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燕云怅恨录>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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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衍除拿起苗奋面前一封书信,交到苏夷月手中,说道:“你看过这个,自然也就信了。”

苏夷月接过信封,细细看了,再抽出信笺来。看了两遍,将书信交还呼衍除,说道:“这信上没有威逼的话,却也没有切实的允诺,只是空说了些你们将来的造福大计。这种信,从头至尾全是虚言空话,拿去送给任一家派也全都使得,实在没什么诚意。”

呼衍除道:“怎么全都是虚话?黄师姑信上可说了,咱们不想跟你们动手,只想联手做朋友,这能说是虚话么?”

苏夷月道:“结盟联手的话,你们前次来人时早就说过了。你们既然有心要结盟,为何在江陵谈会盟时,你们却又这样推脱,那样推脱,硬是不肯结盟?这说不通。”

呼衍除得意笑道:“不是不想结盟,是不想跟杨震时、熊激光他们两个谈结盟。这层意思,你们全都没看出来吧?就连杨震时、熊激光这两个老手,只怕也都没能察觉。”

苏夷月不解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跟他们谈?你们想要跟什么人谈?”

呼衍除道:“他们两个人,一看就知道并不是真心想要结盟,只是想借结盟做个缓兵之计,想借机躲到乱人盟的后头去。等咱们跟乱人盟打到两败俱伤,他们就会带领义血堂悔约,掉转面孔来跟咱们动手。”

苗奋道:“你们想错了。义血堂开创百多年,历来讲究江湖道义,说了话就要作数。并不是哪一个人两个人想要结盟就能结盟,想背就能背盟。”

呼衍除道:“这些话很是好听,却只能用来骗骗那些无知的愚笨之人,没有一点用处。结了盟想要悔盟,有的是话说。”

苏夷月道:“这都是你们的胡乱猜测。你们可有切实的凭据么?”

呼衍除道:“怎么没有?我黄师姑向他们解说我派造福江湖的一片苦心,他们听了,并没有露出多少喜悦,问了这里又问那里,可见很不放心,很怕咱们借机吞并了义血堂,更未真心说过真心赞许的话,显然是不相信黄师姑所说,信不过我们崆峒派。你也都是在场的,你想想看,我说的对不对?”

苏夷月回想片时,说道:“神情上的事,你说师父和杨师叔不赞同,也只好由你,但他们似乎还真未说过明白赞许的话。不过,这也都是他们二位料事周全慎重,并不是信不过你们。他们若不是真心想要结盟,尽可以你们说什么他们就答应什么,反正将来也是要反悔的,不必当真。何必还要问这问那的,引你们起疑呢?这还是说不通。”

呼衍除道:“做戏么,当然就要做得象一点。我黄师姑这人,年纪不大,看人料事却是入木三分。黄师姑既已信不过他们,也就不愿再谈下去了。黄师姑说,义血堂里毕竟还有识大体、有见识的人,这才派我带了她的亲笔书信到杭州来。我黄师姑说的话,我没藏师叔历来都言听计从,所以说,这封信,也算是没藏师叔写的。”

苏夷月点点头道:“没藏飒乙对黄长波言听计从,这话我信。”

呼衍除道:“三家结盟成功,得利最大的,自然是开南镖局。我黄师姑不想白白便宜了开南镖局----她说梅占雪那丫头也实在讨厌,她又看不惯杨、熊二位的为人,也就不想把结盟这件好事放到他们二人的头上。义血堂有七剑一刀,并不是由他们两剑当家作主,其余诸位,也尽可以商量,也该商量商量。”

“就因为这个缘故,我就来了。苏姑娘跟苗大侠若有要紧的话要说,我跟公兄这就离开,我话也说完了,也没有别的事。”

苏夷月冷冷说道:“从在江陵谈结盟时候起,到这一路上师父和杨师叔怎样中了吴昊的埋伏,诸样事情,全都是你们知道的,我还有什么要紧的话要瞒着你们单独跟苗师叔说?”

苗奋忽道:“既然你说真心要谈结盟,双方就不该再藏着瞒着,有话说在当面那才最好。”他分明是心思活动了,想要结盟,借崆峒派的声势当上义血堂的总堂主,才会说出这种话,用上这种口吻。他若能谈成结盟的事,也就压过了杨震时,熊激光诸人。再有了没藏飒乙这个大靠山,就算其余五剑全都回来,也无力再跟他为难。

苏夷月道:“不如还是你们先谈,我在一旁听着,也好长点见识。看是先联手救诸位师叔出来呢?还是先结了盟再说?若是盟没能结成,反而把义血堂搞乱搞散了,那可是个绝大的笑话。”说着,挨个打量起三人。

苗奋道:“这等大事,须得从长计议,也得召集本堂的管事兄弟共同商议后才好定夺,也并未说今日就得要谈成。”

苏夷月道:“既然不能就这么说定,我也不在这里多坐了,我去坊市里转转。”说着站起身。

呼衍除、公琦听了,也一同起身告辞,不顾苗奋挽留,随苏夷月去了坊市,闲逛多时才分手。

苏夷月回到城南自己的小院,一连四五日杜门不出,练功之余,便是喝茶看花,与史婆婆、纪清含闲谈闲说,很是消闲自在。公琦呼衍除二人,每日或是午前,或是午后,总要到小院来走上一趟,停留个多时辰。苏夷月心怀好时,倒也能以客礼接待二人,并非一味讥刺嘲笑,在纪清含劝说下,还留二人吃过一餐午饭。

第了六日早间,有双奇庄史婆婆的手底人来报,说出两件大事来。一是由丁仰真的大弟子鲁重衡坐镇操办,崆峒派的广成货行已在襄阳开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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