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过枪伤的人群里进行对比,最后找到了。名字果然是町田三郎,有过暴力和伤人入狱的前科。把他在长野东监狱时的牙科治疗履历调过来对比,结果也很符合。”凌平又一次和柯南通着电话,这次柯南好歹没有在吃东西。
“原来是出狱的黑社会啊……这么看来我一开始的推理方向没错。”
“是啊,警方现在已经去根据他的生前活动进行调查了,不过在调查他的家人的时候好像遇到了困难,他是一人独居,没有显示他有其他亲人的迹象。”凌平顿了顿,“再就是,有些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在报纸上大肆攻击町田三郎,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影响也还是挺大的。”
“诶,这样吗?不过,要说是黑社会的话也有这种可能,毕竟是日本社会……”
“不过,如果町田三郎是黑社会的话,十一号男人应该就是与他结怨并且殴打他的人了吧。但是町田三郎从出狱后就金盆洗手不说,这两个人也怎么看都很奇怪……”凌平翻看着从监狱调来的相关资料。
“奇怪?”
“嗯,町田三郎的长相,很凶恶,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种,身高也是接近一米八。但十一号男人身高只有一米六,而且怎么看也说不上强壮的样子……他能单独一个人把町田三郎绑起来还打他吗?”凌平在一本新买的空白的笔记本上写了“捆绑”“殴打”“火灾”“救人”“黑社会”几个词,前三个词之间互相用线连接,后两个词则独立存在。
“火灾现场的另外九名死者呢?或许里面有他的同伙。”
“已经调查过了,都没有涉嫌黑社会的记录,除非他们跟你一样隐瞒了真实身份……”凌平说着说着话忽然沉默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喂喂,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我了,竹内?竹内?”
“啊,没事,我只是在想,町田三郎如果曾经是黑社会,应该是很恶劣的人,他为什么要去救别人呢?”凌平用笔围绕着“救人”这个词画圈圈,很是想不通。
“或许是他的性格吧,黑社会什么的不是都很讲义气吗?而且说到底,他救人这件事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在说,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吗?”
“这怎么找证据啊,又不能让他们复活过来自己说话……不,好像确实可以。柯南,毛利先生的后背,是不是有被绳子勒过的或者摩擦过的痕迹?”
“诶?我不知道,有机会我帮你看一下吧。”
“那拜托了,我这边再从其他方向找一找。”凌平挂断电话,想了一想,又打通了目暮警部的电话。
“喂喂?我是目暮。啊是竹内老弟啊,我们现在正在那座大楼附近走访…什么?有新的线索要去医院?好的,我会和那边的警察说让他们配合你的工作的。”
挂掉电话,目暮警部又回到了现场调查的工作中。
“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他应该和町田三郎认识。”高木警官正拿着十一号男人的照片在町田三郎曾经工作过的工地挨个询问,但目前还一无所获。
“那,你们知道町田三郎之前最喜欢去那座大楼的哪家店吗?”旁边一位留着干练短发,颇有女强人气质的女警换了个问题,希望能从案发现场入手。
“啊,他倒是曾经说过小酒馆里可以看电影,所以经常去。”
“不不不,他最常去的是麻将店。”
“我听说他最喜欢去吃那边居酒屋里的炒乌冬。”
“我想起来了,他说那家占卜店算得很准。”
答案众说纷纭,跟没问一样。
“那个,会不会町田三郎不是客人,而是去收保护费的。不是经常有这种事情吗?黑道之间的经济纠纷什么的。”高木警官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黑道?”目暮警部看了一眼十一号的照片,“就这种长相……也不是不可能。”
……
“谢谢,麻烦您了。”凌平向久部教授鞠躬道谢,缓缓站直身体。
据医院的人描述,十一号的后背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痕迹,一字型从腋下穿过,是烧伤之后留下的痕迹……凌平在脑海中将九号和十一号身上的痕迹作了构想还原,两人身上的痕迹渐渐重合。
“背负运送结?”
竹内凌平的爷爷曾经是一名消防员,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曾经教过凌平打一些消防员专用的绳扣。学了总没坏处,用不到更好。这是竹内爷爷的原话。
凌平在脑内构想还原的绳结,正是背负运送结,是一种用来背负失去意识的人的绳结,俗称搬小猪。
“果然,这样一来‘捆绑’的要素就可能存在两种可能,以限制行动为动机的捆绑和以救人为动机的捆绑……”凌平托着下巴,在笔记本上将“捆绑”和“救人”之间画了一条线,快步向医院外走去。
……
“所以,你把我叫来就是这个原因?”时间是晚上六点多钟,柯南戴着一顶显大的安全帽,接过凌平递来的一瓶溶液。
“是,我查看过火灾现场的照片,既然肯用绳子背着他逃出来,町田三郎后脑的伤很可能不是被十一号击打造成,而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毛利先生和十一号身上的血迹有可能就是在搬运的过程中沾上的。既然如此,那个撞到头的地方也肯定有血迹存留,所以我从研究所里带来了鲁米诺反应溶液,拜托你进去找一找吧。”凌平向柯南解释道。
“我明白了,既然伤痕是被类似于棍状物体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