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又笑问道:“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才不是,我是……”赵冯冯及时刹住了嘴,知道失神之间差点被顾晨套出话去,一个大白眼翻过去,“你还说我,三更半夜的你跟一个妓子躲在密室,也不知道干什么龌龊事。”她却还没有怀疑顾晨监守自盗,毕竟身为内府宝库的监督,顾晨本就可以随意进出宝库,而且宝库若是有宝物遗失,监督可是要首当其罪。何况还有身边这个做太监打扮的青楼花魁,瞬间权贵那些龌龊事就闪现在她脑海中,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噫,真恶心!啊,疼疼疼。”
她还没恶心出口,就被生气的香菱拧住胳膊往上掰去,瞬间剧痛来临,“问你话就直说,再胡说八道,把你手掰断!”香菱的警告伴随剧痛而来,赵冯冯眼睛里都开始冒泪花了。
顾晨笑着示意道:“好了,也就是个丫头片子,不过这姑娘有一点不错,就是嘴硬。你也别问了,搜搜看,身上偷了些什么没。”
香菱上下一动手,赵冯冯包裹里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玉玺就藏不住了。直到香菱掏出来,她才真的慌张了:“还给我,那是我自己的东西,不是偷的。”
三人此刻站在密室门口,或许因为门口有人,那扇石门并未再自动关上。借着密室里夜明珠的光亮,顾晨比较着两枚一模一样的玉玺,登时疑惑丛生,转眼质问道:“这东西你哪来的?”他起初还以为自己暗门没关好,让这个小女贼给摸了下来,还凑巧转动了石门上的玉玺,打开了石门,现在看来这小女贼就是冲着这间密室来的。只不过秦王的玉玺本该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这女贼身上怎么还会有一个?
赵冯冯急眼的时候说话也是理直气壮:“这是我们家的东西,干嘛告诉你?”
“你可知道偷刻玉玺,可是诛九族的罪过,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顾晨张嘴就吓她,也不想想自己偷玉玺进宝库,罪过都差不多。
哪只赵冯冯却说道:“这玉玺本来就是我家的,秦王那个才是假的!不信你看玉玺上的字,还刻着赵氏天公呢,那是我赵家先祖的名字。”
顾晨一怔,翻过玉玺一看,“赵氏天公”四个大字赫然在目,难不成果然是她祖先的不成?可随即又纳闷了,这秦王没事好端端的拿别人的印做玉玺干什么。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枚印虽然是秦王的玉玺,但却不是君上颁旨的正玺,只不过是秦王收藏的众多玉玺中的一枚,所以才会闲置在鹿台不管。或许它唯一特别之处就在于可以打开宝库之中这间密室的大门,而身为宫中最大的总管崔老太监,显然也知道这么没玉玺的作用,才在香菱吩咐后第一时间就找来这枚玉玺。但其实密室之中本就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它之所以那么隐秘,是因为百年前秦国先王就已经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但当时秦国弱小,这份野心若是让别国知道,那就是灭国之货,所以在得到这封精致的九州沙盘之后,秦国国君就将它封禁在这宝库密室之中。而这宝库原先的建筑者就是赵冯冯的祖上,赵家也因此成了秦国的贵胄,只不过到现在被秦王抄家灭了族。
当时赵冯冯的祖上就留了后手,专门制作了两枚相同的玉玺作为钥匙,一枚由秦王世代相传,而另一枚就由赵家一代代传下。赵冯冯并不是赵家家主传人,所知道的这些宝库的庞根也不多,只知道内府宝库下有一个密室,藏着秦国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她想当然的就以为赵国要她找的地图应该就藏在密室之中。这才冒险一探。
顾晨见赵冯冯倔着嘴,知道她应该什么都不会说了,眼见时候不早了,就对香菱说道:“天快亮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手中的玉玺还有让崔老公公带回去,以免露出马脚。
夜色如常,一切似乎都十分顺利,顾晨还顺带将被赵冯冯敲晕的禁卫靠墙扶正,假装是他坚持不住昏睡过去。这才由香菱胁持着赵冯冯一路回到入宫时的那个僻静花园。
来见老崔公公的路上,香菱已经用蝉山草汁液让赵冯冯好好地昏睡过去了,被顾晨单手扛在肩上。
“你们来晚了。”老崔公公的声音有些像毒蛇的嘶哑,从假山后边传来,显然已经是等候他们多时了。
“抱歉,出了点问题。”老崔公公看了眼顾晨肩膀上昏迷的赵冯冯没说什么,却也没接过顾晨手中的玉玺,直接说道:“东西还不回去了,你带走,找个地方丢了吧。”
“怎么了?”顾晨一惊,“可是被秦王发现了?”
老崔公公摇摇头说道:“鹿台出了贼人,被君上发现了,此刻君上正在鹿台之中,以杂家对君上的了解,他一定已经发现玉玺丢了。要还回去不如就丢了吧。那个贼人没被抓住,就把这事落在他头上正好。”
“难怪来时路上,禁卫的巡视变多了。”没想自己困在密室之中时,宫里还发生了这些混乱。顾晨闻言觉得老崔说的有理,点头应下,“那你多加小心,我们不逗留就先走了!”
与老崔公公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