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瑶听罢,慢慢说道,“这件事儿谁也没有好的办法,以后如何,谁也预料不到,或许血雨腥风…”
“是啊,只能先静观其变吧,倒是要把焘儿保护好…”豆慧说,“一旦乱起来,焘儿就会有危险,瑶妹到时候要和我一起罢焘儿护佑好呀!”
左瑶听罢,心中不由赞许,这慧姐姐真是仁爱忠勇之人呢,危机关头还要保护别人,“慧姐姐放心,真到那时候,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护好你和焘儿!”
“哎呀,你可不能把命丢了,到时候先让蔻儿和飞鸿过来,这样就可以做到稳妥了…”豆慧看着左瑶,心中充满感激之情。
大魏宫城,乾象六合殿。
秋山风雨潇潇落,岁月凄凄过。时常回首尽惆怅,梦中几许归故乡、枉情长。
人生自古别离苦,流水匆匆走。云舒云卷云难留,花开花落祭春秋、莫强求。
刘夫人站在紫藤架下,看着光秃的藤条,心中无限惆怅,回想着自己这半生,除了小时候的无忧无虑,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在这深宫高墙中,犹如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只能看着月缺花残,受着春风秋雨,每天都是重复的日子,除了担惊受怕,实在没有任何活着的意义了…
由忠来到近前,“夫人那,外面凉,您还是赶紧到殿里去吧…”
看着紫藤上残留的几片干瘪深绿,皱皱巴巴的叶子,这是被骤然霜打的叶子,来不及枯黄,便失去了生命,好比青春靓丽、美好芳华的人,突然间死了一样,脸和身体都是丰满的,丝毫没有人老的那种迟暮特征…
“皇后殿下驾临乾六殿!”外面传来太监闽越不男不女的叫声,刘夫人一听,心中明白,这慕容苓是听到风吹草动了,来这乾六殿看笑话儿来了。
但从礼数上来讲,还不能怠慢,毕竟这慕容苓也是皇后,刘夫人带着侍女太监,站在殿前迎接慕容苓。
慕容苓扭着身体,如同一条折行的菜花蛇来到近前,“哎呀呀,这是怎么呢,刘夫人赶紧平身,在这后宫中您这年纪最长,怎么着也是阿姐呢,赶紧起身,这地下怪凉的呢!”
慕容后这话说的,真让人心里暖暖的,可惜是口是心非,刘夫人面带微笑,“那就谢皇后殿下了。”
慕容苓一路扭着身子,来到殿中,也不客气,在中间坐下,太监闽越站在左前,侍女春红、春花站在身后,刘夫人在右边站定,由忠下去给皇后准备茶水…
“不知皇后驾临,有何见教…”刘夫人面如秋水,声如静流。
慕容苓春风得意,“哎呀,瞧姐姐说的,我是想姐姐了,来这里看看,是否安好呀。”
“哦,感谢皇后殿下记挂,妾这里一切安好。”刘夫人回答滴水不露。
“那就好,那就好啊,咯咯咯…”慕容苓面若挑花,“怎么没见我那皇孙焘儿啊,这孩子呀,真讨人喜欢呢!”
刘夫人听罢,慢慢回答,“嗯,多谢皇后殿下关爱,这焘儿虽小,可是顽皮着呢,发起小脾气来,也不让人呢,上次就把雪映的脸抓了一道口子呢…”
其实,刘夫人心里感到一丝不安,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慕容苓忽然来到这里,心中肯定阎王婆子怀孕——身存鬼胎,从这话语中听出,原来这是来打焘儿的主意,这个女人真是心毒阴狠 啊!
所以刘夫人也是软中带硬,话里有话,别看焘儿小,可是也不好惹呢,慕容苓听出刘夫人话语中的意思,笑着说,“嗯,焘儿肯定是生龙活虎呢,将来一定很有出息的呢,我呀真是喜欢呢!”
太监闽越站在旁边,终于忍不住了,奸笑着,“刘夫人哪,既然皇后殿下喜欢焘儿,赶紧把焘儿带来让殿下看看呀!”
刘夫人心中不悦,但皇后的要求也不过分,论起来也是焘儿的皇祖母,看看孩子于情于理也合规,虽然心中不愿意,还是吩咐由忠,去让豆慧把焘儿送过来。
豆慧抱着焘儿来到殿中,给皇后见礼,给刘夫人见礼,慕容苓一见豆慧,心中略感惊诧,“姐姐呀,这奴婢是谁呀,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刘夫人心中不悦,看不惯这慕容苓的骄纵跋扈神气儿样儿,但还是尽力克制,“禀告殿下,这是焘儿的保姆豆慧…”
“保姆,豆慧…”慕容苓忽然记起来,这豆慧可是厉害,以前的种种计策失败了,或多或少都与此女有关,心中不禁气愤,“焘儿贵为皇太孙,怎么能让这种人做保姆呢?!”
豆慧躬身施礼,面如秋水,“殿下息怒,敢问殿下,奴婢如何做不得这保姆呢?”
“这…,你…”慕容苓没有想到豆慧会说出此话,毫无防备,竟然被问的当即哑口无言,“哼,胆大的奴婢,竟敢顶撞我,来人给我掌嘴!”
太监闽越早就挽好袖子,准备过来朝豆慧动手了,刘夫人柳眉尽蹙,“殿下,且慢动手!”随即走上前去,来到豆慧身前,“如今这豆慧是焘儿保姆,这是陛下应允的,不能随便打骂!”
慕容苓听罢,终于原形毕露了,“呵呵呵,刘罗玉!少那陛下来压我,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的处境么?!”
“就是呢!没有几天活头儿,兔子的尾巴…”闽越傲气十足,嘴里嘟囔着,“陛下圣明,嘿嘿,子贵母死,真圣明…”
“哼,等你死了,这些人都是本后的奴婢,到时候任由我收拾!”慕容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