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镜以为自己碰上了水平差不多的对手,等着对方反驳呢。可听着听着,耳边忽然没了声音,他以为人不在,又忍不住问道:“人呢?说话啊!”
“我......我是骨科医生。”对方显然被问的有些懵,平时一直都是他问别人问题,哪儿轮得到别人来问他,“我只知道病人现在的两肺是干净的,就是有些纤维化罢了。至于你说的干燥综合征,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病人来的主诉是腰椎压缩性骨折。以他这个年纪,压缩性骨折很常见,我帮着他从骨折中恢复过来就行了。”
祁镜听着这份言论,眨眨眼睛,没多想挂掉了电话。挂之前他痛骂了“庸医”两字,这才出了这口恶气:“一院怎么出了这么个玩意儿?连干燥综合征都看不出来,还当什么医生......”
纪清觉得祁镜有些不对劲,对他的酒品有了严重怀疑:“老祁,天也不早了,你刚从上京回来,还是先回去休息一晚。这病人呢,你明天来了我们再聊,怎么样?”
祁镜叹了口气,闻着自己哈出口的淡淡酒气,只能点点头:“那行吧,我就先走了。”
“小张”纪清看向了身边那位实习生,同时掏出了张五十元,塞进了他的手心,“把你祁学长送出医院大门,记住!一定要看着他上出租车!”