事诉讼把樽前当作扰民的被告告上法庭时的证据。
不得不这位大妈还挺闲的,相似的录像带足有十多盘,时间横跨好几个月,但唯独就是案发当的四月十七号没有听见贝斯制造的噪音。
“母亲在他中学时候就死了,自此以后父亲几乎放任不管,也就造成了他这种恶劣的性格,据这人之前还用气枪打过动物……可恶啊,我毛利五郎为什么非要给这种人来回奔波啊!”
毛利五郎现在已经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犹如鸡窝,虽然这几一直也在尽力调查,但除了已知的情报之外完全找不到能够证明樽前是无辜的证据,倒不如越调查越觉得樽前确实罪大恶极。
“确实很棘手啊,就连我都觉得这人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