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陆村已有三日,而叶初心一路向东,走了大约七八里。
“出来好久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
下山数月,在世俗中长了不少见识,叶初心想念在圣山时的无忧无虑,现如今,他已经明白隆觉的用心,可谓良苦。
“我还是差了些,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修行。”
叶初心在自己上找着问题,找着不足,想着再长大一些,然后再下山历练,到时他一定要让世人明白,佛不是罪人,他也不是罪人。
行至中午,日头当空,见不远处有一棵黄叶老树,于是叶初心走了过去,盘腿坐在树底下,乘着荫凉。
叶初心想着在这儿歇息一会,然后再赶路。
这些时日,他一直风餐露宿,因为沿途而来,荒僻的很,不见有人烟村庄,路上偶有过往的行人,但也是匆匆一瞥,视为过客。
不过叶初心临离开陆村时,老人带有不少干粮和水,过了三日,现在还有一小半,足够食用了。
秋意瑟瑟,时而有阵阵微风拂面,伴随着老树落叶。
在老树荫凉下歇息了片刻,叶初心起身,继续赶路,剩下不足三里,步伐再缓,一天也足以的。
其实,这时远远一看,方圆几里似乎是不见人烟的,即便沿途而下两三里,也不过是荒僻之地,不走也罢,只是叶初心有始有终,既然东行百里,自是要百里之后再回圣山了。
离开了老树,向着东,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就在这时传来几声长啸,而后空中有三道白色的长虹划过。
‘哒’!
‘哒’!
长虹落地,在叶初心的身前五丈外出现了三人,分别是两男一女。
为首一男的是中年人模样,棱角分明,目带威严,在其头顶上是一个发冠,以一个银色的镯子束缚,与平常所见的百姓是不一样的。
而在男人左侧身后一些的男子则是二十来岁的样子。男子五官分明,双目炯炯有神,面相英俊,他头发披散在肩上,头顶一个翡翠的小发冠。
女子一样二十来岁,长相妙龄,她在男人右侧的身后一些。
三人的装束一样,一身白衣,右手持一炳剑,或白或青,好似仙人下凡一样。
见状,叶初心目光一愣,身形一滞,脸色很不好看,因为眼前的三人可不是之前所见的寻常百姓,而是正儿八经的修士。
这时,那女子发话,盯着叶初心,惊讶道:“果然,婧儿小师妹所言非虚,有罪人出没,和那画像中的人相似,你看穿的号奇怪,也没有头发。”
“婧儿?”
叶初心心生疑惑,而后想起了三日前在陆村的事,他虽不知陆靖的真名,但有听人喊她婧儿。
现在对方声称‘婧儿’,想必是一个人了。
叶初心忽然明白,他离开陆村之后,陆靖不甘,于是通风报信,叫人去了,因为她在十里镇跟着‘仙人’学过法。
事实上,事情就是这样,陆靖在叶初心离去之后,再次去了十里镇,只不过‘仙人’外出未归,今日时才回来,不然早就来拦叶初心了。
“听说罪人来自圣山,我也是第一次见的。”那中年模样的男人说道,面露新奇之色。
一旁,俊朗的男子道:“师叔,你也是第一次见?”
“嗯。”
中年模样的男人点了点头,神色略微凝重,他目光一直在叶初心的身上,说道:“我也是听说,在圣山有一个佛门之地,罪人就出自于那……不,应该说佛门有罪,而来自于佛门的人皆是罪人。”
“佛门?”
身后两一侧的女子面露疑惑,张口道。
一旁,男子先是开口了,说道:“飞雪师妹,你刚来不久,这个我到是知道一点,圣山也有一个门派,就是佛门,但好像落寞了。”
“哦。”
女子叫飞雪,点着头,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这时,那中年模样的男人又道:“好像就是因为佛门有罪,才落寞至今,至于为什么有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飞雪小时听说过关于罪人的古训传闻,但还是第一次知道罪人原来来自于一个门派,叫佛门。她目光稀奇,打量着叶初心,模样甚是俊秀,但为罪人,样貌自是丑陋了。
“那现在怎么办?”飞雪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除掉了,你没听说过吗?罪人能带来灾祸,甚至于生灵涂炭,再说他伤了婧儿小师妹,我们怎能轻饶他?”
男子叫飞云,与飞雪同为一派,为师兄妹。
飞云看着叶初心,又道:“你看他,还是个小孩,这么小就伤得了婧儿,毁她一半道行,心肠狠毒,要是等他长大,那还了得?”
“师兄所言极是。”飞雪点头道。
一旁,中年模样沉默不语,默许了两人的言行,因为即便没有陆靖一事,他也不会让叶初心离去,罪人一事关系重大,不可小觑。
于是,飞云上前了几步,注视着叶初心,问道:“喂,可是你伤了我婧儿小师妹?”
而此时,叶初心面色惊讶,心中不安,对方竟然知道他来自于佛门,不像之前的寻常百姓一样,对于佛门一无所知。
果然修士和寻常人不一样。
不过知道佛门也无妨,圣山佛门又不是什么羞耻之事,知道便知道了,只是叶初心担忧,今时遇上修士,和以往让寻常人认出来不一样,想要走怕是有点儿难度。
而眼下他更是为难,要如何回答?
三日前,他是与陆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