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得您一片真心,只是朕这些时日不想这些东西吃…”拓跋珪心想,这些劳什子东西,谁知道有没有毒呢,“皇后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陛下,妾昨夜做了一个梦…”慕容苓伸手从食盒中,取出莲子羹,一双眼睛余光瞟着道武帝,“梦见了刘姐姐,她说…”
拓跋珪闻言,眉毛几乎拧在一起了,“她说什么?!”
慕容苓坐在绣墩上,“陛下呀,姐姐说她在那边儿很好,只是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
“哦,什么事情放心不下呢?”道武帝的眼睛睁的溜圆,心中暗想,哎…,若是刘罗玉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力办到啊,毕竟心存悔意…
“姐姐说了,现在就是担心焘儿,毕竟孩子太小,又没人照顾,所以就嘱咐妾,让妾来亲自照顾焘儿…”慕容苓仍然看着道武帝,“别人照顾啊,姐姐不放心…”
拓跋珪一双眼睛瞪的溜圆,直勾勾看着慕容苓,沉默不语…
慕容苓接着说,“陛下啊,妾也喜欢小孩子呢,可惜未能如愿,妾一定会把焘儿教养好的…”
道武帝心中知道,这个慕容苓没有孩子,应该是想要焘儿,如今刘夫人已经不在人世,焘儿也需要照顾啊,让皇后教养也是名正言顺,将来也顺利成章的成为太子…
“嗯,皇后所言有些道理,那焘儿就让你来教养吧。”拓跋珪慢慢说,“但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否则朕可决不轻饶…”
“哎呀,陛下啊,您这是哪里话呢,焘儿也是我的皇孙儿,我怎么能让他出事情呢!”慕容苓眼角儿带着喜悦,“妾这是圆了刘姐姐的心愿呢不是?”
关色站在旁边,一双昏黄的眼睛转来转去,轻轻一皱眉,似乎有话,又似乎不想说,喉咙里面咕隆着…
“那妾就告退了,先去乾象六合殿接焘儿了!”慕容苓转身出了揽胜亭,带着闽越直奔乾六殿而去。
拓跋珪看着慕容苓远去的背影,慢慢说道,“关色,让毛善之亲自给焘儿制作饭食,叔孙俊你安排得力之人严加守护昭阳殿…”
关色与叔孙俊心中自然明白,这是陛下不放心慕容苓,担心焘儿出了差池,关色趁机说道,“陛下,宫中不是宫女就是宫人,老奴想给您的皇长孙找个玩伴,这样那小祖宗岂不是欢乐些?”
“嗯,你这老奴想的倒是周到,只是这玩伴要可靠些,焘儿那是朕的心肝!”拓跋珪虎目看着关色,“呵呵,那是自然,老奴虽然昏聩,这个还是明白的,我已经早给小祖宗物色好人选了,陛下就放心吧…”
关色趁此机会,便将那小黄门宗林的干儿子宗爱,引入宫中,作为拓跋焘的玩伴,殊不知这日后酿成天大的灾祸,叔孙俊思来想去,便把那穆遂留安排到昭阳殿,日夜守护拓跋焘。
昭阳殿上,皇后慕容苓端坐正位,看着豆慧及怀中抱着的焘儿,脸上挂着一副笑意,“哎呀,焘儿啊,快来让皇祖母看看…”
太监闽越走到近前,张开双臂,要抱焘儿,那焘儿年纪虽小,可是聪明异常,高声喊着,“你不是我祖母!我不要见你!”
慕容苓笑容顿时僵硬,柳眉倒竖,“哼,人之初,性本善,分明是你这保姆将焘儿教坏了!来人!给我打!”
闽越和春红、春花不由分说,上来扭住豆慧,就要动手,焘儿一见,挥动小拳头,“你们谁敢打人!我告诉陛下,要了你们的狗命!”
慕容苓听罢,恼羞成怒,“你这奴才,给焘儿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竟然如此偏向于你?!给我打!”
闽越、春红和春花,再次上前扭住豆慧,伸手就要打…
“这是怎么回事?!刚进来就要打人?”拓跋珪阔步走进昭阳殿,一双虎目微闭,眉头仍然紧皱着。
“陛下啊,这豆慧奴才,竟教焘儿些歪理斜道,居然说我不是焘儿的皇祖母…”慕容苓起身,带着哭腔,“陛下赶紧治这奴才不敬之罪!”
“哎呀,这小孩子知道什么,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拓跋珪说,“焘儿平素和你相处不多,这也是实情,你需要慢慢感化,何必上来就打打杀杀!”
“可是,陛下,这豆慧确实…”慕容苓仍然不依不饶。
“皇爷爷,他们要打慧姑姑,都是坏人!”焘儿用力挥动着小拳头,瞪着一双虎目,“谁要是敢打慧姑姑,我就和他拼了!”
“呵呵呵,嗯,焘儿说的对!”道武帝微笑地看着焘儿,“这不是有皇后祖母亲自教养你么,就不用你这慧姑姑了呀!”
豆慧闻言,心中一惊,她何尝不清楚这慕容苓的险恶用心呢,这焘儿是将来的皇上,刘夫人生前殷殷嘱托,自己既然答应,又岂能食言无信呢?
想到此,豆慧跪倒施礼,“臣斗胆谏言陛下,臣受刘夫人所托,要照顾焘儿,除非身死,否则绝不离开焘儿半步!请陛下三思!”
慕容苓此时已经接近疯狂,“反了,反了,这简直是目无纲纪,犯上作乱!一个奴才,居然敢称臣子,还敢顶撞陛下,这还了得,陛下啊,一定要严惩!”
道武帝听罢,虎目圆睁,用手点指豆慧,“你个奴才,真是目无纲纪,竟敢翻上作乱,这还了得,来人!拖下去给我狠狠打!”
闽越与春红、春花早就气的压根儿痒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