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邪道一死,更是为他们这一神秘组织掩盖住一层面纱,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些。这来之前的疑问还没解决呢,新的疑问又横空而出了。
而这时,洞穴上方忽传来一阵巨响,山岳开始怒吼,岩石顶部开始强有力地晃动,牵连起整座洞府。
齐卫楠几人此时的处境,宛如被波涛汹涌的狂风巨浪拍打的竹筏,孤零无助,摇摇欲倾。
“糟了,一定是刚才那具活死人破坏了岩石组织引起来的震动,咱快走吧,晚了说不定就被活埋了!”
由于此刻的地动山摇声响实在是太大,青袍不得不扯开了嗓子嘶吼,且在重复了两三遍之后,身边那两笨蛋才听清,明白所处的情况后,几人急忙拉上推车朝洞府出口处狂奔。
许是受山神护佑,又许是福运锦鲤,他三人前一秒刚带着尸首跑出洞府,后一秒山体便塌方了,山顶处滑落的碎石似白骨般死死掩盖住永生门的洞门。
齐卫楠夸下的海口,算是做到了,不仅将邪道除了去,还彻底毁了他们的老巢。
虽说这一切都是误打误撞来的,不过在看到这罪恶的地方被抹去存在时,心中那口恶气算是出了一半,而另一半没能发泄的恶气就在于:没能将永生门背后藏着的秘密探出来。
“哎,真是倒霉,就差一步便可知道是谁指使的了,说不定还能将昨夜那疯子的来历也探出来呢!可永生门的人都死光了,图留个悬念的结局!”生一撇起了嘴,低垂眼眸唉唉叹气。
他本是无心的抱怨之词,倒是给齐卫楠出了一个好主意。
“白虎呦,谁和你说永生门的人都死没了的?你忘了还被我们绑在歪脖子树上的那两笨蛋吗?”
经她那么一说,生一转愁为乐,用手轻轻叩了叩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都忘了那俩人!”
说完,他又回头望了望灰尘四扬的洞门:“此地不宜久留,保不准一会还会再来阵塌方,咱还是先离开这吧。”
话音落下,他们一行人便折回了来的那条小路。
本是还担心着张三李四会不会逃脱溜走了,但当亲眼望见似蝙蝠般倒挂树干上的“两团蚕蛹”时,心中顾虑瞬间没了。
“喂!醒醒!你俩也是心大,这样都能睡得着!”走近后,齐卫楠朝打起呼噜的两人吼了吼,可奈何两人睡得太死,怎么叫都叫不醒。
“好啊,小爷本不想动粗的了,不过既然你们睡的如此香甜,不给你们赠送几个拳头都对不起你们了!”
齐卫楠这小暴脾气说来就来,撸起袖子就又要武力伺候,可这时一旁的青袍连忙制止住了她:“哎,别动不动就拿拳头说话,你下手没个轻重,被你又打晕过去怎么办?”
“那怎么办嘛!”
“我自有办法。”
青袍回了齐卫楠和生一一个难以猜透的微笑,随后找来了两根狗尾巴草,一手握一根在张三李四的鼻孔处游走。
这法子果然奏效,才挠了一会,他二人就醒了过来,还给了青袍一份大大的“见面礼”。
“阿嚏!”张三李四同时打出一喷嚏,恶心的唾沫滋满了青袍一脸,而身旁看戏的两人见状,捂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腰。
“好了,不准笑了,再笑,我也打喷嚏在你们脸上!”青袍抑制住内心的愤火,假装淡定地摸去了脸上口水,实则早在心中叫苦不哉。
齐卫楠憋住了笑,掏出一块帕子递给青袍,继而走到张三李四跟前:“小爷有几个事要问你们,只要你们乖乖配合呢,小爷就把你们放下来。”
“是是是,我们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俩人看着眼前倒立的人影连连允答。
齐卫楠的话还没说完呢,都没想好这次要以什么为要挟的筹码,可那两人就自己夺过了话,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再多费嘴舌。
随后齐卫楠掏出桃木剑将缠绕在树干上的绳索隔断,只闻下一秒便传来一阵声响:“哎呦!我的头!”张三李四捂着各自的脑袋异口同声道。
可齐卫楠才不给他们喊痛抱怨的时间,直接抛出几个问题。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师父‘上头’是谁?或者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来洞府里找过他?还有你们的血丹是送去给谁?”
大概是这几个问题比较隐晦,那俩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反而是互相大眼瞪小眼,侧头蹙眉,半抿住唇。
“说不说!不说,那小爷就只能送你们上青天了!”齐卫楠边擦拭着桃木剑,边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就连一侧的生一和青袍都下意识吞咽了口沫。
如鹰之眸,带起不应属的一分戾气;消瘦脸庞,被冷寂的月打上三分薄凉,其中最要数的就是她微勾的唇角,笑里藏刀。
真是好一个“和蔼可亲”呢!
那师兄弟两人自然是怕了,一改脸色,双膝跪地:“别别别,这位英雄好汉,小的们告诉您便是。”
“那还磨叽什么,还不快说!”
“是是是!”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俩就是平日里替师父收尸的,充其量就是跑腿的,就连师父的真容都没见过,更别提能知道师父的‘上头’这等秘密之事。而自打我俩跟了师父,进了永生门,就没见过有别人出入了,至于这血丹最终落入谁人之手,我们也无从得知,所以您所问的问题,不是我们不想回答,是实在是回答不上来。”
“嘁!”齐卫楠扫兴地叹了声气,正打算盘问别的时,他俩道出了一极为有用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