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方另外两人顶住了压力,没有放弃。
当然那会儿大家都是高中生,别说辩论技巧了,能完完整整完成一场辩论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祁镜是个异类,狡辩向来是他的强项,更是在辩论台上强行秀了一把具体数据:“据不完全的数据统计,全国95以上中学生在早恋后成绩下降,有30左右的学生早恋后由年级中上游水平跌入到了下游,更有5的学生因为早恋引发了一系列其他意外事件......”
数字代表的就是客观存在性,几个百分比数字直接让正方停顿了足足10多秒。
当然了解他的同班同学第一反应只有两个字:瞎编。
只不过对方并不知情,见正面敌不过他,在几番挣扎之后,他们便开始拿祁镜本人开涮,成功把论题代入到了现实当中。
“反方辩友虽然口口声声说早恋弊大于利,但自己却早已开始早恋,这岂不是互相矛盾吗?”
如果一开场就甩出这个问题,祁镜或许会词穷会愣神一会儿。但这场辩论赛持续到现在,实在给了他太多的思考时间,早已为这个题目做足了准备。
“我觉得正方辩友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利弊的多寡不在于早恋这个状态,而在于处在这个状态中的人。人不同,利弊所占的比例也会不同。对于我本人来说,弊端的比例几乎为0,但对于绝大多数同龄人,那弊端占的比例就要大得多。所以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弊还是大于利的。”
说完那些,祁镜竟然还不满足,忍不住反击道:“辩论要讲求实事求是,绝不能因为某一小撮人太过优秀,就枉顾事实真相。”
“你这是在狡辩!”
祁镜见对方开始胡搅蛮缠起来,竟然不再反驳,而是哈哈一笑,反问道:“辩论不就是狡辩嘛,不然反方还怎么赢?”
场上局势在他的一系列惊人言论下彻底走向了崩溃,最后还是几位老师上台压住了场子。至于这场比赛谁胜谁负最后没有给出定论,但整个过程在学生之间早已传成了丹阳二中的经典。
“确实够经典......”
“是啊,真想让老祁再和别人辩上一场,听他讽刺反驳别人也是一种享受啊。”
“谁说不是呢。”
“喂喂,我说你们举着酒杯光在那儿聊天手不酸吗?都在感慨个什么劲呢?”
郭若伟最后抢过话题,做了个完美的总结:“一个整天只知道玩游戏和搞一些稀奇古怪实验的人,临考试还能拿出碾压所有人的考分。就这水平,有什么好讨论的。要没这种实力,我们大班长怎么可能芳心暗许看上他?”
“对对,还是阿伟说的在理。”
“有道理”
陆子姗笑了笑:“就你嘴皮子最利索。”
“来来,干杯干杯,祝我们大班长和老祁天长地久!”
......
锦燕八珍楼的包厢和小饭店的寒酸包房不同,都有宽敞的休息区域和独立卫生间。
乍一看,郭若伟和他父亲要下的两间包厢,在接待人数和内部装修设置方面都没什么不一样。但当时间过了七点,几位大佬陆续入座,带来的却是与隔壁学生聚会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风格。
可乐饮料换成了热茶和香烟,隔壁的嬉笑调侃完全被名利场里的各种伪装和试探所替代。
“老贺,那块地你竟然没能拿下了,被谁抢了?”
“还能有谁,他咯......”老贺看向刚进门的一位中年男子,“我可没那么大魄力,万一房价一跌,就全砸在手里了。”
“老贺,你别装了,钱早被你拿去市北投资科技园了吧?”
“瞎说。”就算被戳穿了自己的资金流向,老贺依然是浑然不动,吐了两口烟圈,说道,“朱岩,说话可要有根据。倒是你,圈下那块地肯定有什么目的吧?准备建什么说来听听啊。”
朱岩脱下外套,坐下后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吹掉几口热气后,这才淡淡地说道:“我说出来你们又不信?哟,这茶还不错啊”
“知道你们嘴刁,我特地留着的。”郭若伟的老爸郭剑说道,“难得聚一块儿你们就不能好好聊,上来就带着火药味。”
“他抢我地还不让说啊。”老贺显然有些不甘心。
朱岩呵呵笑了起来:“大家各凭本事,有什么好多说的?”
“行,你行!”老贺又给自己点上了根烟,“等季哥来了,我可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朱岩叹了口气:“得了吧,季总大病初愈根本就懒得关心这种俗事。唉,对了,你们把烟掐了,满屋子烟味,他来了还怎么上桌吃饭?”
“对对,瞧我这脑子,季兄刚做完肝移植,那可是大手术。”
“还是老朱细心,快,开窗透透气!”
“得,烟都不让抽了”老贺很不情愿地掐掉了自己手里的中华,只能用茶水来填补自己这张嘴。
没一会儿,季广浩便带着自己的侄子、王廷还有辛程走了进来。
“哟,季哥看来气色不错啊。”
“哈哈,我在家里可是憋坏了,整整四个月,就没出过几次家门!”季广浩虽然不是最有钱的,但却是这次饭局的发起人,又是最年长的一位,坐的自然是主位,“都到了?”
“嗯,都到了。”
“老贺、老朱、季哥、刘总、张总、常老板、”郭若伟点着人数,又看了眼刚进门的三位医生,说道,“齐了”
季广浩扫了眼台面,都是和自己同辈的大老板。有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