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翔己经有了得心应手的太阿剑,他便把这个神剑转送给了胡方。
抚摸着寒光四射的神剑,胡方惊艳的两眼放光,转念又愧疚不己。
“唉,看来我之前对他们的评价是错误的,他们热爱祖国、安分守己、精益求精,是夜郎国不屈不挠的英雄儿女,只因一个习俗,而被冠以罪名,惨遭强国掠夺……然而无论历史怎样记载,侵略者的嘴脸已昭然若揭,后人自有评判。”
敖翔望着茫茫天空,感概万千,“是啊!这些夜郎国的英灵们,哪里会甘心这样的结局,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愤怒的呐喊,心中的执念,让他们年复一年的坚守,只有等到契机成熟的时候,才能化解心中的怨气,从而得到解脱。”
“沉冤难雪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如果人人如我,只是道听途说便妄下结论,那么,夜郎人必将冤沉深海,而侵略者反倒成了理所当然……”胡方很直率,不回避自己的缺点。
“不能怪您,叔叔,因为历史也是这样记载的,众口铄金嘛!可喜的是,今天我们无意间走进了远逝的古国,对历史作了一个探究,查证了夜郎人的勤劳、善良,做人的谦卑、做事的认真,还了夜郎人一个公道,为他们正了名,虽然我们不能改写历史,但己经让英雄们的英灵得到了安息。”
寒风掀动着衣衫,胡方拉了拉领口,深深的看向远方。
“唉,是啊!历史的长河源源不息,多少纷争与冤案,都将成为过去,曾经的期待最终被淹没,成为了千古遗憾……”
起风了,冰冻的沙子被卷了起来,万里沙漠顿时面目狰狞,无边的风沙,象一道天然的分界线,为大自然划分了不同的领域。
整个沙漠无水无草,毫无生机,它夏天奇热,冬天奇冷,简至是一个活脱脱的人间炼狱。
沙漠之王已经休眠了,正沉浸在梦乡里,这样恶劣的天气,这么坎坷的路途,相信除了敖翔二人,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干涸的沙漠,没有灵气只有死亡之气。如果不具备了足够穿越的条件,想要穿过这万里之遥的地狱之路,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着胸有成竹的敖翔,胡方也充满了信心,素未谋面的须弥山,一定充满了未知的凶险和神秘。
想要登上须弥山,需要的不但是胆量豪气、超人的能力,更要有随时随地可以补足的能量和食物。
天缘谷便是他们强有力的后盾,吃、喝、住不用愁,如今又有了能量源,具备了这些,何愁不能飞越万里沙漠,到达须弥顶峰呐?
二人感到无比轻松、自信,在这极度寒冷的风沙之地,没有童林他们相伴,一路上虽然清静了、方便了,却少了许多的乐趣。
顶着酷寒的风雪,迎着希望的曙光,没有后顾之忧的旅途,他们任性的御风而行,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舞动着飞雪的飘逸……
一路上驾风驭雪、缩地溜冰,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到了一个更加寒冷之地。
这儿呵气成冰,氧气也很稀薄,天地之间昏暗阴沉,寒冷到连火也升不起来的地步。
“叔叔,这儿的气温更低了,足有零下好几十度吧?”
“可能有。咱们要加大能量的释放,特别是要护住两条腿,小心被冻伤,爬山全靠它们呐。”胡方轻松的笑道。
反正有能量源做后盾,二人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被真气所包裹,免强抵御着奇冷无比寒气,
这个地方冷的有点邪门,简直能把活人变成冰雕。
幸亏早己把马儿牵进了天缘谷,要不然它们肯定会被冻成冰马。
“叔叔,这里如此寒冷,不知道逼退了多少英雄豪杰呐,是不是说明,我们己经接近了须弥山呢?”敖翔跳着双脚问道。
胡方摇摇头,一脸困惑的表情:“我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听人描述过这儿的环境。如此恶劣的气候,可能距离须弥山不远了。”
“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那位画家大能,如果咱们到了须弥山也见不到他,雅诺阿姨他们也只能呆在画里了。”
胡方胸有成竹的笑了,“等咱们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可以盗用天机,何愁自己不能破解咒语呐。”
“叔叔,我担心鳝龙,他己经答应了梁山的百姓,说会永远守护他们的,应该言而有信啊!”敖翔为鳝龙的信誉而担心。
“这个没办法,如果一天不能破解咒语,他就一天不能出来,失信于人是在所难免的了。其实,大家都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胡方暗自叹息,自己于那位大能相比,其法力的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
二人怀着共同的心事,默默地向前急驰,眼看天色更暗、寒气更重了,他们便回到天缘谷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他们早早的起了床,继续向北前行,为了尽快的走出这个地界,胡方一直都在施用缩地术,这样节省了很多的体能消耗,和旅途上的艰辛。
猛地一抬头,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不过海面己经被全面冰封了,很厚的冰层,原来它己经和天地混为了一色,不分彼此了。
如果是在夏日,沙漠的酷热,足以把活人烤焦,这条无垠的大海,更是难以逾越,大自然设置了不少的障碍,无意中阻止了攀登者无畏的脚步,让人望洋兴叹。
他们筹备了那么久,一路走到这个必经之地,没想到冰天雪地,竟然是到达彼岸的最佳时机,冰雪封锁了沙漠的漫天沙尘暴,冻结了汹涌澎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