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一郎警惕的盯着榊诚。
下方的人群聚精会神的盯着他们。
嚓!
一缕青烟飘起,旋即被风吹散。
柴崎一郎点起了一根香烟。
“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是用电话来进行商业上的联络。”
“你的公司今天早上已经宣布破产了。”
“那,那也会有很多事情啊”
“你都要自杀了,还会在乎那些旁枝末节?”
柴崎一郎语噎,神情变得愈发焦虑:“你是谁?是不是警方的人?”
“你见过穿着这么邋遢的警察吗?”
榊诚苦笑道:“我跟你一样,是个失意的人呐”
柴崎一郎投来疑惑的目光:“你公司也破产了?”
“不,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欠了黑道五千万。”
“而且钱包里只剩1430曰元。”
“他们叫我去做牛郎。”
“要不然就出海捕鱼,连续工作十五年还债。”
“我很绝望啊”
柴崎一郎:“”
听起来,面前的年轻人比自己还要惨一些,至少自己没有背负债务,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也有
长长的叹息后,柴崎一郎将香烟又抛了回来,寂寥道:“人生有无限的可能性,你不能想不开啊”
“想当初,我白手起家,历经磨难创立柴崎商事。”
“就算是经济危机我也没有放弃努力。”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辉煌。”
柴崎一郎的眼中绽放出不知名的光芒,似乎是在回忆点点滴滴。
“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的。”
被一名站在天台上打算自杀的人教育要努力是什么感觉?
大抵跟屠夫一边杀猪一边告诫你生命的意义差不多。
有些人也许会想:你都混到这份上了,还来告诉我这些话,真是猴子泡大象,没点逼数!
但榊诚不一样,他从柴崎一郎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那不是一个心灰意冷的人应该表现出来的。
柴崎一郎不想死。
知道了这一关键要素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榊诚拿出了柴崎一郎的钱包,问道:“您的女儿很可爱,今年多大了?”
“9岁,小三,在帝丹小学读书。”
柴崎一郎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神情丝毫不见欣喜,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
“您的夫人呢?”
“她很贤惠。”
“我也很爱她。”
说着说着,柴崎一郎再次暴躁了起来,他将烟头掐灭,站了起来。
下面顿时一片惊呼。
“喂喂喂!榊诚!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耳麦中传来目暮警部的抱怨声:“你不要刺激他啊!”
“我已经明白了,目暮警部。”
榊诚转头,看向柴崎一郎:“还有你,柴崎一郎先生,原因我已经了解了。”
“现在,就来听听我的推理吧。”
“柴崎一郎先生,你于今天早上宣布柴崎商事株式会社破产,当天下午就要自杀,在大部分眼中,生意失败者自杀,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根据我的了解,柴崎商事株式会社没有亏损,这一点,报纸上已经很清楚的讲明了。”
榊诚拿出报纸扬了扬:“柴崎先生你面色红润,眼睛清澈明亮,皮肤无黄褐斑和黄疸,同时刚才点烟时手掌稳健,说明无酗酒的习惯。”
“再看你发丝浓密、乌黑,眼下无色素沉积,呼吸匀畅,谈话间声音无异响,弯腰时干脆利落,平时应该很注重身体健康吧。”
柴崎一郎完全呆住,傻傻地看着他。
榊诚的声音通过耳麦也传达给了目暮警部等人。
目暮警部等人面面相觑,都在看对方脸上的特征。
“身体健康,平日里又注重养生,家庭幸福美满,生意蒸蒸日上,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理由自杀呢?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不,通过刚才的谈话,可得知柴崎先生你精神状态无异常,思维敏捷,善于开导别人,应该是个积极乐观的人才对。”
“可偏偏,今天你站在天台上打算自杀。”
榊诚眼中露出审视的目光,看向有些慌乱的柴崎一郎:“柴崎先生,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而且是不能对警方言明的难处。”
柴崎一郎嘴巴一瘪,眼眶都红了起来,却对着榊诚摇了摇头。
“我我没有”
“所谓推理,就是通过嫌疑人留下的细节还原现场发生过的事情。”
没有理会柴崎一郎,榊诚继续自言自语了起来。
“刚才与我谈话期间,柴崎先生神色慌张,始终握着移动电话不肯放开,像是在等什么指示。”
“无意掉落在地上钱包,这未尝不是柴崎先生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所以我通过询问其家人来观察他的神情。”
“在谈及家人,尤其是女儿的时候,柴崎先生目光闪烁,身体微微颤动,惶恐不安,说话没有底气,这在心理学中既是心虚,也是挂念的表现!”
“面对家人当然没什么好心虚的,那就是挂念了,柴崎先生为什么要挂念女儿呢?”
“如果他放心不下,只管从天台下去好了!”
榊诚眼睛微眯,冷笑道:“所以我推测,柴崎先生,你的女儿,应该被什么人绑架了。”
“对方以您的女儿为要挟,迫使您宣布柴崎商事破产,甚至要让您跳楼自杀,否则就杀了您的女儿。”
“我说的对不对?柴崎先生?”
柴崎一郎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