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让警局相信小孩子的证言?”泽木叶子终于认真地看向了毛利阳。这是她第一次用正眼看毛利阳,“你有什么办法?”
“只要证明小哀没有说谎就足够了。”毛利阳笑了一下,“刚刚我在内间里面是问过小哀。小哀说你带她和步美去了别的地方。那里虽然不是诊所,四周的装修却和诊所的休息室一模一样。你可以说这是巧合,但是当两个小孩子都看到你预备杀人的场景,那是不是有点太过奇怪了些。”
“我并没有带她们去别的地方。”
毛利阳不认同似地摇了摇头,“真的吗?泽木医生,如果你是把两个孩子带到你家,我完全可以报警说你打算诱拐几个孩子,然后让警察对医生的公寓进行排查。只要在医生家里搜到一根小哀和步美的头发,你再想狡辩也不行了。”
“……小孩子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杀人。”
“姐姐,你狡辩没用的哦。”灰原哀抬头看向了泽木叶子,眸光一片冷彻,“我带姐姐过来是真的希望能够解决姐姐的烦恼。可如果姐姐不说实话的话,谁也帮不了你的…还有姐姐,你知道为什么你明明给我和吉田同学吃了药,可我们却还是没有睡着吗?”
听了灰原这话,泽木叶子的冷汗已经下来了。她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却也还是抱有侥幸。
不会的,她们不会有证据的。只要没有证据,什么都好说。
而灰原则是默默地掏出了一个手帕。那个手帕正是灰原和步美分别是特意向对方要来的证物之一,“这是医生给步美吃的药。只要简单做了药检,再在医生的公寓里捡到我留在那里的头发,那么医生……你就不会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吧。”
“……”泽木叶子抿了抿唇,在静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真的服了你了,小朋友。如果当年我有你这般厉害,说不定那个案子也不会以那个结局收尾。”
灰原看泽木叶子总算松动了自己的心墙也是轻松了一些。毛利阳听泽木叶子确实话里有话,也料到灰原哀没有推测出错。但当年的事……究竟指得是什么呢。
泽木叶子因为被小孩子戳破,所以也放弃了今夜的杀人计划。虽说她并不相信毛利阳能替她解决什么,可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而由此,毛利阳则听到了一个善者哭,恶人笑的故事――
“二十六年前,当时我们家的家产还算殷实。爸爸开了一家牙医诊所,妈妈则是在在银行工作。那个时候我哥哥还在,因为父母工作忙,所以平时都是我哥哥送我上下学。”说起过去的事情,泽木叶子即使怀念,又是伤心。明明还没有说道关键的地方,可眼泪却不自主地上涌。
毛利阳贴心地送上了一杯柠檬水,继续听着泽木叶子的故事。可能是因为泽木叶子的情况和自己与小兰很像,所以毛利阳难得的没有太多不耐,“慢慢来,不急。”
“嗯。”泽木叶子喝了口温水,平复了一下内心复杂的情绪,“本来我们家过得很好的。可是有一天……山本出现了。”
“山本是?”
“就是我现在的邻居,也是我这次的下手目标。”说到这里,泽木抬眼看了毛利阳一眼,发现他确实对她的行为心无芥蒂,才继续接下来的话题,“别看他现在像个人,可在二十六年前,他就是个小混混,而我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爸妈像往常一样忙工作,接我的人还是哥哥。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记事了。山本当时想趁着我哥还没来想拉我走,我想喊但是嘴巴被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我哥为了救我,就冲了过来……最后我跑了出去,把人叫了过来。可是那个时候已经山本已经绑了我哥哥离开了现场。”
“我当时跟警察说了,抓人的就是那个混混山本,但是没有证据。我虽然看到了,但由于年纪过小,根本就无法作为证人站到法庭上。而在山本被拘押的这段时间,我哥哥的尸体也被警察在河边找到。而我父母也因为这件事开始争吵不断,最后离婚。”
“我唯一的哥哥,被山本杀了。而我原本的家,也都被山本这个混蛋给毁了。我的命是我哥哥用命来换的。我不能对不起他,我要报仇。我要让山本……付出代价。”
泽木叶子越说越激动,修长的手指在说话间已经紧攥成拳,干净的指甲也因为情绪波动而被主人掐进了肉里。
毛利阳的表情虽然温和如初,可随着泽木叶子故事的递进,他也低下了头。没有人知道毛利阳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的手指却在泽木叶子故事的最后相扣在了一起。
“泽木医生,这个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呵呵。”泽木叶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二十六年来,她并不是没有寻求过律师和警察的帮助,可最后得到的无一不是失望。对于毛利阳的答案,她因为不曾期待,所以也并不意外,“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你这个案子并不是非得用暴力方式解决的。它还有缓和的余地。”毛利阳抬起了头,满脸都是无奈的笑意,“我能询问一下,那个山本如今做什么工作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泽木愣了一下,却还是告诉了他答案,“那个渣滓现在花钱进了竹内建设,现在正在做有关房地产的生意。”
“房地产吗?”毛利阳听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