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徐佳康做了一些分析,从根本上讲述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道理:“你临床工作那么久,也算见过不少人了,应该知道在一起的男女性格大多是互补的。因为每种性格都有优缺点,性格互补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合着我脾气好就该被脾气差的人欺负呗。”
徐佳康一语双关,既表达了自己渐渐受不了现任女友的纠结心情,又把祁镜一直欺负他的事实说了出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祁镜跑去了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子,然后问道,“我哪儿欺负你了?”
“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说我女朋友呢,没说你。”徐佳康马上陪起了笑脸,把矛头转向了自己的女朋友,“就我值班吧,有时候忙起来根本顾不上手机。她打电话来我没接就会被她一顿臭骂。”
“这很正常。”
“正常?”徐佳康不懂,“她当初说自己理解我的工作,就是这么理解的?”
祁镜轻轻笑了一声,把那位看似温柔的女大学生和徐佳康现任都归在了一类。同时还列举了大量例证,描绘了一副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精美画卷:“你也别误会,这儿的小心眼是中性词,就是一种心理状态。”
“可我都和她说了,我在工作,来了个重病人需要处理.......”
徐佳康在说一件急诊医生平时的日常工作,忙到接不了电话实在太正常了。但祁镜同为急诊医生,却听着直皱眉头:“打住,你给我打住!”
“怎么了?”
“你竟然妄图和女人讲道理......”
徐佳康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道:“难道遇事不应该讲道理吗?”
“女人只和陌生人讲道理。”祁镜笑骂道,“对喜欢的异性,温柔的女人要的是你表示自己仍然关心她,而强势的女人要的是你在犯错时的悔悟态度,谁要听大道理?”
徐佳康愣在了手机听筒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乍一听这些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又有点不对劲:“就算她不想听我讲道理也不该发火啊。”
祁镜挠挠头,这才意识到他就是个恋爱白痴:“你讲道理,她不发火,那不就会让你觉得自己讲的很有道理嘛。就你女朋友那性格,她能让你这么觉得吗?”
“我就不信女人就没有讲道理的了!”
“你要听道理?”祁镜劝道,“真要到了女人开始理性讲道理的时候,你就真的没道理了。”
徐佳康:???
“是她自己说理解我的医生工作,这事儿肯定我占理。”
“呵......”祁镜摇摇头。
原本电话到这儿就该挂的,今天一口气解决了两个疑难病例,虽然心情不错但很耗费精力。他本来是没心情去和一个大男人探讨女性的不讲理,还不如睡床上看书来得舒坦。
但就在刚才的谈话中,祁镜脑海里倒是想到了个新主意。
当初读本科的时候,在观察和研究女人方面,他花了不少时间,也做了不少笔记和实验,那四位姑娘成了最后的牺牲品。但那些结论只停留在表面,还不够完整,或者说只能算是单纯的恋爱小贴士而已。
他现在想到的是,该如何把这种奇怪的理论上升一个台阶,运用在医学方面......
祁镜嘴角微微上扬,又想到了一些好玩的消遣方式,或许会很有意思。
运气好的话,写篇论文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有了主意,祁镜打起了精神,翻出了抽屉里的笔记本和笔,开始尝试测试一下徐佳康的底线:“你觉得这件事儿是你占理?”
“必须的。”徐佳康不假思索。
“那咱们试试。”祁镜信心十足,“我让你看看温柔女生讲起道理来会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
事情就承接徐佳康说的,上班途中他没及时接电话,下班后回了电话被女朋友训斥。当然祁镜扮演的是位温柔的“女朋友”角色,语气温婉柔和,但却暗暗透露出一丝阴损:“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刚来了个病人,挺重的。”徐佳康不好意思地说道,“血压心率都不好,在icu抢救了一个多小时,差点没救回来。”
“最后怎么样了?”祁镜有些担心道。
“嗯,算是救回来了吧,现在生命体征都还不错。”
徐佳康对这种关心自己工作的反问非常有好感,讲道理的女人这时候就该关心病重的病人,而不是对自己没回电话斤斤计较。但没想到祁镜没给他多少感慨的时间,刚听了这句话就来了个180度转弯:“那救完病人后,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回个电话,怎么拖到了现在才回?”
徐佳康:“......这个么......”
“你不会想说,整个急诊期间你全在救治重病人,一点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吧。”
祁镜的声音很柔,没有一丝霸道的气息,但问出来的话却让徐佳康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额,确实,重症监护室里有不少重病人......”
“啊?你忙到现在?你不上厕所的吗?”祁镜开始改变提问的切入点,往无法预测的方向发展,“你上厕所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也不行?”
徐佳康本来还想好好说说自己工作的艰辛,但哪知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这句话说得好像没什么毛病,不过就是威力大了点,自己还没开口,就一步把他将死在了起跑线上,没半点还手余地。
“你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