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惨叫……或许它们之间本来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巧合,说不定一个人做了噩梦另一个遇见了蟑螂,不约而同般地叫了起来,这种时候的叫声听起来也确实像是惨叫。
但真的会这么巧吗?在一个人坠落而死的时候正巧有两个人因为其他原因发出了惨叫……凌平宁愿相信这二者之间会有关系,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
难道是有人看见了细谷一希站在高处想吓吓他就大喊了一声,没想到这个人失足落下,自己也被吓得惨叫一声。
或许更极端一点,当时正好发生了另一件案件,被害者发出了惨叫,听到惨叫又恰巧站在高处的细谷一希吓得掉了下来……
再套娃一次的话,或许又另外发生了两起凶杀案……
凌平猛地摇了摇头,把无限套娃的猜想从脑子里甩出去,这种事还是让警察去麻烦吧,实在不行就去找柯南,他好像最擅长这种奇奇怪怪的案件。
时间继续流淌,工资继续不上涨,又过了一个星期,生活还是那么平淡如常,但细谷一希的案件调查好歹有了眉目。
在细谷一希家的院墙上找到了几处手脚摩擦的痕迹,俗称上墙留下的脚印,而在二楼的窗边也找到了细谷一希曾经用手扒过的痕迹。警察也自己尝试过,从那个放卫生工具的小屋在爬到院墙上,就很容易从二楼的窗户进到里面去。
此外,在对当时在小酒馆里喝酒的几人进行了又一番穷追猛打式的询问后,终于得到了细谷一希在小酒馆里吸的香烟和放在家里的香烟不是一个品牌的情报。
“所以我都说了,那家伙抽的是最劣质的‘千宝路’牌香烟,只在自动售货机里卖,那种恶心的味道直冲我的脸来,真是臭死了。”
以上是那个把细谷一希扔出小酒馆的暴走族,本田佳美的熟客之一,现年二十一岁的三村大我的口供,顺带一提,此人说话的时候一只脚翘在桌子上,嘴里还叼着一支燃着的香烟,满嘴卷舌音。
“也就是说,细谷一希可能并没有进门把钥匙和香烟放在桌上再出门,他很可能出门的时候就没带钥匙和香烟,不得已在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一包香烟抽。回家的时候发现没带钥匙,于是想要通过爬墙的手段进到屋里去,但没想到喝多了酒手脚不听使唤,不幸从墙上落了下来……”凌平把这次的案件经过写在笔记本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次的案件,好没成就感。
虽然大小也是条人命,不应该以这种态度去对待,但和之前经历的那些案件比起来,还是显得有点……无趣。
算了算了,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凌平摇了摇头,把笔记本合上,躺在沙发里看起了晚间档电视。
“欢迎收看本期的洋子四分钟料理,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是……”
之前一直看柯南里面毛利大叔非常迷的女演员冲野洋子,由于动画表现能力的关系也没看出有多漂亮来,现在从电视上一看……唉,真香。
凌平正躺在被自己压得嘎吱嘎吱响的沙发上看着美女,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烫,那本被害者自救手册又一次开始作用了。
“来看看这次的人是……”凌平拿烫手山芋一般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本手册,翻开查看这次的被害者。
“三村大我……等等,这个人好像是……”
手册上浮现了一个名字,字迹边缘有些焦糊,和町田三郎那次有些相似,但这次的人名里那个“三”字焦糊得格外厉害,若不是笔画比较少几乎要看不清什么字。
凌平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刚才才听过,还未来得及仔细回想,就突然眼前一黑,被附身了过去。
“嗯?”浑身猛地一抖,凌平的眼前重新浮现了现实中的景色,一片漆黑中有几盏路灯,周围有些凉意,头顶背后似乎有额外的光源打来,似乎是在大街上,至于到底是哪个街区凌平就不知道了。
“喂,大我,你刚才身体抖动了一下对吧?难道是刚才听凉介说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自己解决了吗?”旁边一个头发染成茶色,留得齐肩长的青年过来揽住他的肩膀,一脸猥琐地伸手去掏凌平,不对,应该是三村大我的裤裆。
“喂喂喂干什么啊……”凌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连忙伸手挡住那个青年的咸猪手,一伸手才发现自己身上丁零当啷地有好几条链子,颇有杀马特风格。
不过按照年代来说的话现在这种打扮应该在杀马特之前吧…毕竟杀马特也是模仿日本视觉系风格的伪劣产品…凌平一边阻挡着茶发青年的咸猪手,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三村大我是个小混混,即他们自称的“暴走族”,这样的人社会关系十分差劲,但是应该不至于会有人想要杀了他才对……难道是意外或者说疾病?凌平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除了他自己和旁边的茶发青年以外还有三个人和三台摩托车,人都是打扮得非常那啥的风格,摩托车也是一看就知道噪音很大的那种。
简单来说,谁见谁烦,只有他们自己觉得很酷的那种打扮……
突然,凌平瞪大了眼睛,他只感觉自己的后脑似乎传来一阵针扎一样的疼痛,疼痛深入脑髓,却又根本叫不出声来。
周围的几个暴走族青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眼睁睁地看着一团火焰从他的头后面蹿了出来,火焰瞬间吞噬了三村大我的头部,然后沿着衣服烧到了他的全身。三村大我如同被烧焦的树一样直挺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