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不由正经起来,要不是陈安答应对付苏蒋两家,他父亲是绝不答应这桩婚事的。
思索片刻后他便道:“能让蒋官鸿上心的,或许就只有他的长女蒋千雪了。”
“你是说那个因残疾而常年卧床的那个?”陈安确认道。
沈寒点了点头,道:“是的,蒋千雪虽然残疾,但天资聪颖,刻苦耐劳,在床上就修了几个博士学位,如若不是身体,她必定是下一任家主。”
“这些年蒋官鸿一直为其寻遍各地名医,都无能为力。如果你有办法,或许他会把你当上宾待看。”
“不过即使你真治好了,蒋官鸿也不一定会把赤心果赠与你,所以我之前没跟你说这点。”
陈安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只要能够接近他就好。”
而后沈寒便欢天喜地地去陪新娘子了,陈安眼前也明亮了不少。
治人?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快刀斩乱麻,第二天陈安便去蒋府求见。
这蒋府可谓是恢弘大气,整个跟皇帝住的顾宫一样,外表赤红涂面,金漆铺身,整体看起来金碧辉煌。
而且占地面积巨大,跟慕家的作风完全相反。蒋家生怕就是人家不知道他蒋家在哪。
陈安天不怕地怕,上去就拍门。
而后一家丁探出头来,陈安便道:“麻烦通报一下老爷,就说我能治好你们家小姐的腿。”
说罢那家丁一声不吭,没好气地关上了门。
“……”陈安一阵无语,寻思他那套措辞,也未免太随便了。
现代技术都无法治好的残疾,他一个散人谁又相信?
这时他耳后响起了熟悉的轰鸣声,让陈安不禁想起那当初完虐他的gtr。
扭头一看,还真是蒋千越开着车正要回家。
对方探出头来笑道:“喔?这不是手下败将吗?找我翻盘到东郊就行啊,用不着上我家吧?”
陈安强笑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赛车的,不过你来得正好,我正愁进不去呢。”
“你来干什么?”蒋千越不屑道。
“我有办法治好你姐姐的腿,希望你能为我引荐。”陈安如实道。
蒋千越闻言不由抱腹大笑:“哈哈!你开柯尼塞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脑子有病,没想到你是真的傻!”
笑罢他又道:“行,反正我今天没比赛,闲得慌,我就带你进去抓弄一下那个讨厌精?”
陈安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两姐弟感情并不很好。
随后蒋千越命人开门,陈安便推着自己的三轮车跟了上去。
“喂喂,你拉这坨废铁进我蒋家干嘛?”蒋千越不悦道。
“没它我治不了你姐。”
蒋千越闻言又是一阵嘲笑:“你真有意思,我已经想象到讨厌精待会的表情了!哈哈!”
陈安不语,心想待会狠狠打你的脸。
蒋千越之后也意外地服从,竟然还真就领着陈安进屋。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我姐的房间。”他说道。
尽管是背对着他,陈安也明显感觉到对方在憋笑,让他疑惑不已。
就当他们在园林长廊里穿过的时候,面前走来一位严肃正气的中年男子,其后还跟着两位秘书。
而蒋千越看到他的时候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可男子却还是把他逮住了。
“臭小子!看到爸不知道打招呼吗?”
陈安深呼吸了一口,原来此人就是蒋官鸿,怪不得气场如此压抑。
跟慕老太和沈铭年的气质不同,虽然同为上位者,但蒋官鸿身上那种刚正之气是商人所不具备。
这便是权力阶级的威严气场。
蒋千越唯唯诺诺地喊了一声爸,之前作威作福的模样顿时荡然无存。
“看来就是个没骨气的啃老族嘛。”陈安心里鄙夷道。
这时蒋官鸿看向陈安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请回来的神医,他说能治好姐姐的腿。”蒋千越幸灾乐祸道。
陈安闻言也是赔起了笑容。不想蒋官鸿脸都黑了。
“我看你是又想抓弄你姐!上次你在她轮椅上做手脚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蒋官鸿教训道。
蒋千越不屈不挠道:“爸我这次没骗你,神医说只要让姐坐上他的三轮车兜两圈,就能站起来了。”
说完这句蒋千越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混账!简直不知所谓!我们蒋家里不容许这种无谓人存在,来人!将他赶出去!”蒋官鸿气愤道。
陈安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哪能无功而返。
他马上道:“蒋先生,我看你皮肤潮红,脸色苍白,说话节奏时长时短,这是气短的表现,我看你最近有因为焦虑而引起失眠吧?”
蒋官鸿一愣,挥手示意保安先松开了陈安。
他问道:“没错,我最近的确一直在失眠,你倒是有几分眼力。”
陈安也是内心一阵窃喜。他并不会医术,这些只是先前他骑三轮车上街免费替人治病时积累的经验。
因为在路上和病人闲聊的时候,他总能听到各种各样病症的病征。
“这个只是小问题,只要你在我的三轮车乘坐三分钟,保证你今晚倒床就睡。”
话音刚落,那蒋千越的讨厌笑声又适时响起,他笑得都咳嗽了。
本来蒋官鸿还觉得陈安有点本事,这会他沉声道:“你是觉得你很幽默吗?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消遣我蒋官鸿。”
陈安心里都快骂娘了。他干脆道:“我愿意以姓名担保,若我有半点戏言,我就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