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阳匆匆回到药铺,胡乱抓了些伤风感冒药兑着温水吃了下去。他用力甩了甩脑袋,来到自己房间里,他呼出两口气,坐在书桌前静下心来开始翻阅相关医药书籍。离药医师选拔大会只剩半个月,刻不容缓。
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没过多久,他昏昏沉沉有点泛困,脑海里忽然浮现罗芸的身影。罗芸正在冲着他微笑,那么甜美,那么阳光,一颦一促融入他的灵魂。
“我真幸运,我爱的人也同样爱着我。”陆向阳拉起罗芸的手,两人牵手漫步在广阔的大草原上,碧海蓝天,群鸟飞翔,那些世俗烦恼一扫而空。
忽然之间陆向阳感觉心跳极具加速,胸口聚痛,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回头,不见罗芸身影,天空,大地瞬间黯然失色。而他整个人因疼痛倒地,蜷缩了起来。
他惊醒,原来刚才的场景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胸口的疼痛感却没有随着梦境的离去而消失,陆向阳感觉自己像吞了几颗烧红的煤球一样,胸口像个锅炉,额头也烫的可怕。
“我这是怎么了?”汗水止不住的从额头一颗颗渗出,划落,他立马大汗淋漓。他欲站起去找陆友元,哪知全身酸麻发软,力气使不上半分,“扑通”一声,他竟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他心想糟糕,这绝对不是普通发烧感冒这般简单。过高的温度使他扒开上衣,胸膛之上赫然显露出几颗鲜明的红点。
这是…帝皇热的症状!
陆向阳看到胸前的这一幕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令整个湘城闻风丧胆的帝皇热,居然感染上了他!
不可能!这不可能!虽说湘城每年都会有几例帝皇热患者,但应对时间长,已经有控制的经验,严密无比。帝皇热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患者的胸口会出现淡红色的斑点,如若不控制,斑点颜色则会愈来愈鲜明,直到这些斑点鲜红欲滴,患者生命也将走到尽头。而在这段斑点淡红色时期,帝皇热并不会具有传染性。所以会患上帝皇热的人一个月前就能通过精密的检测仪器获知,并且立马隔离治疗。况且五贤区内并没有患上帝皇热的人出现,更是没有传染源。陆向阳回想自己除了参加了一次毕业典礼,就是在家或医院中研究医学,怎么好端端的会…想到这里,他神智迷糊,已经因为体温过而高晕厥过去了。
赵驷来到崔老刀的家中,坐下说道:“崔哥,这事情应该很快会见效了,陆友元应该很快就玩完了。”说这话的时候,赵驷的手却在颤抖,他对参与杀人这件事还是心有余悸。
“哈哈,赵老弟,功不可没,尤其是你的这一出,神不知鬼不觉,想到对他儿子下手,你的心可比我黑多了。”崔老刀抽着雪茄,他两只眼睛深深凹陷,看起来比以前更削瘦,似乎已经病入膏肓。随便谁看上他一眼,就知道这人绝对是个大毒枭。
“崔哥,这事...就你知我知吧?”赵驷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心,你派去的那个人是个嗜赌如命的人,这两天先让他逍遥一下,痛痛快快赌几把,我已经吩咐钩子做了他,死人总不会泄漏秘密了。”崔老刀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赵驷的心稍稍放宽了些,他尽力使自己嘴角上扬,跟着笑了笑。
崔老刀拍了拍赵驷的肩膀:“友元药铺与那赌棍我都派兄弟盯着了,一有变数我们立马行动,赵老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呵呵呵。”
赵驷又勉强挤出了点微笑,他又弱弱的问了句:“崔哥,这东西不会传染给我们吧,这…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几个人忙扯开衣服领往胸口望了望。
崔老刀横了赵驷一眼,略有些严肃的说道:“赵老弟,不该问的别问,实话告诉你,这帝皇热不会传染!”
赵驷瞪大了眼睛:“什么,不会传染?崔哥你别开玩笑了。就连三岁小孩子也知道这帝皇热病毒传染性极强,染上活下来的几率又低的可怕。我们医院里更是成立了专门突破帝皇热病毒的医疗小队,这阵子更是整天没日没夜的研究这吓人的东西。”
崔老刀把脑袋凑近赵驷马,压低了声音:“没错,只要不吃下去就不会,你见过吃安眠药自杀的人会传染安眠药成份给别人的吗?”
赵驷一怔,并不是很理解崔老刀的这句话,心里寻思:“这崔老刀在这节骨眼上应该不会开这种玩笑,东西是他给的,不会传染八成是真的了。他似乎对这帝皇热病毒了如指掌,难不成湘城的帝皇热病毒都是他们黑竹帮偷偷带进来的?连整个湘城最好的医生都对帝皇热束手无策,这崔老刀竟然有这般神通,得到并且使用这个帝皇热病毒。”赵驷心里有太多疑团,对崔老刀的忌惮又增加了一层。又想到崔老刀从未将帝皇热病毒的事跟他说起过,这毒枭心里并没有真正信任过他,现下自己知了秘密,说不定哪天他也会死的不明不白。想到这里赵驷不禁面如土色,心里暗暗叫苦。
崔老刀见赵驷脸上没半点血色,还道他害怕染上帝皇热心有余悸,大笑道:“哈哈哈,老弟,你放一万个心,不会传染给你的,这玩意其实根本不是…”
“嘟嘟嘟...”谈话被电话声打断,崔老刀的电话响了,是钩子打来的。崔老刀接起了电话,一连点头说了四五个“好”,随后又说:“制造恐慌,孤立他们!”
陆向阳躺在一张病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他感觉有点颠簸,是陆友元叫了救护车,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