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十九世纪就有一位农场主,因为晚期肠癌慢慢抑制消失上了新闻,最后研究发现是农场里禽类感染的新城疫病毒的功劳。
这些病毒对人体没什么太大的毒害作用,但却能有效地刺激免疫系统。
虽说全球已经有不少同类案例报道,但结合巨大的肿瘤病人基数,这种几率依然非常低。更何况病毒不可控,人为干预向的研究早已经上了轨道,但一直一来收效甚微。
由病毒来承担人类对抗肿瘤的重担,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审判长听得云里雾里,一个个专有名词蹦进脑袋得不到该有的反馈,但这并不影响它们成为重要证词:“三位专家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就是有理由怀疑,原告肿瘤的消失和新城疫病毒感染有密切的联系?”
“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有必要做一次病毒血清学检查来证明这个观点。”
审判长点点头,然后问道:“按材料上所述,原告感染新城疫应该在一个月之前,现在还测得出病毒吗?”
“新城疫病毒虽然对人体没多少危害,但却可以长期停留在人体中。”钱文学推了把眼镜,把和祁镜说过的内容又在法庭上说了一遍,“我特意去查过文献资料,最长存在的时间可以超过半年以上。”
对于专业性非常强的医疗纠纷领域,人证本就比物证要强一些,何况现在突然出现三个人,还都是能在国外单独fā_lùn文的级别。
他们是人证,而他们的论文就是另一种物证。
“由于检查结果是决定性的物证,我们认为有必要对原告进行一次新城疫病毒的病毒血清学检查。”乔莉拿出了一招翻盘的最后杀手锏,“希望审判长能允许。”
何卓叹了口气,只能坐在座位上喝闷茶。
最近他也有关注乔莉的动向,没见她见过什么重要人物,这些人是哪儿蹦出来的?何卓没想到自己从正面封死了临床,她竟然在前沿科学的学术论文上玩起了迂回包抄。
何卓笑了笑,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这老女人也藏得太深了!
他原本以为乔莉会放弃医疗领域的正面战场,准备在赔偿方面做文章。在费用问题上,何卓有绝对的自信,也做足了准备。精神损失费、门诊专家挂号费、影像学检查费、来往于各大医院的路费食宿费,和精神受损导致的工作差错补偿费,等等都是他争取的目标......
医疗费用问题一直是何卓擅长的领域。
在这里,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藏进阴影角落里的地痞无赖,在混乱街巷打斗里讨回不少利润。
可现在看来这些准备完全没起作用,乔莉根本没有放弃正面战场,也自始至终都没想要赔一分钱。
惨败......
......
“唐先生,对方掐准了整件事的关键,我无能为力。”何卓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只能寄希望于你的那管子血了。”
“你......”唐惠民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刚才还信心满满的二审会是这个结果,“你刚才还说肯定能胜诉的!”
“我有说过吗?”何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说会为你赢取最大的利益而已。”
“这不就是......”
“有没有利益得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癌症,本来医院没法确认这件事儿,我就能赢。”何卓抢过了主动话语权,摊了摊手,表达着自己的无奈,“可现在对方有办法确认,那我就只能撤了。”
“啊!你这是在狡辩!为自己的失败做狡辩!”
“我是律师,不是神。”
何卓看到远处走来的乔莉,甩下这句话就自顾自地迎了上去:“乔律师,恭喜恭喜,这次你怕是又要胜我一筹了。”
两人在法庭是对手,可私底下也算关系不错的半个朋友。乔莉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当事人的检查报告需要等一个星期,最后的结果还很难说。”
事情确实和她说的一样,结果还是未知数,但何卓已经有了败北的预感。他的预感向来很准,所以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反正和乔莉打对台一直都是s负多胜少,早就习惯了。
当然,一味地奉承和认输可不是他的作风,得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才行。
“乔律师以前你都是大刀阔斧地把对手斩落马下,这次怎么可以在背后突放冷箭呢?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他微微弯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自嘲道,“我这背啊,都快被你的弩箭射成刺猬了。”
“呵呵,有时候放冷箭也是种策略。”乔莉被他逗的笑了起来,“不过可惜,这次放冷箭的不是我。”
乔莉对之前走进死胡同没有丝毫在意,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不足:“这次有贵人相助罢了,要不然还真的会败诉。”
“贵人?什么贵人?”何卓来了兴趣。
干律师这行,尤其是在上升期的时候,需要各种案源,人际关系有时候恐怕比自己的能力更重要。所以“贵人”二字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让他一听就兴奋了起来。
“一位小医生而已。”乔莉看了眼身边的陆子姗,笑着把祁镜一笔带过。
“小医生?”何卓听着不对劲,“乔莉,你可别唬我,小医生怎么可能是这件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