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卫楠看向青袍怀中的生一,满脸写满了内疚之情,手忙脚乱地将睡美容觉的纸人“三”揪了出来,没等着小妮子嘟囔,先行开了口:“三!你快替看看,他遭了邪道的赤鞭一击,扯了好大一条口子!”
纸人一听,登时严肃起来,摘去了敷在脸上的迷你黄瓜片,飞到生一伤患处:“这位伙计,你先把手松开,让我看一看。”
“噢。”
生一对着纸人儿半信半疑,不过还是照它说的做了,可当他手掌离开患处时,小纸人就后悔没能事先躲一躲,以至于如今被他滋出的血染了一身。
“得,一秒换装,我成红纸人了。”它假装着淡定,伸出纸手抹去了脸上血,凑近端视生一的伤口。
那是一条狭长且深的口子,里部的肉都被翻打了出来,犹如深壑的裂谷,底部沸腾暗红岩浆。
“怎会伤成怎样,是被何物所伤?”它回过头问齐卫楠。
“是被刚才来收血丹的黑影人用一条赤鞭所伤,但这说来也奇怪,从那鞭所透出的灵气来看,应属正派法宝,可却被邪道一方的人拿着使用。”
经齐卫楠一番解释,“三”反而更紧蹙了眉头:“咦,这么说来就更奇怪了,这伙计的伤势很是奇怪!此鞭的威力极大,灵力十分充沛,分明是可以一鞭子就要掉这小伙计的半条命,可这仅是伤了他的皮,未深入骨髓,显然,那人刻意留了他一命。”
于它一席话道来,齐卫楠几人也跟着迷惑起来,不过也没进行深究,而是将眼下之重放在如何替生一止血上。
“如今这些问题不重要,重点是给我小弟止住血,你看他这血,哗啦哗啦的,像个喷泉似的,滋拉滋拉往外冒,‘三’你快帮他把血止住了,不然就算是头牛都给流干了。”
生一刚想感谢齐卫楠对他的关心照顾,可才抬起头来就发现不对劲了,怎么把他和牛相提并论了!
想挪起身子讨个公道时,却被青袍又摁回他怀中:“别闹,生一,你真想大出血而亡啊?”
生一只得乖巧缩在青袍怀中,但心里却在不停念叨:哎,好吧,等我血止住了再找这该死的齐卫楠算账。
“啊啊啊!疼啊!”可他还没反应过来劲儿,胳膊上的炙热烧痛便如瑟瑟秋风般席卷了全身每一处毛孔。
侧头望去,只见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拎出了一袋白色的粉末洒在他的患处,紧接又钻回齐卫楠的百宝袋中吃力地举起一把尖锐的剪子,直朝生一的患处攻来。
“这是什么骚操作!不会是要把我肉剪了吧?喂喂喂!快住手啊,这是人胳膊,不是猪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