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望向棺内,这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啊。
“昔年你得中状元,得先皇赏识在金阳当了个小官,然你家境贫寒,连个一进小院都租不起。是我予你一家居住之所。”
“那时我将你引为知己,你也总来寻我饮茶下棋,近十年的情义,我午夜梦回也常常会感慨。”
“后来陆远恩看上了我家霜儿,但那时候我也晓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同意,陆远恩便在我家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他是起了誓的,这一生唯霜儿一人,此生不负。”
“可是嫁进来以后呢?不过三个月,陆远恩就纳了妾,不过三个月,我女儿脸上就失了笑靥。”
“是我的错,我该那时就叫她和离的,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谢裘看向陆长籍,眼神坚定,“长籍,你叫人拿了笔墨来,老夫亲自写这一封和离书,还要烦请太傅代签,签完老夫就将女儿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