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半是青山半是云>106章清河王献谗道武帝护皇孙慧女欲舍命
像六合殿而去…

大树倒,藤萝断,风雨飘摇芳心乱,度日如年无人怜。

婕妤婉忎这些时日那真的是惊恐万分,如同关在笼子中的鸟雀,既忐忑不安,又无可奈何,孩子还来得及看一眼阳光,就胎死腹中,刘夫人那么贤淑温良之人,竟然被无端赐死,这深宫高墙如牢监,冷酷无情心凄惨。

正在此时,清河王匆匆闯进来,还未等婉忎说什么,清河王一把拉住婉忎就进了里屋,那太监小喜子和侍女紫荷吓得赶紧溜了出去,婉忎粉面如霜,浑身颤抖…

“清河王殿下,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婉忎有些惊恐地看着清河王拓跋绍,双腿哆嗦着…

“哎呀,你怕什么啊,我是来救你的命的啊!”清河王等着牛眼,直勾勾看着婉忎,“那太子殿下啊,要弄死你!”

“噗唒(qiu快速、迅速)…”一声,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如同有人一下把骨头抽出去一般…

“呵呵呵,怕了吧!”清河王咧着鲶鱼嘴,呲着牙,看着婉忎…

婉忎颤抖着,“我又没有得罪太子…,他…干嘛要弄死我…”

“嘿嘿嘿…”清河王眯缝着牛眼,阴险地笑着,伸出大手,未等婉忎反应过来,就像拎一只母鸡一样,把婉忎拎到榻上…

“你…你要干什么…”婉忎眼中闪出惊恐的目光,双手抱在胸前。

清河王眼睛盯着婉忎,“你狐媚皇上,皇上被你迷住了心眼,所以才赐死了刘罗玉,那齐王怎么能饶恕你呢!”

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如同闷雷,一下击到婉忎的心上,“我…,我没有…,那刘夫人的死和我无关…”

清河王听罢,向前凑了凑,婉忎不由自主身体后仰,清河王的鼻尖与婉忎的额头几乎碰撞了,婉忎感觉到清河王呼出来的热气,直扑脑门儿…

嘭嘭嘭…,清河王感觉到婉忎的人心在狂跳着,如同一只小鸟被人握在手心,那小心脏啊,几乎要蹦出来了。

“嘿嘿嘿,对了,还有那慕容后,早就想弄死你呢…”清河王喉结不断上下动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弄死的…”

婉忎几乎要躺在榻上了,他感到清河王不断紧逼,压得自己难以呼吸,她伸开柔弱的双臂,本能地用力推着清河王,可是在强壮如牛的清河王面前,那就是螳臂当车,根本是不起丝毫作用。

“如今那襄武侯已经死了,你想要活命就得听小爷儿的…”清河王牛眼中放出一丝火光,婉忎感觉到这灼热的火光想要把自己吞噬,自己身体正在掉进这熊熊烈火中…

“殿下…,你救救我,我都听你的…”婉忎说话的声音微弱,似乎从那天边遥远的乌云中发出,她慢慢闭上眼睛,耳畔传来清河王的笑声,哈哈哈…,听话啊,你小爷儿的,保管没事儿…没事儿,没…

西天月如钩,心似寒冰冻。回想前时梦还浅,夜静人难静。

东宇星火流,惊叹陈情令。撞了南墙不回头,寂寞孤独命。

道武帝拓跋珪一直不能入睡,即便是囫囵一觉,也是噩梦不断,梦中不是梦见卫王拓跋仪、襄武侯贺狄干要起兵造反,就是梦见刘罗玉站在近前,脸色煞白,眼睛突兀,伸着长舌头,静静地看着自己…

他从梦中惊醒,头疼欲裂,只好服用金石散来缓解疼痛,服完金石散,便浑身燥热,虽然天气已到秋末冬初,早晚非常凉,他却只穿着薄衫在殿中或者宫城中转悠着,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浑身燥热与焦躁的心。

大殿角檐上的铜铃“叮叮…”响起,这铜铃声在夜空中荡漾着,道武帝听着这铜铃声感到头疼的更剧烈了,他只穿着宽大的单衣,就走出了大殿…

深秋暗夜,月隐星耀,朔风缓急,拓跋珪确实脚步急促,他感觉到身体中有一团火,这火熊熊燃烧,令自己浑身血脉感到灼热无比,忽然耳畔传来一阵吟唱之声…

望浮云两片,相伴是、一行北雁。霜染层林红褐见,却眷恋、几丝幽怨。忘去贺兰春晓,犹记雪飞天漫。

寒月花容暗淡,真道个、今生过半。空寂深宫哀寞晚,留遗憾、奈何梦断。早已泪干心死,只叹情深缘浅。

一曲《离亭宴》随着凄风铜铃,阵阵飘来,声音凄婉哀怨,令人心中顿感几许无奈与惆怅,真是岁月如寒霜,青春似流水,遗憾与失望之情,如同寒冰抱怀,黄连入腹,不觉悲戚恰呜咽之泉…

道武帝寻着歌声,不由自主来到安昌殿外,他眉头紧锁,站在殿外,叔孙俊带着几名宿卫,在周围护佑着,冷风袭来,宽大的袍袖随风飞舞…

关色弓着腰身一路颠簸着来到近前,喘着气,手里拎着一件斗篷,费力地往拓跋珪身上罩,拓跋珪心中烦恼,一甩胳膊,斗篷便滑落在地,关色弓着老腰一把抓起来,“陛下…,天寒了,保重龙体啊…”

道武帝根本不管,迈开脚步,“蹬蹬蹬…”径直走进大殿,关色手里拿着斗篷,跟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道,“陛下驾临安昌殿!”

暗夜凄风帷帐,灯闪影摇惆怅。更鼓敲孤独,独坐怅然思量。跌宕,跌宕,可叹此生无望。

拓跋珪走进殿中,只见贺兰媚独坐桌前,面对独灯孤影,双目迷茫,樱桃口口诉凄婉,芙蓉面面带泪痕…

道武帝站在她身后,她却毫无察觉,只顾得口中唱着曲子,拓跋珪瞪着虎目,站在那里,借着灯光,看见贺兰媚粉面泪痕,不觉心中升起爱怜之意,他走进贺兰媚,伸出粗壮的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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