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就是被淘汰了嘛,瞧你给我吓得,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人没事就好。”
刘小心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整个人的注意力也开始有些涣散。
橘奏:“你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嘛,你虽然有记忆,但她未必会有你这遭遇。”橘奏继续补刀着,手里端着一杯冰水,小口的饮着,依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他察觉到了刘小心的状况变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借此打趣着。
刘小心咽了咽口水,两侧的脸颊硬往上挤了挤,却没有牵动着眼角的弧度,神情有些落寞的望着自己手里的牛奶,嘴巴微张的说着:“这不是挺好嘛,何必要打打杀杀呢,对那个姑娘来说,还是安稳生活比较好,人没事就行。”
说完后再次摇动着自己手里的牛奶盒。
对于刘小心来说,孙灵韫虽然接触不多,但有些人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感觉,胜过了千言万语,与孙灵韫交往起来特别的自然,虽然刚开始遭受着生命的威胁,这算不算是受虐狂,刘小心自嘲着。
“谁杀的。”刘小心停下了摇动的牛奶盒,微微抬起头,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橘奏。
橘奏面部起了笑容:“还说你对人家小姑娘没意思,这么关注她。”打趣完后继续补充着:“当时场面太过混乱。”
说着说着就把界域里刘小心离开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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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音响完后的一段时间,小巷里一直保持着默哀的状态,大家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彼此都是挺对胃口的,一想到人虽然在现实中无碍,但可能从此就成为路人,形同陌路一般,这种感觉其实大过了生离死别。
有人就曾经说过,人死分为3个阶段,一个是身体的死亡,一个是朋友家人参加自己的葬礼,最后一个就是世上再没有记住自己的人。
孙灵韫抱着刘小心哭了很久,对于她来说,亲情在自己身上不多见,父母的离异造就了自己从小的叛逆,母亲也随后改嫁,自己一直是处于一个人生活的态度。
由于自己与众不同的性格,在学校里也交不到朋友,大家都害怕她,不待见她,她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直到遇见了刘小心。
她感受到了友谊,不掺加任何的杂质,没有利益的所求,尤其是在遇到危险后不作声的保护自己,让她体验到了前所为有的感觉,亲人般的感觉。。
孙灵韫在陈老夫妇和橘奏的注视下,举起手擦了擦眼泪,她觉得哭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她慢慢拨开了陈太安抚自己的手,拿起工兵铲对着刚刚狙击手的尸体就是一顿乱砍,像是年三十的饺子馅,皮薄馅多。
血肉横飞着,唯独面部没有收到损伤,她要记住这个人的脸,以后也要记住。
“没事啦,刘小心没有死,他只是失去了这段记忆。”橘奏作为一个大孙灵韫一轮多的男人,在接触后也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喜爱,就好像是看自己女儿一样,他不想这个孩子从此有了魔障。
“你不懂,他是我第一个朋友,这段记忆很宝贵。”孙灵韫冲着橘奏大喊。
陈太小步慢慢的走向孙灵韫,默默地抚摸着孙灵韫的头,慈祥的对孙灵韫说着:“孩子,没事的,我们也是你的朋友,你不孤单的,回到现实,你们还会碰面的,以后还是能做好朋友的。”
孙灵韫不再对着尸体乱砍,把头埋进了陈太的怀里,她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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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心听着橘奏的故事,嘴角有些蠕动,眼框里旋转着晶莹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他只是悠悠一笑,将泪水吞回眼眶。
然后呲牙一乐,像川剧变脸似的转变了表情:“我让你给我讲当日的详情,你在这里跟我写呢?重点呢.”
橘奏眉毛一挑,一巴掌轻轻的拍向自己的脑袋:“啊,你要听其他的啊,我以为你只关注孙灵韫呢。
接下来就是:孙灵韫提着工兵铲要走,我也不知道去哪,拦也拦不住,人就消失不见了,过一会儿陈曌和那个梅花q他们也回来了,似乎达成了合作关系,人家还询问你跑哪里去了呢。
你在界域的尸体,我们给就地安葬了,有机会你可以去自己祭拜下自己,再之后界壁就越来越小,楼里的人都给挤出来了,我们也不知道界点是谁,只能不断的逼问着,那你想,这帮猛人,肯定不能互相惯着,就打起来了,这个时候有个怪人眼睛冒着绿光,手里拿着孙灵韫的工兵铲,那我一看到这就赶忙问问孙灵韫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就这么打着打着,后来又死了10个人,就剩下15个了,那绿色眼睛男说累了累了,然后界域就开了。”
刘小心听着橘奏这简略版中的简略版,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自己这个邻居是真能恶心人,这个心里想法没被橘奏听到,不然他肯定得说这方面刘小心才是大师级的。
橘奏转嘴说道:“你猜猜这个绿眼睛男是谁?”
“还能是谁,界点呗。”刘小心撇着嘴回答,这个时候楼内响起了强烈的嘈杂声,刘小心出门望去,见声音来的方向是电梯里边,心里想着这是哪家熊孩子在电梯里胡闹。
刘小心感觉自己听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就最后问了一下:“那你们胜利者最后有什么好处嘛?”
橘奏:“还好处呢?能活着就不错了,不过之后感觉脑子很清晰,身体状态也蛮不错了,一口气可以连上好几楼,腰不酸,腿不痛了,而且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