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长离开的时候,心里并不平静。
那个得瑟丫头还真是代理团长,自己那个兵也毫发无损的被送了出来,快天黑的时候,红团长准备了丰富的饭菜,有鱼,有腊肉,有青菜,饭管饱,还赠送了十支步枪。
后来听兵说是因为老套筒他们看不上,反正要交到师里,还要再分配,直接给了北山团,还免得记录,老套筒又怎么了,自己连里大半都是老套筒。
再送了五百发子弹,这嘴是彻底被堵上了,直到每个战士弹药袋里多了三发子弹,粮袋里装满了麦子,小米,周连长也看到了要执行任务的目标,那位叫宋小瓷的宣传干事。
周连长是个读书人,他的思维方式有些怪异,那个让他一个连的战士都掉了下巴的美人儿,没有让他想起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话,却引起他对军队的思考:说明了我们的军队是深得民心,连这样的美人儿都参加了八路,那打败鬼子的时间还会远么?
现在我们队伍中有了这样美丽的女兵,说明我们已经强大到足以打败鬼子,军队也需要跟老百姓打成一片,这样优秀的姑娘参加了八路军,说明我们八路军的力量也是让老百姓信任。
收了友军的东西,自己的任务就宣告了失败,直到那个指导员把自己送出村口,才发现除了里边那些示威的友军,外边竟然还有那么多的民兵。
从那些民兵尴尬的眼色中,明白了些什么,回头看了看被抓的尖兵爱将,用手指了指那爱将。
独立团九连不简单,其他部队受伤的残疾大部分被遣散回了原籍,而在九连,管军需的是个少了只手的军人,外国放哨的全是民兵,男女老少齐上阵,更坚定了必胜的信心,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指导员的话。
想到走的时候秦指导员说:“欢迎下次再来!”
周连长现在还心有余悸,整整一个下午,自己愣是没插上几句嘴,被老秦的声音和烟雾跟唾沫给淹没,直到走出老远,耳朵里的声音还在回想,赶紧打了个冷颤:“跑步前进。”
不暖和一下身体,都快冻僵了,现在可是大夏天。
友军连夜走了,留都留不住,老秦觉得周连长真的是一个好听众,有文化,有涵养,走了真的可惜,再唠唠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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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义躺靠在灌木丛后边的一堆茅草后,前边有一块大石头,一支枪放在向自己倾斜的石头上,怀里放着一支枪,把又脏又湿的手掌在背上擦了擦,从石头上拿起望远镜,远远的看着那个三岔路口,已经快天黑了,路口还是没有动静。
户下望远镜,掏出怀表,轻轻按下机钮,啪嗒一声清脆,表壳轻盈弹开。
山谷里的光线慢慢变暗,勉强能看不清楚表盘,手心传来嘀嗒嘀嗒的律动,有规律有节奏的极轻微震颤,让胡义感觉很舒服,让他想起了王老抠,好象已经记不住王老抠的模样,还有傻小子,然后出现的就是苏青的模样,惊慌的模样,有些失神。
好半晌,胡义合上那被磨得蹭光发亮的怀表,攥在手心里,想了想,放进了包里。
胡义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但明显是发现了他,却没派人过来,让胡义非常的疑惑,如果向后退,自己当然可以安全的回支。
但眼前明显有问题的队伍,让他不得不停下,呆在现在的位置已经三个小时,脚开始发麻,趴在地上,舒展活动了一下手脚,远处的灌木林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胡义判断对面的人有问题,现在比的是谁更有耐,肯定有人没有走,原因很简单,在他的户远镜里,三岔路口那个位置,没有一只鸟向那里靠近,甚至有鸟飞到那里就会绕开。
这是他当土匪的时候学到的经验,不是谁能训练出来的。
既然要耗,当然得选个好姿势,包里还有东西,小丫头放的奶糖,胡义摸了一个出来嗅了一会,又放了进去,这是丫头的心爱这物,还是留着。
现在双方的距离就一百来米。
胡义觉得不能再等,不管前边的是什么人。
天已经黑了,一轮弯月挂了出来,再次握紧了手枪的握把,趁着昏暗的月色,慢慢向西摸,汗水打湿了军装,小心翼翼的向三岔路口靠近,除了山风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差不多到了三十米的距离,手枪在三十米位置杀伤力很大,不用再考虑远程对方步枪的优势。
从路边摸出了一块石对,抡圆了,对着三岔路口扔了过去。
听到石头砸进灌木丛的哗啦声,对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那些人已经走了?
胡义再次犹豫,觉得还是再等等。
远远的,北面出现一团昏暗的亮光,看方向是在向三岔路口靠近,胡义总算盼来了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经过三岔路口,都会与那个在路口的人遇上。
望山跑死马,差不多等了接近一个小时后,打着火把的人才慢慢的靠近三岔路口。
胡义躲在灌木丛里,再次丢了一块石头出去,
对面立即传出几个紧张的声音:“谁?”
然后是拉枪栓的声音。
胡义没有说话,对面几个声音等了一会儿,骂骂咧咧的向东走。
看着打着火把的人向自己这边快速的走过来,借着火把,看清楚了一个战士的脸,对这战士有印象,经常到独立团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