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叶初心听着三人的絮叨,而且时不时露出惊色。叶初心心中奇怪,不明白中年模样的男人与飞云、飞雪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多少岁成为一名修士。
“我不是十三岁,也不是十岁。”
叶初心以弱不可闻的声音咕哝了一句,因为他在四岁时钻研佛法,七岁就已成为了一名修士。
此时,三人惊骇于他们一厢的认为叶初心是‘十岁’的资质悟性,到是没注意到叶初心有张嘴出声。
事实上,即便中年模样的男人见多识广,也不会妄想有人可以在十岁之前成为一名修士,即使听见叶初心有言语,也不会往那方面想的。
这寻常的百姓人家中,大镇子出几个资质上佳者,小村子出一个或是两个资质上佳者,已经是相当了不起,至于天纵之姿者异常稀有,出现一个十六岁的资质上佳者都会引起各大派的哄抢争夺,更不要说是低语十三岁了。
到目前为止,中年模样的男人已知掌门是‘十二岁’的天纵之姿者,传闻在门派中有一位‘十岁’的天纵之姿者。可是传闻终归是传闻,不知真假,而眼前的叶初心有可能就是‘十岁’的天纵之姿者,他如何能不惊?
飞云修行有四年,而飞雪因为一些原因,只有短短一年,两人比于中年模样的男人都要差远矣。之前,两人为能从数百人之中脱颖而出而洋洋得意,自认非凡之命,可现在听中年模样的男人这样一说,两人不觉是低人一等,心中不适,原来这世间还有不少天纵之姿者,其中叶初心算是一个。
这时,飞云阴沉着脸,再看向叶初心时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嫉妒,而是愤恨为什么他不是天纵之姿者,为什么这个罪人是天纵之姿者。
“师叔,现在怎么办?”
飞云沉声道,那双目杀意尽显,一点儿也不隐匿,之前他出于嫉妒教训叶初心而痛下杀手,那现在便是想着这样的人不可以留,这样的人必须除掉,他这是由嫉妒到恨了。
“师叔,不能留,他可是罪人,必须杀掉。”
飞雪长相妙龄,一身白衣,很出尘的样子,可现在她阴冷着一张脸,一副视叶初心仇人恶人的神态。
“要是让他成长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飞雪这样说,听着正义凌然,心系大世,可她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她只想着像叶初心这样的天纵之姿者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那样什么天纵之姿者,全是个笑话了。
她这完全是出于泄私愤。
“……”
中年模样的男人不语,不过就此除掉叶初心的念头已经在脑海中滋生而出,‘十三岁’的天纵之姿者,他惊讶一番,可以认同,因为掌门是‘十二岁’的天纵之姿者,可叶初心有可能是‘十岁’的天纵之姿者,岂不是说日后成长起来,比之掌门都不遑多让吗?
中年模样的男人修行多年,贵为一介名宿,性情顽固,他自是心系师门,而师门在世俗又是正义之师。
如今,叶初心来自于佛门,为古训中罪人。
中年模样的男人担忧,若是让叶初心正常起来,万一古训为真,怕是会引起祸乱,而现在叶初心就是祸端。
“师叔,还在想什么?我师父要是在,一定会把这个罪人除掉的,他现在还小,要是不铲除,必是祸端。”
“对,他贵为天纵之姿者,但也得成长起来,他现在不过一介蝼蚁,不过比凡人没什么区别。今日我们这般对待他,要是等他强大起来,还不找我们报今日之仇啊?”
师兄妹二人一心要置叶初心于死地,但二人不敢越俎代庖,不敢独断,在等中年模样的人态度。
其实,刚才两人已经下狠手,只是不敌叶初心而已。
叶初心天真,在这之前,他不以为三人有多大敌意,他来自于佛门,而佛是罪人,于世俗不容,对他有敌意也在情理中,再说陆靖因为他差点不可以修行。
而现在,这样的言语,叶初心很是胆寒,心生畏惧,他再次体会到‘人心’二字,果然不古。这时他才深深明白透彻,下山时隆觉让他莫要招惹修士。
这时,叶初心不指望以言语说服三人了,他天性单纯,满腹善意,可是他不傻,眼下三人一心要置他于死地,说再多也是无用。
“师父,现在我该怎么办?”叶初心心中迟疑不定,在想着万全之策。
此时,那师兄妹二人还在喋喋不休,一心要铲除叶初心。
“师叔,虽是传闻,可也不得不当真,若是真的,等罪人成长起来,对于这世间都是一场大祸啊。”
“宁杀错,不放过。”
这时两人又站在大义上劝说了。
中年模样的男人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师兄妹二人言语中了他的担忧。他个人嫉妒叶初心是天纵之姿者,可还不至于泄私愤,但是在大义上,他深知,叶初心留不得,因为佛门有罪,罪人不可留。
于是,中年模样的男人下定决心,不再犹豫,他看着稚嫩的叶初心,沉声道:“他要是还执迷不悟,就此铲除。”
这话说给飞云与飞雪听,也说给叶初心听。
中年模样的男人是顽固派,能把叶初心交于师门最好,如果不能只能大义灭之,把祸端扼杀在摇篮里。
而叶初心是不认,他三分执拗,七分事实,道:“我没有执迷不悟的,是你们一直在追赶我,还不让我走。我说了,我不是罪人,我也不是有意要伤那个叫婧儿的。”
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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