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夫人这回不生气了?”就在刚刚顾晨同唐宛容进行了一场愉快的交谈,顺便将栀子的身份同她大概说了一下,也不隐瞒自己帮箫正钦找东西一事。
唐宛容先是羞涩,而后确实异常开心,自己的夫君能将这样关系身家性命的秘密告知,可不正是信任的深情吗,她的小拳头又化作了手指在顾晨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小声说话道:“夫君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就不怕我回去告诉爹爹?私通敌国,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顾晨被胸膛上的那只手指划动得有些心痒痒,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手上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还不忘调笑道:“那到时候咱两就一起去做一对恩爱的**妻。”
“哼,谁要跟你做**妻了。”哪想女人的脸说变就变,一个翻身就从他身上下来,将洁白的身子裸露在空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毕竟是初春,天还有些发凉。只见她飞快下床罩上一件袍子,让大饱眼福的顾晨有些惋惜。还有些不舍道:“这么早起做什么。”
“给你带回的那位丫头安排安排呀,就算是你的侍女也得我这个主母安排妥当。再说你大白天的,主人夫人还躲在屋子里,得不知让那些下人怎么嚼舌根了。你不害臊,我还要脸管家呢。”唐宛容坐在案前补妆,一边为自己扑粉一边用威胁的语气警告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夫君:“你下次要再敢不打招呼就带个女人回来,我可不会这么轻饶了你!”
顾晨一个人躺在床榻上也无聊,也着了一件单衣下床绕道妻子身后,嬉笑着打着哈哈,“下次保证给你打个招呼!”
“你还真要有下次啊!”唐宛容一怔,回身就要拿梳子丢他,被顾晨一把手抓住,笑呵呵说道:“夫人别气,为夫这不是逗你一乐吗。来我给你梳头。”说着从她手上接过梳子替她梳妆起来。
一边打理一边还笑着说道:“顾晨夫归骖鸾侣。相敬如宾主。森然兰玉满尊前。举案齐眉乐事、看年年。我家白发双垂雪。已是经年别。今宵归梦楚江滨。也学君家儿子、寿吾亲。”无耻地剽窃了张孝祥的词句。
不过确实哄的唐宛容眉开眼笑,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文武双全,俊朗不凡的。貌自然不用说,顾晨的样貌就连她也自觉逊色几分,才,她可是听过顾晨在洛邑所做的诗赋,当真绝响,那时还心中隐约期盼若是这样的才子为自己赋诗作词该多好,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夫君。
唐宛容登时觉得老天一定是前半生亏欠自己太多,特意为她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就是这个郎君的桃花多了些。
她本是很喜爱桃花的,如今却有些叹息,桃花啊桃花,难不成是她太过喜爱了,才送一个满身是桃花的夫君过来。
陷入爱情中的女子总是浮想翩翩,顾晨在铜镜中瞧见妻子娇媚发呆的神情,越发想要珍惜宠爱自己这个小娇妻,手中的动作更加轻柔,为她一点点理顺发梢。
……
夜里,鼓打三更,两道黑影越过宫墙,稳稳落在宫院内。顾晨有些尴尬地冲携他跃过宫墙的香菱笑了笑。他没有轻功,也是无奈,只好让香菱带她一起飞进来。
“香菱姑娘好轻功。”小小映衬一句缓解尴尬。只是办正事的香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身太监打扮的她神情冷峻,不苟言笑,只是冷冷回到:“别说话,人已经来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假山后边侧身走出来一个人。
来人有些惊诧香菱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就远远地站着,有些戒备问道:“这位?”
夜色下,顾晨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听到他尖锐的嗓子,猜测这人应该是一个太监,感觉还是上了些年岁的老太监。
香菱解释道:“不用紧张,他是箫大人的特使。”
得到香菱的确认,来人才慢慢靠近,等走到近处,不论是他,还是顾晨都愣了下。
怎么会是他?顾晨心中疑惑更多,来人他虽不是很熟,但出入过几次宫闱也见过几次面,正是崔珏的干爹,宫里的总管太监老崔公公。心中不由惊叹锦绣堂的本事。
而那边的崔公公心里也是惊叹居多,没想到箫正钦竟能将顾晨这样的人物也拉拢在内。不过他也是城府极深的人,面上并没有多表现。
香菱也不想两人有过多接触,直接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崔公公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物件,外面用丝巾包裹着,递给香菱,提醒道:“明天日出之前一定要还回来。”随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走吧,别看了,快些带我去宝库,四更之前还要回到这里还玺。”
……
宝库院子还是那几名禁卫,不过顾晨在晨时与他们交谈时就套到了消息,他们过了三更后就各自休息,只会留一人值守。
顾晨带着香菱在宫廊里熟练地穿梭,也不敢再让香菱用轻功穿亭过檐,害怕宫里暗藏的高手察觉。
两人来到宝库门口,果然只有一个禁卫在门口昏昏欲睡,正在不住地点头打哈气。
两人在阴暗处,顾晨偏头小声问道:“怎么办?”阴暗处到门前一片空旷,只要两人稍有动静,那个禁卫一定会察觉。
只见香菱取出了一截竹管,放在口中对着那个禁卫稍稍用力一吹,然而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异样。香菱却十分自信地从阴暗处走了出去。
“喂,你疯了!”顾晨拉都来不及拉住,只能跟在她身后一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