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正钦抓着自己的小胡子笑道:“很简单,想请公子你替箫某去秦国打探些东西。”
顾晨一怔,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大感意外道:“这只怕是无能为力了,我现在还是大周的官员,短时间内可还没准备去秦国那么远的地方旅游。”
箫正钦闻声似笑非笑道:“公子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大周已经容不下你了,或者说那位新王容不下你了。”
“哦。你似乎知道些什么?”顾晨的眯成小眼睛里带着狡黠,大周之中会容不下他的现在还真只有那位新王姬倡。只不过他心里的猜测始终是猜测,也一直想知道姬倡容不下自己的原因,毕竟若说威胁,自己无权无兵,在大周唯一的声望也就是文采好一些,姬倡为什么要冒着弑师的罪名一定要除掉他,要知道古人特别是上位者,越是位高权重越注重名声,更何况国君。顾晨至今都不知道姬佬遗诏之事,所以哪怕猜测到是姬倡派来杀手刺杀,也不懂是为何,总不至于是他在收徒时的那句戏言。
顾晨不知道的事情,箫正钦却知道清清楚楚。如今锦绣堂在洛邑的渗入已经是无孔不入,在加上有香菱在姬倡身侧的查探,遗诏一事他早以知晓。只不过箫正钦并不打算告诉顾晨,或许与唐武云不告诉顾晨的初衷并不相同,但两人都不想让他在洛邑继续呆下去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只不过一个人想要保全他的性命,一个人则想要得到这样的惊世之才。其实说到底遗诏之事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原本姬倡也不打算冒着大不韪的风险要除掉顾晨,也只是将他从秦国那换两座城池,这样既存了师生情分,又可以远远地支开他,一举两得。坏就坏在在禄水关大放异彩的投石车,让姬倡心中又生出一层忌惮,身旁再有小人蛊惑下,借汉人之手杀了顾晨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箫正钦没有告诉他原因,只是说道:“既然你不愿随我去大汉,那去秦国已经成了你必然也是最后的选择。”扫开一旁大石上积雪,把屁股挪上,摆出一副大爷坐姿继续说道:“昨日刺杀唐叔寅的人是我派来的。”
不等顾晨惊讶,他又说道:“其实本来我随同秦军一同回咸阳面见秦王之后,就会想法留下来,继续打探我想知道的事情。只是唐叔寅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昨日又让他成功逃走,我赴秦的计划就要有所变动。”
难怪唐叔寅要独自寻路逃走,应该也是不信任这位假箫严,真箫正钦。
“我为什么要帮你?”顾晨透着满脸不乐意,做啥也不能做二五仔不是。
箫正钦更直接:“因为你不帮我,我就会杀了你。”说话间他一手凝成掌拍在身下的大石上,等他再起身,那块大石竟然裂开数块,一掌的威力恐怖如斯。
这厉害还真是简单直接。顾晨感受到了威胁,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住了。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简单直接不要脸,顾晨呆愣下,两人竟一时无语。好半天箫正钦又在他左右起伏的天平上加上了一个重重的砝码,“如今的那位新王与大汉交好,这洛邑城内多是锦绣堂的人。顾公子也不想哪天他们去你府上叨唠,惊了那些孩娃吧。”
这又是一番威胁,可是更精准地打在了顾晨的软肋上。只见他恼羞成怒大骂道:“无耻!”他气愤之余瞬间迸发出比箫正钦还要强烈的杀意,只不过对方毫不在意,依然自说自话:“虽然你府上有一位小姑娘功夫不错,但她不会二十四辰都看顾的到你府上的那些朋友吧。”
无视掉顾晨怒气下的带着阵阵杀意的眼神,他继续笑道:“不用这般看我,我就是一个细作头子,自然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又道:“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锦绣堂一般都会给人两条路选择,对你也一样。要么打赢我,要么答应我,你可以选一个。”
“你们锦绣堂还真是仁义。”顾晨冷嘲道:“我还有的选择?”既然打不过,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讪讪说道:“说吧,想要我为你打探什么消息?事先声明,如果我没去成秦国,那可就别怪我帮不上忙了。”
箫正钦和颜悦色地笑道:“放心,你一定会去成的。要你查的事很简单,秦王的手中有一卷地图,你只要弄清楚它藏在哪里,然后告诉我就行。怎样,很简单吧。”
毛的简单,顾晨在心里暗自腹诽,不过见对方没让自己做太过分到事情倒是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那地图叫什么?”
“不知道。”
“那它长的什么样?”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应该说这世上除了秦王再也没有别人见过。”箫正钦一脸理直气壮的无辜,让顾晨咬牙道:“那你让我怎么帮你查?”
“放心,只要你见到那张图纸就一定能认出它来。”箫正钦描述起那张地图时就像在描述一件十分美丽的东西,夸张地张大手掌好似比划着蓝图一般说道:“后贤书上记载,圣贤寻图而来。据说这张地图能够指引往圣贤的来处,在那里活死人医白骨也非难事。圣贤仙逝后它就落在了秦王手中。书上记载这是一张与众不同的地图,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张来,每一个第一眼见到它的人都可以把它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