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臂上印记已然消失,然而身体却像是换了一样,叫他又喜又惧。
叶文彦摇头,“太久远了,传至我这只得个只言片语。这瓶子也是你曾祖予我的,井宿归位时,将这个倒于新一任祭司臂上,便能得见朱雀。”
他抬手摇了摇,佝偻着身子坐到桌边,“你莫要问我,你曾祖自己都不晓得,我哪里能晓得那么多,等着吧,祈神阁会有动作的。圣上如今在寻大祭司,可谁知祭司在我叶家,你且将此事放在心里,等到时机成熟,那头应是有人会寻上来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身体好了,我也能放下心来了。”
叶文彦解了这多年郁结,便觉得困顿,“你将那桌上图纸也带走,自己去查吧,我也算是了了先祖的心愿了,剩下的该你去接了。”
叶君泽见祖父确实是乏了,也不多问,扶着祖父去了榻上歇息,又关好门窗熄了烛,这才带着盒子出了屋子。
另一头,陆青瑶睡得正香,然而她所在闺房的屋顶上此时正仰躺着一玄衣青年。墨发散于两侧,绑发的绸带拂过脸颊,月光照在男子脸上的银色面具上,似梦如幻。
“主子。”黑影背着光出现在男子身侧。
“让颦姬动手。”
黑影僵了下身子,似要开口相劝,却见主子扫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之下使得他头皮发麻,他忙移下视线,低声应是,随后消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