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阳在发现灰原的耳洞后并没有声张,但这无疑让他对灰原的怀疑更深。不过在危难面前,一切怀疑都是后话。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不过与往常不同,这是一场无言却充满了硝烟的战争。

杰克走了,然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当毛利阳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这可能是杰克这个名字最为众人所知的时候。

杰克被抓了。因其艳丽的容貌以及骇人的杀人手法,他在一时之间便成了整个伦敦的风云人物,甚至报纸上都有他的新闻。

杰克漂亮的脸蛋被印刷在了报纸的头版,充满噱头的大字被明晃晃地打在他的身旁。

他被逮捕的原因是杀母。短短的一天之内,他成了万夫所指。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顺带着连莫兰上校也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

莫里亚蒂是在早餐时看到的报纸。可能是由于太过气愤,他连早饭都没吃,丢下报纸便愤然离席。毛利阳趁机捡过了报纸,看着报纸上的杰克,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杰克可以说是他亲手送进监狱的。

但是他不后悔。

而接下来的事情则更梦幻了一些。

因为牵扯到了莫兰上校,如今的莫里亚蒂已经没有功夫管还住在自家的两个小孩。他找来了全伦敦最顶级的律师为杰克辩护,除此之外他还花了重金找英国上议院的贵族为莫兰上校开脱。

犯罪界的拿破仑永远都还是拿破仑,事情很快就被他安排妥当。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聪慧的猎手。更何况这个猎手还十分机敏、坚韧,即便遇到困难也从来都不知道放弃。

莫里亚蒂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他虽然欣赏聪慧,可他厌恶福尔摩斯。

他知道,自己和福尔摩斯就是两个极端。一个追逐光明,一个藏身黑暗。他本来不想和这个年轻人发生正面冲突,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们二人一旦起了争斗,那结果必定是你死我亡。

莫里亚蒂不想这般狼狈地死去。他接受死亡,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接受失败。莫里亚蒂的一生极少失算过,年轻的时候虽然因为狂妄跌了两个跟头,但那对于他来说无伤大雅。

他既然已经体体面面地活了,那么就算要走,也是得风光的。

这是莫里亚蒂的执念,亦是他的不甘。

他不甘心就这样简单地离去,而这种想法也注定了他会在毛利阳的灵魂深处留下一道轻易无法治愈的伤痕。

而毛利阳对即将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

在他还以为要打长久战的时候,莫里亚蒂却提前找上了他。

莫里亚蒂让毛利阳陪他单独去一个地方。

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看着莫里亚蒂那淡灰色的眼睛,毛利阳思虑了片刻,以换衣服为借口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趁着四周没人,毛利阳往自己的锁骨附近割了一刀后复又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药膏。

这一次,怕是最后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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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莫兰上校不在,所以莫里亚蒂只能临时雇了辆马车,让驾车人驶往城外。

来时是雾,走时也是雾。毛利阳坐在马车上看着车外的雾气,即是清醒又是迷茫。

这场游戏虽说只是游戏,但毛利阳却像再度经历了一次人生般,似醒非醒。不过在经过长时间的实验后,毛利阳确定了一件事。

那个诺亚方舟居心叵测。

不过再居心叵测又如何?看莫里亚蒂这副模样,自己的这场游戏应该也要结束了吧。

毛利阳闻着从身上冒出来的草药味,内心止不住地有些暴躁。

果然,药劲儿现在就已经上来了吗?

但现在还不行。毛利阳知道自己赢的几率很小,所以也就更加谨慎。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城门后,马车竟然都没有停下来。

从傍晚到深夜,知道毛利阳忍不住都快睡着了马车才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

在到了地点后,驾车人向莫里亚蒂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莫里亚蒂牵着毛利阳的手一步一步把他领进了山洞。不过在进洞前,莫里亚蒂点了一个火把。他把火把举在了自己身前探路,而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抓住了毛利阳的胳膊。

莫里亚蒂的手虽然苍老却格外有力,仅仅一下就把毛利阳拽了个踉跄。

毛利阳缓了缓脚步,才跟着莫里亚蒂往山洞里走。眼看着空气也跟着越来越稀薄,莫里亚蒂的脚步最终山洞的尽头停了下来。

毛利阳看着莫里亚蒂将火把插在了一边,有些疑惑,“教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波尔洛克,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待这里。”莫里亚蒂松开了毛利阳,将手放进了口袋,“你难道还想隐瞒下去吗?”

“隐瞒什么?”

“隐瞒你早就认识福尔摩斯的事实。”莫里亚蒂迅速地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左轮手枪,枪口直接对上了毛利阳的脑袋,“我的孩子,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对你,还请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毕竟我也想要知道真相。”

“……”而面对威***利阳也只是摇了摇头。“教授,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的引导者就是福尔摩斯吧。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一点,并加以防备。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杰克那个蠢货竟然把他的那些龌龊事情都告诉了你!”莫里亚蒂的眼睛在火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我的孩子,你知道吗?我去看他的时候,那个蠢货在我面前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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