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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将等人劫法场的这一场意外,处斩丁家的事被打断了。
张瑜决定,先把他们押回监牢,明日再斩。
岳飞的目光瞥向王将,暗道:“寨主?这些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江湖势力的?”
押回到了县衙监牢。
张瑜将他们六人分开关押,一个又一个的讯问!
这六人,都极讲义气,且悍不畏死!
岳飞巡视瞧了,又是喜欢,又是惋惜。
都是猛将之材,奈何做了匪!
触犯了王法,就都该死啊!
那六人之中,矮壮黑铁般的汉子,性子最为鲁直,张瑜把他选做了突破口,耍起了心机,套问他的话。
一番鞭子抽打,那汉子浑身衣破皮开,满头汗珠滚落,却依旧咬定牙关!打完之后,哈哈大笑:“舒坦!舒坦!狗官!再给老子来十下!”
纵然是敌对方的,张瑜也心里佩服,露出了敬佩之色,由衷的说道:“好汉子!真是个铁打般的猛士啊!”
他讯问这些人,软硬的手段都用了。
先软后硬。
软的和他们讲道理。
丁家如何的坏!
是个大坏蛋!
你们这些英雄好汉,怎么能和这样的大坏蛋同流合污呢?
定是被他丁家的表面慷慨迷惑啦!
快快的反省!
快快的说出姓名来历!
本官看你们都是讲义气的猛士,都是可靠之材,会向朝廷给你们讲情的!
说不定得了朝廷的看重,将来同朝为官,本官还要仰仗你们呢!
一顿忽悠,然而没用。
呸!
狗官!
你敢污蔑我丁家兄弟!
谁要和你这狗官同朝为官?
“就是丁家哥哥害了别人,关老子什么事?”还是那个矮壮黑铁汉子诚实,“他又没害老子!他待老子义气,老子就也要义气!他如今落难了!我就得来救他!死了也不怕!”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这年头,审讯是允许上刑的。
刑讯逼供,是合法的!
上鞭子,一顿好打!
各个如铁人一般,咬碎牙关不开口!
不透露一点的讯息!
见软硬都不行,张瑜就改变策略,给灌mí_hún汤了。
对那黑矮粗壮的汉子一顿夸赞、猛舔!
那汉子被舔得晕晕乎乎。
然后,张瑜又对朝廷大骂一通,唔,君昏臣贪,都是些猪狗不如的玩意啊!
那汉子颇为赞同,不知不觉,连连点头。
接着,露出一副忍辱负重的神态来!
张瑜道:“我做这官,岂是为了个人富贵?”
“要不是为了保护一方百姓,我早就挂印而去啦!”
“那样逍遥自在岂不快活?”
那汉子看他,就像看同道中人了,还带着敬佩。
原来,官场之中,也有仗义好汉啊!
末了!
张瑜又忧心忡忡!
神秘兮兮的透露消息!
那个什么护国武侯岳飞,阴险狡诈!
他料好汉们被抓,必有弟兄来救,已暗暗布下天罗地网啦!
那汉子一听,大惊:“这可怎么办?”竟然与张瑜商量起对策来了。
这智商……
张瑜以智谋撬开了他的嘴。
从他的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呵呵,”张瑜忽然变了脸色,智珠在握的样子,不免得意,笑道:“你这蛮牛!本官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啦!”
蛮牛是那汉子的诨号。
蛮牛呆愣!
醒悟过来,暴躁如雷,“狗官啊!竟敢骗老子!老子要撕碎了你呀!”
他被用麻绳捆绑在木架上,挣扎起来,木架咔咔作响,麻绳竟有细缕崩断!
张瑜大惊,忙叫人进来,添加麻绳加固!
蛮牛折腾了一阵,挣脱不开,气力泄了,呼嚎道:“我蛮牛对不起哥哥们呐!”
话说完,咬舌自尽!
半截舌头掉落,鲜血横流!
张瑜又大惊!
狱卒忙去撬嘴!
蛮牛却紧咬着牙关。
咬断舌头,虽然场面惨烈,但是,其实并不会死人。
牢子里有经验的,明白这个事情。
但是,常人不知。他们道听途说,尤其是那些说书艺人讲故事,时常说“咬舌自尽”,听得多了,真以为能咬舌自尽呢!
“咬舌自尽”,只会自找苦吃,痛晕,失血,断舌肿胀影响呼吸。
唯一有些危险的,是出血呛入气管!如溺水,被“淹”死!
平凤县的狱卒没啥经验,撬不开嘴,大急!
正着急,蛮牛被自己的血呛到了,身体本能,头往前倾,张开了嘴,剧烈咳嗽起来……
一狱卒机灵,脱了草鞋,就塞到了他的嘴里。
张瑜道:“去请个郎中来看看。”
狱卒道:“太爷,这等凶人,铁定是要问斩的,何必这么麻烦?”
张瑜默了三秒,说道:“去请吧!”
狱卒见县太爷仍旧坚持,没奈何,应诺一声,出去请了。
张瑜愣愣的看了蛮牛数秒,暗暗叹息!向狱卒叮嘱了两句,就把套到的信息,去禀报岳飞。
岳飞在衙门后的房里休息。
听了禀报,眉头皱起,说道:“要破那水寨不难,难的是破了后怎么办?”
原来,那一行人,是距离梧中路以西四十里外的朱雀湖中的水贼!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
朱雀湖烟波浩渺,湖中大小浮岛星罗棋布。
便有强人,寄居其中,游离于王法之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