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一怔:“一石三鸟?我只知道科举是一鸟,这些个吕相心腹是一鸟,那还有一鸟是谁?”
南宫带着浅笑指了指顾晨:“你不就是最大的那只?”他又说道:“别以为君上不知道你同锦绣堂的那个女人之间的暧昧。”
见顾晨有些慌张,他才安慰道:“放心,只要你对大秦还有用,君上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这场科举就是对你的试金石。”他继续说道:“看看你能不能完美地替君上完成科举大试,同时替他解决掉那些个跳蚤。”
“如果不能呢?”顾晨故作一问,只见南宫笑呵呵道:“那你就只能断了跟那位香菱姑娘的联系,然后一辈子待在城外的那座庄园里了。”
顾晨呆了呆,不是因为这处罚太严厉,相反反而是太轻松了,轻松地令他不敢相信。
“是不是不敢相信?”南宫很喜欢看他慌乱吃惊的表情,顾晨此刻也顾不上掩饰直接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严厉还是为什么对你这么宽容?”南宫眯起眼睛时很像智者,但此刻落在顾晨眼中就像盯上猎物的肉干。
“为什么对我这么宽容?”顾晨绝不信什么仁君仁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深意。只不过南宫似乎并不想告诉他这个深意,而是上前与他即将侧身而过之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只能说你娶了一个好妻子!”
顾晨脑海中如遭雷击,一盏盏灯全数亮了起来,想起在顾府南宫所说的话,不由结巴道:“宛容她是……”
“嘘!”南宫在嘴唇前比了个食指,没有感情地笑道:“那位是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只不过你一身也将被软禁在其中,不得脱困。想必对你来说,这比杀了你更难受吧!”
无自由,吾宁死!这话顾晨没喊过,想来也没机会喊。但想要限制自己心灵自由这事,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发生的。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为什么帮我?”顾晨带着警惕望向南宫:“仅仅是因为宛容?”
南宫似笑非笑:“是也不是。”丢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就独自拧起那半壶茶下了阁楼。
……
考场之中,以顾晨的建议分做东西二院,东面是军事谋略,西面是治国之策,相当于一边文科一边武科,文科届时还需要殿前奏对,而武科则需要校场比武,算是因时制宜,将现代化的文理科考试改良的十分完美。
每一位考学子都在临时间隔出来的棚房内作答,试题由崔珏直接从秦王那哪来,当场揭开封蜡后由三位世子确认当众宣读。至少顾晨明面上看不出吕卿手下有动手脚的机会。那些个官员也都十分正常。
春炮鸣响,表示着一门已经考闭,由官员逐一收起试卷,沿用顾晨撰写的科举一二制度一书中描写的糊名方式,将考生名字封好归库。
这时休息一刻钟后,崔珏会宣读下一道考题的圣旨。顾晨也终于整理好心情,从阁楼上缓步下来,此时南宫已经不在院内,不知去处,不过自觉告诉顾晨,他一定还在某个角落暗中观察者自己。
或许秦王还有一道旨意他没告诉自己,那就是若顾晨没有办好差事,将由这位暗查司的头子亲自将自己押往山庄吧。
“大人……大人?”身旁一个官员小声打着招呼,将顾晨从恍神之中拉了回来。
回头一瞧,这是以为瘦小的官员,顾晨认得他,是从皇城司调到御文司的一个六品小官,叫陈金光,还记得那张纸条上没有这人的名字,应该不是吕卿的手下。
顾晨脸色缓和,小声道:“何事?”
陈金光大胆地拉了下顾晨的衣袖,眼珠子左顾右盼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到两人,想拉顾晨拉不动,只好小声说道:“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见他神神秘秘地,似乎有什么隐秘要告诉自己,顾晨点点头,跟随着他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淡淡问道:“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见陈金光有些欲言又止,顾晨不耐烦道:“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唉,别别别,大人别走。”眼看顾晨拔脚要走,陈金光急忙拉住他道:“下官有一隐秘要告诉大人您!”
“什么隐秘?”顾晨提起了一点兴趣,身体又站了回来,只听对方又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后,说了一句:“这院里的官员们都在作弊!”
……
原来这位陈金光本是皇城司的一个六品小官,原本更没机会入选御文司,当个负责送吃食的小官。要知道虽然同样是六品,待在御文司奉银可是皇城司的两倍,多少人挤破头皮要进来,更是花了不少钱找吕相的门路。
陈金光原本也想使些银钱,找相府铺铺路,但他家里并不富贵,就是那五十银也是妻子省吃俭用好容易省下来的,即便是这样,就连相府的门房都进不去。最后钱是花了,可却连吕卿的脸都没见着。
无可赖何又不知回去如何同妻子交代的陈金光在酒肆正垂头丧气地喝闷酒,突然就听到隔间有人大笑畅谈,说是自己最近花了一笔大财,还大声嘲笑:“那些个芝麻绿豆小官还想见相爷,也不瞅瞅自己是哪跟根葱,哪根蒜。”
就听有人搭腔道:“难不成就这么将他们赶出去?”
先前那位许是喝了很多酒,声音越说越大,直接道:“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