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刀吸了一口傀儡粉,整个人飘飘欲仙,这一刻他脑子里只剩傀儡粉带来的至高无上的快感,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他眯着眼睛,原本身上剧烈疼痛感随着快感渐渐消失,直至得无影无踪。他忽然一拳打在左手边的茶几上,茶几几寸厚的玻璃瞬间破碎成了玻璃碴子。五行之力,恐怖如斯。
“哈哈哈...”他笑出了声,用这种力量杀人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那股骨子里的狂野血性又燃了起来。突然他的喉咙发干,血脉贲张,想起了赵驷那个又香又软的秘书小娜,这个小妖精能给他带来足够的欢愉,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把她彻底抢夺过来。
他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渣子,定了定神,稍稍压制内心的狂躁。如今金钱,地位,女人他都有了,却回忆起了初来五贤区那段日子,拿着军匕半夜在酒吧赌场等地方火并的日子。那时的他刚进城,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然而他打架出手却绝对凶狠,刀刀直捅对手要害,似乎不把敌人撕成碎片誓不罢休。所以,他很快在五贤区以凶狠出名且混得了一席之地。跟其他混子的人生一样,三十几岁之前都在坐牢或者跑路。他凭着一股狠劲跌打滚爬多年,直到有一天,终于坐上了黑竹帮大哥位置,能和五贤区其他社会大哥平起平坐。
那时候,他叫范涛,打起架来曾经被称为五贤区的“疯狗”。他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他失去了身份与名字,取而代之的是崔老刀这个名字,和现在拥有的一切。
那是一个令人心情畅快的晚上,范涛在夜总会里唱了歌喝了半醉,随后就带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夜店女郎去了宾馆。房间中正在激情时刻,突然门口一声巨响,房间的门像子弹一样飞了进来,重重嵌进了墙里。女郎吓得尖叫,范涛心里一颤,奋然起身,肯定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了。
只见破碎的门口缓缓走进一个人,一个光头巨人,身高超过两米,身板比房门更宽阔,一身的黝黑结实的肌肉如同钢铁一般,手臂上青筋鼓起,每根都有手指一般粗细。
女郎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立马躲在被窝里剧烈的颤抖。范涛也看愣住了,五贤区从没有见过如此高大壮硕的人,而且刚才“开门”的一瞬间真的是他徒手开的吗?
范涛咽了口唾沫,骨子里的血性还是起了作用,凶狠问道:“你是谁,谁让你来的!”疯狗就是疯狗,第一时间并不是想逃跑,而是利用说话引开对方注意力,同时闪电般的抄起身边的一个烟灰缸朝巨人的眼角狠狠掷了过去,几乎同时他如一根弹簧般蹿起搬起茶几的一块玻璃朝着巨人的脑袋狠狠砸下,顷刻间玻璃渣子四处飞溅,这两个动作一气呵成,竟然没有超过五秒。
“啊!”女郎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吓得大声尖叫,范涛的则露出狰狞的笑容,个子大管什么用?打架靠的是凶狠,遇上老子就是找死!然而,破碎的玻璃后面忽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感觉下颚两侧一紧,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悬空提起!眼前这个光头巨人被烟灰缸与玻璃砸倒居然毫发未伤,现在正用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冷冷盯着他。
“这真的是人吗?”范涛的心沉了下去,心中的得意立马转换成了一股惊恐之情,他被提在空中双脚不停蹬着空气挣扎着,像是一只落入猎人手中的野兔。
光头巨人开口缓缓说道:“不想死的话穿好衣服跟我来,有点事要跟你谈谈。”
光头巨人说完松手,范涛摔了下来。他眼里虽然充满了惊恐,却还不甘心,突然不知哪里来的胆气,握住地上一块又长又粗的碎玻璃迅速起身,狠狠戳向光头巨人的肚子!只听“砰”一声,光头巨人纹丝未动,范涛却整个人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了出去,随即贴在墙上,又像滩烂泥一样从墙上滑落。压倒性的力量将他斗志一并摧毁…
月亮很圆很亮,外面的夜市还是一样的喧闹,宾馆的房间里已经没有声音。夜店女郎被吓得肝胆俱裂,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起了一点微末的勇气,用颤抖的双手掀开了被子一角,脑袋从被窝里慢慢探出来。光头巨人与范涛已经不在屋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纯白衣服的人,他站在刚才大光头所站的位置,手里拿着一块玻璃碎片,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女郎看到这么一个人像是握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快救...”
“救”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嗖”一声,是碎玻璃划破空气所发出的尖锐之声,随后碎玻璃像一把尖刀刺进了女郎的咽喉里,女郎瞪大了美丽的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穿纯白衣服的人几乎站在那里没有动,就这样用一块碎玻璃杀了她...
崔老刀回忆到这里,手渐渐握紧,他叫忽然面目狰狞大声呼喊道:“老子叫范涛,不是崔老刀!”
过了半响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并有人说道:“大哥,是我钩子,有要紧事找你。”
“进来!”
钩子开门进来,见到地上的碎玻璃渣子有些胆寒,他怕这个性情不定的人。
崔老刀问道:??“什么事?”
钩子定了定神说道:“阿坤出事了,被人打进医院里了。”
“什么?对方是谁?”崔老刀有些惊讶。
“说…说是叫陆向阳…”钩子吞吞吐吐说完,显然自己也不太相信。
“陆向阳!”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